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双张狂恣意的眼眸染上情欲的妩媚,诱人的红唇发出甜腻的呻吟,修长白皙的大腿,销魂的菊池……
胯下明显的反应告诉日昕和陆政,他们动情了……
俩人的脸色开始泛红,双眼充血,流露出热切强烈的yù_wàng……
望着二人猥亵的模样,范莘一边喝着酒,一边轻轻地笑了:爷可是向京城中各大风月高手拜过师的,挑逗一个稚嫩的伪君子,两个容易激动的下流胚,绰绰有余!
这边,秦思刚挑开魏士杰的外衣,灵巧的右手抚摸上对方滑腻的肌肤时,突然,由于接触到外面湿冷的空气拉回一丝理智的魏士杰浑身震了震,当他惊醒自己正在秦思的怀中发出羞人的呻吟时,一股热气冒上头顶,想也没想地一掌挥了出去,只听到‘喀嚓’一声响,然后是‘扑通’的水声,随着众人的惊呼,魏士杰终于清醒过来:秦思不会武功!
因为有人落水,花舫内外乱成了一锅粥,范莘和忆如慌忙招来众人下水救秦思,偌大的动静引来了潼湖上的其它花舫,岸边也有不少人向这边张望。
于是,非常不幸的,第二天,‘户部侍郎秦思调戏刑部尚书魏士杰,被打落入水’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阿欠’,秦思抱住棉被打了一个喷嚏,随后狠狠地说道,“不过亲了一下,居然动手打人,他是雏儿啊?!”
“好了,少爷,你先把药喝了吧!”秦善忍住笑意,递给床上的人一碗漆黑的汤药。
“还喝?!”秦思接过碗,“韦智禾现在一天三顿都给我加料!”
“活该!”低沉冷漠的嗓音在床头响起,秦思怨恨地瞪向对方,“季成风!你这保镖是怎么当的?!也不怕砸了御前第一侍卫的招牌!”
“别忘了,是我把你从水里捞起来的。而且我给你把了脉,没有受到内伤,魏士杰手下留情了。”季成风斜眼睨着秦思,淡淡地说道。
“妈的!混蛋!”秦思一口一个脏字,“魏士杰,咱们走着瞧!”
“少爷,你是嫌外面沸沸扬扬的传言还不够热闹啊!”秦善不赞同地看向秦思,“我看还是少招惹那个刑部尚书为妙。”
“小善……”秦思抬头看着面前越发显得清俊的男人,危险地眯起了眼,“我是不是该把你送到无双楼里,让蓉娘调教调教了?”
“少爷……”还没等秦善说完,房门开了,又关上,屋里彻底安静了。
秦思若有所思地看向远去的背影:这两人,还真是细水长流,不过你们也冒一两个泡好不好?!
接下来的日子,秦思彻底奉行他‘有仇不报非君子’的格言,三番两次逮着魏士杰就开始言语挑逗,动作放肆。
以前是魏士杰缠着他,现在的情形完全倒过来了。
两个身具魅力的男人暧昧的纠缠成为尚书省和翰林院里一道靓丽的风景线,而当皇上加入时更是激动人心。所有的人都在纳闷为什么昊天帝不约束秦思的行为,这种疑问连秦思本人也有,当他抑制不住向日申提出时,对方轻轻地笑了:朕知道你只是逗弄魏士杰而已,并没有其它心思。其实,只要你高兴就好。
这种不咸不淡的回答让秦思又是放心,又是难过……
这天,秦思邀请魏士杰去云鹤楼喝茶,轿子刚到市中心时,一阵骚动声传来。
“少爷,前面好像出了点事,很多人围在一堆,挡住了去路。”
“那就停轿吧!”
家仆们走到墙角,小心地放下了轿子。秦思掀开轿帘,不急不缓地走了出来。
“前面发生什么事了?”秦思的话刚问完,耳边就传来一阵嘈杂的议论声。
‘那不是兵部尚书的小儿子吗?……’
‘是呀,听说叫卓凡……’
‘名字倒是取得好,只是这人天天醉得跟滩烂泥一样……’
‘今天更离谱,居然敢向魏家的主人动手……’
‘刚才听他吼着:你配不上秦思!难道又跟那个户部侍郎秦思有关?’
‘八成是!不过也不瞧瞧自个儿脏兮兮的样子,别说秦侍郎是皇帝的男宠,就连那个魏家主人他也比不上!’
‘……,自不量力啊……’
‘……癞蛤蟆一只……’
……
接下来的话秦思再也听不下去了,他紧握住手中的扇柄,没有发现一道血丝染红了竹架上的锦缎……
突然一道熟悉的痛呼声差点让他的心脏停止了跳动,秦思慌忙地冲上去,拔开了人群,看到一个正在被人随意踢打的单薄的身影,胸中的刺痛激起了滔天的怒火,平时闲适慵懒的气息一瞬间从他的身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令人心惊胆战的彻骨寒意,嘴角边再也看不到那抹戏谑的笑容,此时的双唇紧紧地闭着,仿佛在竭力压抑着什么……
“秦思!”魏士杰看到那个令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情不自禁地跑上前,拉住对方的手臂,热切地说道,“不好意思,没能按时付约,我这边出了一点事。”说完,他转过头,指向地上躺着的男人,“卓家的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袭击朝廷命官,我要把他带回刑部好好收拾!”
“是吗?”听了他的话,秦思冷冷地笑了,“那魏大人殴打朝廷命官的这笔帐又该怎么算呢?”说着,他一把甩开魏士杰的手,锐利的双眼仿若一把刀似的插在对方的身上,“季成风!”秦思大吼了一声,话音刚落,一道人影闪到了卓凡的身旁,刚才还在围殴的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