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钦贪恋地看着顾锦涌起的绯红,拼命遏制着将顾锦拥入怀中的念头,经历了前生今世的沉淀,这念头叫嚣得厉害!
可是,不能吓到锦儿!不能急!他还有一辈子的时间。今生他绝不给那男人机会,更何况,宫里的斗争已越发严峻……
他黑眸变得极为幽深,猛地起身,转头就走。
顾锦再回过神来,早已没有李钦的身影,再一次肯定了心里的那句话,这人真是变化多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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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钦刚回到睿王府,总管魏影便迎了出来,絮絮叨叨地说道:“王爷您这又是何苦,大雪天还要跑出去送什么消息。您腿上的寒疾发了可怎么办啊?”
李钦瞥了魏影一眼,冷声道:“总管,你管的是越来越宽了。”
“奴才是一心为您啊!四皇子策划着登基,其余皇子都蠢蠢欲动,您还有那么多事要做,这区区小事,您交给奴才不就行了么?哎呦,这衣服都湿透了,还不赶紧擦擦。”魏影知晓自家王爷的性子,不以为憷,依旧回道。
想起顾锦亲手为他擦拭,李钦的心情就极好,有了玩笑的兴致,脸上的寒冰也融化了不少,隐晦地望了望魏影,话中带笑,十分得低沉迷人:“总管,你不懂,你没有……”
“王爷,你!”魏影在原地跺脚,好好的王爷不知被谁带坏了,竟然欺负他一个太监!太监难道就不懂男女私情么?肯定是哪个姑娘!冷面阎王都会笑了,这姑娘,还真是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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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放长线钓大鱼
飞雪越下越大,五日过去,已积成厚厚一层。
从顾如澜的房间到顾锦的房间,不过百来步,但顾如澜再未造访,连原本说好的送饭都不再过来,只独自一个在房中作画。
顾如澜不再出什么幺蛾子,顾锦也松了口气,披上斗篷,穿过厚厚的雪地,去了正房。
顾氏早已焦头烂额,典当了几件首饰才将这几日撑过去,这些日子,她总算是想明白了,顾锦是真的变了,因而哪敢去催促顾锦,生怕她撂挑子不干,眼见得顾锦亲自过来,不由喜上眉梢。
顾氏站起身来,亲自牵过顾锦,发觉她手冰冷后,对着冬雪呵斥:“冬雪,这么冷的天,怎么不晓得给小姐烘个手炉。”
顾锦眸光流转,笑道:“母亲,是我不要的,不过几步路,何必麻烦。”
顾氏拍了拍顾锦的手,笑得极为柔和:“你这孩子,总是这么不会照顾自己。陶妈妈,给大小姐泡杯热茶。”
顾锦端起热茶,满足地呷了一口,才不疾不徐地说道:“母亲,之前我就说过要做营生,前些日子宴会我夺了魁首,便拿了些彩头。”
这些事顾如澜早就告诉了顾氏,顾氏心里面对顾锦不照顾幼妹其实很有意见,但现在要倚靠长女,欲言又止,这责备的话就没说出来。
顾氏笑着应道:“那锦儿的意思是,用这些彩头来作为家用?”
陶妈妈适时地插了一句嘴:“夫人,大小姐真是厉害,现在满京师都知晓大小姐作画是一绝呢。”
顾如澜就这么被几人都忽略了?这就是她唯利是图的家人啊!顾锦眼神中含有若有若无的讽刺,垂眸吹了口茶沫,热气氤氲,她的面容若隐若现。
“母亲,这些彩头我拿去买棉花了。”顾锦放下茶盏轻轻地说道。
自己的长女竟然连和她商量都不曾,擅自做了决定,顾氏一阵心急:“什么!那赔了怎么办?”拿什么钱来家用?
“母亲不要急,你可知棉花涨了几倍么?短短五日功夫,棉花已经涨了足足三倍!我典当了那些饰品总共是三百两,如今足足赚了九百两!”顾锦伸出三根手指,在顾氏面前比划了一下。
顾氏瞪大眼睛,咽了口唾沫,连呼吸都急促起来:“我的好锦儿!娘亲真为你感到骄傲!”九百两啊!现在想买什么都有了。
“大小姐真是聪明!这大雪天,如此寒冷,棉花可不金贵么!”陶妈妈也眼前一亮,大肆恭维起来。
顾锦等顾氏消化完了这个消息,才开口说道:“母亲,我此次前来,就是想看看侯府中还有没有余钱,典当一些也行,再投一些进去。你也知道,现在棉花不停地再涨,稳赚不赔啊!”
“这,万一跌了怎么办?锦儿,你要不将九百两拿出来吧,咱们赚这么多,足够了。”临到顾氏的头上,她还是胆怯了起来。
顾锦摇摇头,眼中写满了肯定:“母亲,我这次是去宴会的时候听到的消息,棉花还有得涨呢,我可不拿回本钱,母亲若是不信,那便罢了,这事儿我可是知会母亲了。”
顾锦说完,便不再劝,再次端起了热茶,一边喝着,一边闲聊。
而顾氏却坐立难安,眸中变化不断,毕竟,侯府早已空虚,日常家用都很是拮据,这一次若真的能大赚一笔,不仅是侯爷,老夫人都要对她另眼相看。反正,顶在前头的是顾锦,横竖她沾不到任何臭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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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过后,飞雪依旧不停,顾氏打听着,依旧在蹭蹭蹭往上涨,已经足足涨了五倍!
而顾氏跟顾侯爷商量后,顾侯爷最近手头没有花用,又迷上了赌博,自然很是支持,并提议要将转来的钱全部拿过来。
这么一来,她越想越是呆不住,终于翻了嫁妆匣子,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