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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他才似找到了自己的声音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的?”
“废话,难道还是甄家航的啊?!”
将近两个月?
现在是四月份,lulu姐跟甄家航到上海来的时候,刚好是春节刚过。
当时那个结婚纪念派对是在情人节的时候举办的。
时间算起来刚刚好……
“可你不是快要结婚了么?”李乐优这才想到关键之处。
“是啊。”甄沛伦摊手。
李乐优默然了。
如果前几天他在家族和温维士之间难以抉择的话,那么大堂哥所面临的又是什么呢。
这种难题应该不亚于他罢。
毫无疑问,那些电视剧里面,不外乎几种选择。
给女方一大笔钱,让她带着孩子永远的离开香港。
给女方一大笔钱,让她去医院自己搞定。
如果女方肯委曲求全,就甘心不要名份,把孩子生下来,将来还有机会认祖归宗。
如果女方不识相,而男人又狠心的话,那么一尸两命似乎是剧情发展的必然情况。
李乐优只要一想到即将会发生的事情,尽管他无颜面对爷爷,此时也鼓起了万分的勇气。
做为甄氏子弟,他绝对不希望大堂哥做出惊世骇俗的举动。
他相信,在甄氏家族当中,除了爷爷之外,他唯一能够信任的人,只有大堂哥了。
然而做为堂弟,做为一个后辈,对于给予了他诸多帮助的大堂哥,他真心的希望他能够幸福。
而幸福则是与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
永远在一起……
“那爷爷知道这件事情么?”
甄沛伦摇摇头,疲惫的阖上眼。
“那大伯和大伯母知道这件事么?”
甄沛伦依旧摇头。
“……甄家航知道么?”李乐优声音都带着颤抖。
甄沛伦睁开眼,神情沮丧。
李乐优心头一震,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极力令自己放松,试图想象事情也许没那么糟。
“大堂哥……你怎么知道、知道……lulu姐怀的孩子就是你的啊?”
所谓人心难测,也许……真的是甄家航的也不一定。
他感觉这一切全都是甄家航一手策划的!
甄沛伦难以致信的瞪着他,口吻极其的尖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知道……可惜要孩子生下来才能验那个什么——”
甄沛伦手撑着额头,无力的说道:“是dna啊!看来生物这一块,要给你安排课程了。其实,只要怀孕三个月就能够抽羊水验dna的……”
李乐优心道:又是课程,生物什么的,感觉很无聊,千万不要啊。
又听甄沛伦接下来的话,不禁愕然。
怀孕三个月才能验的话,岂不是还要一个月左右。
现在都四月份多了,大堂哥是在五月初结婚,根本一个月都不到了。
这种情况下,选择相不相信,只能靠大堂哥自己对lulu姐的这份感情了。
而大堂哥会如何的选择呢?
李乐优目光凝视着机窗外那无边的灯火当中。
从飞机上往下看去,香港已经近在咫尺了。
回到了家,爷爷什么也没提,只是说‘孩子,回来就好’。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私下里,他询问大堂哥究竟有什么打算,要不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lulu姐怀孕的事情告诉爷爷或是大伯父。
婚礼时间越来越临近,现在如果摊牌,或许还有一个缓冲时间。
若是结婚那几天,无论是结婚前一天、婚礼进行当中或是婚后,再摊牌的话,那恐怕是火星撞地球了。
大堂哥却持意让他保守秘密。
看到大堂哥眉宇间的烦愁,他自然知道,这种时候他这个局外人不应该惊扰其思绪。
然而,甄沛伦的眼神却已经告诉了他,在其心中其实早有决断。
李乐优看到这样坚定的眼神,突然间觉得很佩服。
只是,那么在乎甄氏家族那么护短的大堂哥怎么会在一夕之间撒手不管。
他怎么能够放下?!
李乐优几乎都呆在爷爷身旁,有空的时候陪老人家下棋喝茶,其余时间则是再一次接受系统的行为举止的训练。
不过,他以前曾下了那么多苦功,此时应用起来,自然驾轻就熟。
比起之前的中外经典的囫囵吞枣,这个十分轻松。
当然,礼仪当面扩展了很多,大部分是关于怎么待人接物的。
很显然,这是在为他在公司年庆上第一次亮相而做准备。
很多次,李乐优都想告诉爷爷,大堂哥的事情。
可是话到嘴边了,竟怎么也说不出来。
大堂哥一定是趁这段时间,准备好一切,然后……离开甄家。
如果事先被揭发,那么一切将化为泡影。
恋人、孩子、还有自由自在的人生……
大堂哥为什么要把这些告诉他?
他又不能假装不知道。
难道大堂哥是希望有人能阻止他?
或者,只是想用这种方式让他留在爷爷的身边?
爷爷满头的银丝也不再闪亮了。
短短四个月,竟然苍老如许。
“毓华啊,等出席了公司年庆之后,你就跟着沛伦好好学,以后成为他的左右手,帮他一起把甄氏经营的更好。”
“……哦。”李乐优总觉得爷爷比原来沉默了许多,便道:“我会努力学的,一定会的。
“你有没有觉得爷爷很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