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我的意思,就努力劝我:“没关系,你知道的,他在外面自己有房。一年难得回来两次。”
我在心里叹口气,如果我住在这里,他可能就不会“难得回来”了。我瞪着那扇推拉门 ,用自己的左脚和右脚打了个赌:如果半夜他没有从那扇门溜到我这边来,我景字就倒着写。
我妈见我没有说话,顿了顿又说 :“小飒,你是觉得和于泽深相处别扭是吗?他其实很关心你的,从他照顾你这一年多就可以看得出来。”
“看得出来什么?”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心虚,我总觉得我妈这话味道不对。我仿佛被蛰了一下,立马反射性的问道。
“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关心你。”我妈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没再说,她只是语重心长的交代了我一句:“景飒,我希望你能把他当哥哥一样和他好好相处。”
我才变好的心情因为我妈这句话又烦躁起来,不过我还是掩饰的很好的对我妈笑着承诺:“放心吧,妈。”
如果我现在告诉你我们早就好到了你想象不到的程度,我们可能永远不可能变成你期待的那种友爱的兄弟关系了,你会不会还会这样劝我?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九章
晚餐很丰盛,气氛也很和谐,可惜我不争气,让大家吃得都不尽兴。
我对那油的气味还是相当反胃。
“怎么样?小飒。”我妈追着我来到洗手间,等我吐完了,递给我一杯水关心的问道。
我接过来漱了下口,勉强对我妈笑了笑:“妈,没事,一会就好了。”
我妈还是不太放心,她试探着说:“要不我给铭景打个电话问问?”
“真没事。”我急了,连连摆手:“就是有种药吃下去会有这种胃肠道反应,停药了就好。”
我妈这才放心,最后又追问了一句:“那种药要吃多久?”
“一个星期。”我信口应到。
“哦。”我妈点点头,等我站起来,我妈对我说:“看你精神还是不太好,干脆回自己房间休息一下。等下我帮你拿点绿豆糕上来啊。”
“谢谢妈。”我撒娇似得蹭了蹭我妈的手,准备到餐厅和于伯伯说了声抱歉的话,就上楼去了。
我走到餐厅,于伯伯不在。一阵风打来,餐桌上的味道飘了过来。我立马觉得胃又开始闹腾了。我使劲憋了一口气,一溜烟跑到楼上自己房间。
我冲到洗手间用冷水狠狠洗了把脸,才慢慢把恶心的感觉压了下去。
妈--的-!生个孩子有这么难吗?
我望着对面镜子里面的自己发呆。明明这段时间都吃不下饭,白皙的皮肤却红润饱满的象玉石一样泛着光,嫣红的唇似玫瑰花瓣明艳,整个人焕发出一种别致的韵味。我呆了呆,神使鬼差的想起一句话:都说怀孕的女人最美。
我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妈妈,我不想当娘娘腔啊---------
我纠结的瘫到在床上发呆,为自己接下来的日子感到忧心忡忡。
答应留下这两个孩子是不是个错误的决定?
我真怀念自己晒的想小麦一样的黑皮啊。
我小时候其实不黑,挺白的。不知道为什么怎么越长越黑,是不是我经常运动晒太阳的原因?
我们家也是一样,爸爸还在的时候还行。可是自从八岁时爸爸因病去世之后,家道一落千丈,父亲这边只有一个大伯,本就不太亲近,渐渐更是不再来往。而我妈是外地人,在这是举目无亲。
在我和我妈日子最艰难的时候,反倒是爸爸以前的同僚于伯伯帮了很多忙。很多次于伯伯到我们家送东西或单纯的探望都会带上于泽深。
他那时就有了高大英俊的雏形,加之大家族养出来的贵气,初次见面时还害我小小自卑了好一阵。在他眼里我可能就是个调皮捣蛋的小屁孩,他不怎么和我玩,只是矜持的坐在那,像俊美的雕像。
漂亮的事物谁都会喜欢,那时我应该挺喜欢他的,经常主动去问他很多我自认为深奥的问题,换来的是他惊愕的眼神和唇角的一抹笑意。
我还傻傻的和他一起笑。
两年后一场浩大的政治动荡中,于伯伯失了势,被下放到市郊区的一个农场工作。一起住在农场大院里的,同为失势的还有陆家和程家。其他的几家都是农场土生土长的本地工作人员。
他们不是因为犯了什么致命的错误,而是在那场动荡里站错了队。可能顾念到他们家族那庞大根基还未彻底动摇,农场的那些原本的工作人员对待他们还不是特别恶劣,甚至称的上客气。
这几大家的长辈们都是经过吃苦耐劳上位的,农场艰苦单调的生活对他们而言只是回顾以前的生活。
可是对于那些养尊处优中长大的后辈们来说,环境的朴素还是其次,身份的转变导致心理的落差让这种生活实实在在是种折磨。
我妈是个记恩的人,得知于伯伯家的遭遇之后特意带着我来到农场探望。于伯伯人清瘦了,精神也不怎么好,可是于泽深明显瘦了一大圈。那时他十八岁,长的有一米八多了,不怎么说话,站在那高高瘦瘦的象根电线杆。
那时候于妈妈已经去世了,于伯伯下放时只是一个人,家里的三餐是他弄的,那味道只能说能熟就很不错了。家里也是乱七八糟的。
那次探望之后,周末休息时我妈经常带着我去农场。
农场里的蔬菜是足够的,我妈手艺好,变着花样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