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怕。”徐涛舔舔发干的嘴唇,松开手劲儿不敢再捏他的肩膀,重复着,
“我,我松手了,我不伤害你,那个,你,你叫什么名字?”
夏姚:......
这人醉的是有多厉害?
“你叫啥名?”醉汉执着的跟那大着舌头胡说八道,
“你,你真好看,近看,近看比刚才还好看,我都舍不得眨眼,真,真的。”
酒壮怂人胆,况且这人本身就不怂。
借着晕乎劲儿,徐老板深情大胆的剖白着自己内心的汹涌而来的感情,只觉得心脏砰砰跳,像是要从口腔里跳出来,整个鼻腔都充斥着对方的气味,被无限放大,身上抑制不住不住发热,像是中了病毒。
他陶醉地想——他真香。
夏姚只觉得自己是碰上变态了。
刚刚那双住自己肩膀的手掌灼热极了,仿佛现在都残存着温度,他有些别扭的歪歪身体,想站起来赶紧走。
神经病!
徐涛见他要走,反射性又伸手握住那小肩膀了。他被酒精麻痹了精神,他死乞白赖管人家问名字,
“别走,你.......你叫啥啊,还没告诉我呢。”
简直就是个老流氓街头调戏小姑娘的路数。
臭流氓!
夏姚被捏的疼了,拧住眉头,“喂,你到底想干什么?!”
明知这人耍酒疯,他又不敢乱动,怕对方真发起疯来。
喝醉酒的人可是什么理都不讲,要是真打,他又绝对打不过人家,只有挨揍的份。
对方不说话,只摁着他直勾勾看,那眼神都吓人,夏姚也不敢吱声,两人一时间到都安静下来。
冬天的夜里极安静,周围连个路过的人都没有,路灯早坏了,四周都悄然无声。
夏姚瞧瞧呼出一口体内的凉气,觉得花池伸出的枯草叶随着小风摆动,凉凉的扫着自己的手,而那一双摁在肩膀上的手,又热得厉害,从肩头烫到身体更深处。
这时候也是凑巧,去小卖部买啤酒的夏振发回来了,徐涛的车正好挡住他的视线,他没看见儿子,就喊了一声,
“姚姚?回家了。”
夏姚眼睛一亮,生怕男人动手的他终于松了口气,扭身错开对方的禁锢,并大声喊,
“爸,我在这呢。”
他连忙站起来往夏振发那边跑,一旁的男人突然拉住他的手并不让他走。
夏姚一惊,看过去,对方定定看了他一眼,又放手了。
夏姚也只以为这醉汉还是有些意识,在忌惮他爸,便松了口气连忙越过车的阻挡跑到夏振发身边,手里还不忘一直拎着小菜。
夏振发拎着一提啤酒,说,“咋往黑灯瞎火的地方呆呢?下次就在门口等着,留心花池那边再有蛇给你咬了。”
“哦。”夏姚张张嘴,又闭上了,不知怎么,就没去说醉汉的事。
他觉得他爸这体格也不一定干的过醉鬼。
今天真倒霉。
夏振发也粗心的没觉出儿子的异常。
徐涛被留在原地,愣了会儿神,捻捻手指头,回味着方才拉住少年手掌的触感。
滑的,嫩的,软乎乎,细溜溜,他一只手就能给全攥住,感觉真奇特。
爷俩一个拎着小菜,一个提着啤酒上了二楼,开了门,家里的气氛明显不太对劲。
客厅亮着灯,夏振发的老婆刘玉梅正坐在沙发上抹泪呢。
见夏振发回来了,泪眼白过去,冷笑一声,阴阳怪气道,“哟,爷俩回来了,还买啤酒小菜,真有兴致。”
这死老娘们儿,又在家耍疯!
夏振发暗骂了一声,在门口嘱咐儿子,“等会儿你就进屋呆着,不用管外面的动静。”
夏姚一路上都不高兴,也没多说啥,他在客厅换了厅回房间的时候还是叫了一声,
“刘姨。”
这是他后妈。
刘玉梅擦擦眼泪,不冷不热招呼了一句:“回来了。
夏姚点点头没再应她,背着御宅屋直接进屋,换了衣服又出来洗澡,两人已经不在客厅了。
他洗澡的时候,隔着两道门都能听见卧室吵架声,骂街的是他爸,摔东西的应该是刘玉梅。
这种吵架的动静从他上高中起就没停过,隔三差五,只要他爸回家住就能有一回,也就习惯了。
等夏姚洗完澡换好睡衣后,刘玉梅已经端着杯热牛奶在屋里等他了。
夏姚见她来心里也挺烦闷,坐在床上不吭一声。
“姚姚洗好了?”
刘玉梅坐在书桌前来的凳子上,见夏姚出来,扯着嘴角僵硬的笑了一下。
不过她也发现自己笑的勉强,干脆又不笑了。
这女人也知道那么个半大小伙子刚洗澡出来,手里还拿着毛巾擦头发呢,不好总盯着看,便移开视线随手翻着他书桌上那一小叠试卷,
“学校也是,白天学习了一天不算,回家还留这么多作业,这一天天的,写这么多有啥用,累了吧,干脆早点睡觉得了。”
瞧瞧,正经孩子妈能说这话?
“不累的。”
夏姚知道她想说的根本不是这些,心里发愁地叹了口气,走过去坐在床上,直截了当道:
“刘姨,有什么事吗?”
刘玉梅推推牛奶杯,
“先把奶喝了。”
她不说,夏姚便默不吭声的喝奶,其实他顶不爱喝这种奶粉沏出来的甜腻液体。
不过家里的一应吃住都是对方说了算,刘玉梅家用钱把得死紧,怎么可能学着别人家学生家长,给这个不是自己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