瀚不禁愣了一下,原本一心想着孙从安的身体,一时倒将自己原本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顿了顿才说道:“去江边小区吧,就是前面有着帆船雕塑的那个小区。”
点了点头,司机起动汽车,侧头看了眼张哲瀚:“你朋友怎么样了?你的头没事吧?”说着小心的将车驾驶到车辆行驶道上,才渐渐加速。
张了张嘴,张哲瀚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想到孙从安被赵旭接走的事情。不禁皱紧眉头,他怎么知道孙从安生病的事了?思绪翻转间,想到孙从安醒来后看不到自己,打电话找赵旭来接也是正常的行为,这才觉得合理只是心里那种说不明白的烦躁感觉,让张哲瀚对于一会要去做的事情,越发没有了耐心。
侧头看了眼车上的时间,见还早,便对司机说道:“先不去那了,送我去老楼那的纹身店吧。”说着将地址详细告诉司机,这才靠坐在车座上,闭上眼睛休养精神。
老楼位于一中不远处,说是老楼,其实是十几前年才盖好的,因为地点很好,便被一些做生意的人称为老板楼,叫久了,就成了人们口中的老楼。司机照着张哲瀚说的地址走拐右转的在胡同中穿了半晌,才拐到一处满是做生意的小店街前面,看了眼满是人群的步行道,有些为难的侧头对正闭目养神的张哲瀚说道:“里面进不去了。看来你只能自己走过去。”
听到司机的话,张哲瀚睁开眼睛,看着热闹的街道,点了点头,伸手拿出钱包,刚想拿钱出来,便被司机连声制止:“不要钱了,怎么能还要你的钱,已经给多了,现在其实都没用了呢。”说着有些感激的对张哲瀚说道:“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看着司机诚恳的样子,张哲瀚一时也没再推脱,对他笑了笑,侧身打开门走了下去。
在步行街中行走了一会,感觉自己的腿不再发软,张哲瀚便越发加快脚步,直走到位于步行街靠里的一处黑色画墙前面停下脚步。没有牌子,没有标志,只是在墙面上画着大朵暗红色抽像的花朵,花的枝叶处几滴越发暗沉的紫红色血滴将原本便有些怪异的构图,衬托的越发诡异。
抬起手轻轻沿着花枝的走向抚去,张哲瀚脸上浮起一丝淡淡的平静,狭长的双眼微微眯起,静静的站着看了一会,才转身绕到墙的另一侧,一扇掩映在暗处的小门开着一条小缝,一条雪白色的毛绒尾巴从里面晃动着出来。仿佛听到声音,尾巴快速从门缝中缩回去,只一会,一阵犬吠传来。一只浑身雪白的大型犬狂叫着直冲出来,看到面带笑意的张哲瀚,明显一愣,停止了叫声,漂亮的尾巴摇着眩目的弧度,直冲到张哲瀚面前停下冲势,很是亲热的猛摇着尾巴。
蹲下身子看着满是讨好的大狗,张哲瀚笑眯了眼睛,抬起手搂住它,一边轻抚着它皮毛光滑的额头,一边询问道:“小家伙,你主人呢?”话音刚落,开启的门里走出一个穿着宽大衬衫头上满是银丝,看上去像是五六十岁的样子。见到正在逗狗的张哲瀚,满是皱纹的脸上浮起一丝笑意,嗓音很是沙哑的说道:“臭小子,还算有良心,知道来看看我这个孤老头子。”说着又指着正赖在张哲瀚怀中的白胖大狗,一脸好笑的骂道:“这个死丫头,只要一看到你,就再没有清醒的时候。”、
摇了摇头,老头瞥了眼张哲瀚:“不进屋么?我可是惜命的很,这么凉的风。你们在这吹着好了。”说着转身向门内走去。
看着老头依然挺拔的背影,张哲瀚眯着眼睛抬手拍了拍大狗的身子,笑着说道:“走吧,进屋去,你是穿着大衣的,我可是比不了。”说着站起身子,感觉眼前猛然一暗,忙抬手捂住头,想是起身的有些猛,便站住缓了缓,感觉好些了。才看着跑在前面的大狗,快走了两步。
不同于外面布置的那般阴暗,屋子里看上去很是宽敞,老头正坐在厚实的毛毯上,动作很是轻缓的从壶中向杯子倒着深色液体,看到张哲瀚走了进来,便笑着说道:“不知道你要来,只有这些热茶,你不要嫌弃才好。”
听着老头话语里明显的打趣,张哲瀚轻笑着摇了摇头:“怎么会。”凑到近前,靠坐在桌子旁边,伸手拿过杯子细细品着。
微笑看着张哲瀚的老头突然惊讶的问道:“你脑袋怎么回事?”话语里满是担心,见张哲瀚无所谓的样子,不由接着询问道:“怎么搞的?不是早就不打架了么?”
将杯子放到桌子上,看着老头脸上满是担心的表情,张哲瀚轻笑着说道:“不碍事的,几个小流氓打的。”说着摇了摇头,看着老头花白的头发,语带笑意的说道:“你都老成这样了,我年纪大了不中用,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白了他一眼,老头拿起杯子自己倒着茶水:“这才几年的光景,就是老了也该我来抱怨的。”将杯子放到桌子上,端着茶壶帮着张哲瀚续杯:“这几个月过的怎么样?这么长时间不来看看我这个糟老头子,我是看出来了,你是将我老头子没视为亲人的。”
“怎么会呢~”张哲瀚只是笑着一边抚摸着紧紧靠在自己身边的大狗,一边转头打量着屋子里新增的图样:“你的生意一直很不错的,怎么这个时间却没有人来?”
老头叹了口气,将左手伸到张哲瀚面前:“真的是老了,眼睛花了,上周就开始停业了。”看着老头右手食指上结着的厚厚肉痂,周围没有洗净的深红色颜料,张哲瀚不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