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只觉大汗淋漓,盯着地上的甄毓华,大口的喘着气。
他咬着下唇,一脸的惊骇莫名,双手握拳用力怒喝了一声,令自己从某种魔障之中挣脱出来。
手机铃声已经停了,拿起来一看,是朋友打来的。
他象是游泳了几千米,刚爬上岸一边,整个人疲惫不堪,拨通了电话,声音也显的萎靡不振。
“喂,工作的事已经搞定了?半夜三更的打电话过来?”
“搞定?你在开玩笑罢,如果真的这样高效率,那我半夜都要笑醒了。我这次商务合作的那个意lli想邀请我参加他们明天举办的私人派对,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你,怎么样,一直来玩?!据说有很棒的节目。”
甄沛伦松了一口气,他突然有点感谢这位损友。
如果不是刚刚这个电话,或许……或许他现在已经跟自己的堂弟滚单床了。
爷爷让他带堂弟来好好的琢磨一番,而不是让他带着堂弟上。床!
他不知道自己方才是怎么了?
只觉得自己象是被掳获被深深的吸引,不可自拨。
参加什么私人派对,势必要带上甄毓华。
这些私人派对花样众多,而且必定准备许多好酒,万一堂弟再一次失控,外国的开放程度又是国人不可想象的,到时候惹出什么祸来,他根本无法象爷爷交待。
而且……他也不想让旁人看到堂弟现在这付模样。
“对了jay,到时候给你介绍二位法国美女——”友人的声音依旧喋喋不休,这高强度的工作似乎并没有令其感到疲惫。
甄沛伦狼狈的捋了一下头发,叹道:“你自己留着享受罢,明天我们有正事,恐怕要谢谢你的好意了。”
电话里立刻传来一声悠长的叹息。
“说实话,我真的想再见见你那位小情人,jay,你要是逢场作戏,不如把他让给我罢?!”
甄沛伦瞠目结舌,吃惊于友人的直言不晦,虽然也可能只是一句玩笑话。
“他可是男的啊?我不记得你是个gay啊?而且他有什么好的,让你这样念念不忘?”甄沛伦盯着平躺在地毯上一动不动的某只。
“……看到他,我就有一种yù_wàng,想要狠狠的摔破他的衣服,疯狂的上他~!”
“……”
甄沛伦咒骂一声,“吃屎去罢!”然后将电话挂断。
继而他缓缓的走近几步,居高临下紧蹙着眉头盯着已经陷入昏睡的甄毓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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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乐优在床上翻了个身,只觉得头痛欲裂。
偏偏床边的电话响个不停,凌迟着他的神经。
伸出手摸索的抓住话筒,用力一拉,只听得‘哗啦’一声,紧接着又回复了一室的静谧。
他终于缩回头,满足的缩在被子当中,继续沉入梦乡。
然而,清静没有片刻,突然只觉身上一冷,李乐优忍不住倦起了身体。
这冷意并没有令人无法接受,所以他继续沉沦着。
“甄毓华!快点起床啊,今天还有很重要的预约!”
“zzzzz……”
“不要忘了,爷爷的吩咐啊!”
“zzzzz……”
甄沛伦盯着倦缩在大床的躯体,恨不得上前狠狠的将其摇醒。
“好了,温维士来了!”杀手锏一出谁与争锋罢。
果然,原本倦在床上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几乎是条件反射性的翻坐了起来。
继而又困惑的眯起眼睛,转头微张着嘴巴,看着站在床边脸色铁青的甄沛伦。
“堂哥?我姐夫来了么?”
甄沛伦心中怒极,口气恶劣道:“怎么?你很希望他来么?!”
李乐优慌忙道:“这怎么可能,我是怕他会来,刚刚好象听到他的名字了……”
“是我叫的,不叫他的名字,你是起不来了。”甄沛伦想到昨晚上,甄毓华那重复再重复的呓语,某种无措和震惊令他无法再深思下去。
因为这世界上,有些事只能用眼神来纠缠,只能用心来交换,无法诉诸于口,纵然只隔着一层透明的纸张,亦不得戳穿。
更何况,现在有人连视线要逃避,连眼神要掩饰,连情感要压抑,甚至于感观也要违背。
说穿了,只有痛苦,只有狼狈,只有无地自容!
李乐优一脸的怔忡,抬头却见堂哥已经朝外走去。
“快点起来,要准备出发了。”
李乐优看看手表,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来时已经调过时差),便慌忙下床。
头依旧隐隐作痛,他现在才想起昨晚上,一杯接一杯的失态。
昨晚,他应该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罢?
低头却发现身上已经换上了睡衣,看情形绝对是堂哥帮忙换的。
“去法国千万不要做出格的事!也不要做那些令人不耻的事!”
想起温维士的警告,那么他昨晚喝的烂醉,算不算是出格?算不算是不耻呢?
温维士他难道就从来不曾喝醉过?
……
头脑一旦清醒,昨天堂哥所说的一切便又统统的想了起来。
浴室的蓬头之下,温水当头冲刷下来。
水气弥漫着,镜中的自己显得很模糊。
“李乐优,不要在意!不要去想!”
继而他闭上眼,清水在脸上横纵而下,却带不走任何的他想深深抛弃的情意。
把这种没有用的东西扔掉,扔掉!
可是睁开眼,却发现他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