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达厉听了这话,又控制不住地把花锦浩上下打量了一遍,y-in测测地道,“感情老子坐这儿半天,你特么就这么敷衍了事地打发了?”
“那你想怎么样?”花锦浩忍不住要冒火。
王达厉也有点来火,但他表现得还算克制。他抱起双臂,张狂地迎视着花锦浩,“老子就想知道你今天干什么去了。你但凡肯老实交代,老子早他妈麻溜儿走人了。”
狗屁的老实交代,还真的没完没了了?花锦浩愤怒地瞪着王达厉,忍不住想,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又是出于什么原因,竟然会允许这么个粗俗不堪的臭流氓登堂入室,进而闯入到自己的私人空间的?
不但如此,这人还打蛇上棍,妄图掌控自己的生活。这样的行为,已经极大地威胁到了自己的隐私空间,并且远远超出了自己所设立的安全防线。
不行,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了。
花锦浩背转过身,用力地吸了口气。再回过身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副冰冷倨傲的模样。
“王达厉,你以为你是谁?是什么东西给了你错觉,让你觉得有资格来干涉我的人身自由?在我眼里,你不过就是个粗俗狂妄、自以为是的臭流氓头子,仗着手下有几个上不得台面的兄弟,到处作威作福、为所欲为。你这样的人,我过去就讨厌得很,如今更甚。说句实话,若不是看在你也算救过我一次的份上,我连看都懒得多看你一眼,更遑论让你霸在我这儿胡搅蛮缠。你听好了,我今天没兴趣跟你斗法,识相的话就自觉走人,不然,我不介意叫警察来把你请出去!”
突来的尖刻刺得王达厉愣神了好一阵儿。等得花锦浩把这么一长串说完,他的脸已经y-in沉得不见一丝人色。
虽然明白花锦浩对自己一直以来就是那么个态度,但至少近段时间,他们相处得还算融洽。即便自己有时候稍稍越界,这人也没反弹得这么厉害过。这种明明白白、充满了厌恶和鄙视的言辞,从这个人的嘴里说出来,尤其让王达厉觉得难堪和难以忍受。
花锦浩要的就是他难堪难受,话一说完,就走到玄关拉开了大门,漠然地看向他。“请吧,王老大。”
王达厉没有动,他知道,别人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他要是还死皮赖脸地赖在这里,就纯粹是给自己丢份儿。
可是,他就是不甘心。自己这一整天傻x一样地四处找人,急得嘴里都要长泡了,于公于私,他王达厉就想要他花锦浩一句实话又怎么了?凭什么他都还没有发火,这个人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就狠狠挠了自己一爪子。
花锦浩等得很不耐烦,“怎么,还等谁八抬大轿来请你吗?”
王达厉脸颊上的肌r_ou_狠狠地抽动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狠厉的凶光。他缓缓站起身来,y-in沉地看向门口的人。
“花锦浩,你今天到底是做了什么亏心事,需要这么慌不择路地把我赶走,就连平常那点装逼的所谓风度都顾不上?”
花锦浩的瞳孔急剧地收缩了一下,又极快地回复了原样。
“我对你有什么好心虚的?要说我还真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能把别人对你的厌恶解释得这么冠冕堂皇。”
王达厉攥在身后的一双铁又紧了紧,硬生生吞下这句恶语。花锦浩越是迂回躲避,他就越是觉得这其中有什么隐藏。这个认知令他如鲠在喉,不咽下去就不痛快。
“既然你没什么好心虚的,那又有什么不能对人言?躲躲藏藏算个怎么回事?”
说来说去,又回到了原点,花锦浩觉得一阵前所未有的心累。
“王达厉,你脸皮到底是有多厚,你看不出来我烦透你了吗?你听好了,我跟你之间从来就没有什么好说的,过去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更不会有,你请吧!”
两人一时之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似乎连周遭的空气都随之凝结。
只有王达厉知道,自己的内心是怎样在激烈地翻腾着,冲撞着,几乎要冲破血r_ou_身躯的桎梏。
早就明白这个人是一副什么德行,看着客客气气赏心悦目,却没有谁比他的心肠更硬。骄傲似乎是这个人的终极武器,被他利用得炉火纯青。谁要妄想跨越雷池,他必让你万箭穿心。
然而,“明白”并不代表着被钉穿的时候不会痛。他王达厉再皮糙r_ou_厚凶神恶煞,也是有心的。更何况,这颗心还在无限制地往这个人身上偏移。而这种单方面的心思,只能让他显得更加弱势。而在这样一场不公平的争论里,“胡搅蛮缠”的自己只会让他看起来愈发地可怜加可笑。
但那又怎么样呢?他王达厉是谁?从七八岁的时候离家出走,到十多岁开始混黑///道,直到如今成为一方老大,他就从来没有在什么事面前打过退堂鼓。
花锦浩说得没错,他骨子里就是一个为所欲为的臭流氓,他所关心的人,他想要知道的事,就无论如何也要弄清楚!
王达厉朝花锦浩走去的时候,步子跨得有大又急,连周遭的气流都被他这突然的动作搅得一片凌乱。那种无人可挡的汹汹气势,仿佛下一秒就能伸出手来,将面前的一切障碍撕个粉碎!
花锦浩不自觉地绷紧了后背。他看得出王达厉这会儿非常愤怒,但那神态又似乎不完全是被拒绝后的恼羞成怒。他的眼睛牢牢地盯着自己,里头是一种不可转移的专注和绝对,让人看了心惊胆战。
被这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