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很多,也得到了进步,我已经走到了维爱首席的地方,也没有什么太多好去追求的了。闵琛……要是我真的解约了,你觉得怎么样?”
“解约了……就不是你了吗?”话音刚落,戚暮倏地怔住,只听闵琛继续说道:“离开了维爱,你还是你,还是我的戚暮。你的琴声没有发生任何的改变,你不是因为水平倒退才被维爱辞退的。戚暮,你明白吗?”
简单直白的话语形成了一股温热的暖流,在戚暮的心头缓缓化开。那从很久以前就一直沉郁在内心深处无法化解的沉重,到如今,真的是彻底地散开了。
拎着自己的小提琴,戚暮再次抬步向前走去,一边走,他一边笑着说道:“嗯,就算是真的离开维爱,我也仍旧是我。到时候我就搬去柏林找你吧,偶尔再开一些音乐会、和乐团合作演出好了,应该也会比现在清闲一点。”
男人敏锐地察觉到青年语气中的释然,闵琛俊美优雅的面容终于柔和了一些,他轻轻颔首,道:“好,那样也不错。”
“今年你们回柏林的时候,维爱最近的事情我应该处理得差不多了,到时候来找你吧。”
“嗯。”
两人一路聊着,等戚暮准备掏钥匙、开门的时候,他才开口说道:“好了,我到门口了,电话就先挂了,你那边也早点结束吧。祝你三天后的演出成功。”
男人低醇磁性的声音也同样响起:“你的演出,也一定会成功。”
就算再怎么坦然面对,戚暮的心中都免不了的有些郁结。就像他曾经与郑未乔、法勒先生说过的一样,他想成为一名乐团小提琴家,而不是独奏小提琴家。他喜欢与乐团合作时候的感觉,整支乐团、近百把乐器齐声奏鸣,那样磅礴恢宏的音乐就是他此生所追求的。
当然,如果他与维爱真的无法再合作下去,戚暮也不会感到遗憾。世界上的小提琴家有那么多,而乐团首席却只有几人?能够成为维爱首席的又有几人?
他能够与这样一支世界顶级的交响乐团合作一年之久,已经是上辈子的戚暮完全不敢去想的了。这已然是一件幸运的事情,即使现在分离,戚暮也自觉不会有任何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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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维也纳。
维爱2018年上半年的巡演即将告一段落,晚春温暖的夜风吹过了美丽宏伟的音乐之友协会大楼。墙壁上金色的壁画与雕塑,用明亮灯光照亮的大理石圆拱大门,华美亮丽的观众们纷纷踩着红地毯进场,进入这座金色大厅。
从上世纪维爱正式入驻金色大厅以后,这座世界顶尖的音乐厅就成为了维爱日常使用的演出厅。无论是每年起初的维爱新年音乐会,还是经常进行的巡演、公开演出,维爱都会使用这座高雅端庄的大厅,让至高无上的美妙音乐在这座音乐厅里回响。
到现在,当人们提到维也纳爱乐乐团的时候,他们都会忍不住地想起这座金色大厅。同样,当他们提起金色大厅,也会不由自主地响起这支乐团。
当夜,磅礴震撼的乐声在金色大厅里轰然作响!宛如从天上而来的唯美乐声齐声共奏着维也纳人最爱的圆舞曲,舒缓时如同仙乐叮咛,激昂时仿佛巨炮轰鸣。
交响乐团的声音在这座音乐厅里四处回荡,在顶级的音响设备与专门为音乐设计的建筑构造下,那声音中的凌然气势好像被扩大了一倍,让在场的所有观众都为之感叹。
舞台下,维也纳交响乐团的指挥埃弗拉先生和首席贾思科也到了现场。在全场音乐会结束、全场等待着安可曲到来的间隙,一向脾气不怎么好的埃弗拉先生也是面带笑意——他被这样华美壮阔的琴声感染了。
埃弗拉先生难得好心情对侧过头,与自家黑胖子首席说道:“贾思科,我还记得当初小七来到我们乐团面试时候的场景啊,好像……已经过去快两年了吧?”
虽然有些小心眼又非常爱嫉妒,但是贾思科也是一位古典爱好者,对于这样穿透灵魂的乐声,他无法不动容,也提不起任何嫉恨的心思,只能由衷地感慨道:“嗯,已经过去快两年了,埃弗拉先生。”
长叹了一声气,埃弗拉大师感叹道:“唉,现在小七的小提琴已经越来越成熟了,你说我当初要是狠下心让他进入咱们维交,你就是给小七做副首席那也是好的啊!”
贾思科:“!!!!!!”
不行,他还是嫉妒!嫉妒嫉妒嫉妒嫉妒!!!!!
在演奏了一首《夜蛾圆舞曲》和一首《旋转木马进行曲》作为安可曲目后,维爱的这次演出真的是彻底地落下了帷幕。
满堂的掌声将整座金色大厅淹没,舞台上,温文尔雅的指挥多伦萨先生也笑着与自家年轻的首席进行了一个拥抱。
一切看似都非常和谐美满,维爱的演出永远都是那般的出色,观众们的掌声也都完全发自内心。第二天,也有许多杂志报刊、以及乐评家们在各个地方发表了自己的评论,甚至很多观众也在多瑙河论坛上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维爱的演出实在是太出色了!他们的水平一点都没有下滑,真的是不停地在进步!】【三年前多伦萨先生也指挥过那首《马勒第九交响曲》,但是我觉得今年的《马勒》比三年前的更为出众!那声音简直是要贯穿苍穹,气势太强大了!】【我是为了小七去的,果然,小七真是太棒了!报告组织,今天晚上小七用的是“珂冬”,上帝啊,我快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