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半阖着眼帘躺着,呼吸轻促,嘴唇淡白枯涩。汪德忠既觉惊惧,又感心疼,轻声询问:“圣上,老奴去传太医过来吧?”
皇帝点了点头,又道:“叫那个陆太医来。”他开口说话,嘴角又渗出一丝血线。汪德忠更是心惊,抖抖嗦嗦的出去传唤太医。
其实这口血吐出,感觉倒是比先前好了些,只是身上时冷时热,胸腑间还有些刺痛。白黎一个人昏沉躺着,不觉又想起二弟来。
过去想到二弟,心里总是麻软舒悦,可如今再思及他,心口却是一阵绞痛,身上冒出汗来,愈发难受。白黎连忙收住心神,不敢再去想他,只怕加重了病情,又会耽误国事。
汪德忠传过太医,又回来守着。白黎不想自己这副模样再被人看到,对他道:“你……帮朕理一理仪容。”
可他病势如此骇人,汪德忠哪敢这时候给他换衣梳发,只怕一折腾病的更重,只得一边劝慰,一边把御榻上的帐子放下。
过了一会儿陆太医赶来,白黎只把手腕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