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尔做了个不太标准的敬礼,咧了个大大的露齿笑。「遵命,伊斯札队长!」
伊斯札投去责怪的眼神。「现在正在工作当中,别不正经的。」
「是、是!」即使这麽说,语气还是很随便。他手一挥,招来了三个人,接著就隐入西边丛林。伊斯札则是带著剩下的人到其他地方看看。
路尔低头边看著探测器边走,偶尔抬起头观察星星的位置,接著吩咐一个人到石头边看看,带些泥土回去。
「还有你呀,看看那边有没有脚印,对对,就是那边!」
「回报路尔副队长,这里什麽都没有。」
「看仔细点再回答我!」
「是!」
他满意的点头之後,回过身想往另一处去看看。方才去挖些泥土的士兵迅速将泥土分袋装好,出声道:「副队长,这边的泥土都采集好了!」
路尔不晓得在看些什麽,没注意到他的叫唤。
「副队长?副队长?」士兵皱眉,见路尔没听见,这才走到他身边去,伸手想拍--
路尔迅速转身,过分用力的抓住士兵想触摸自己的手,眼里隐隐渗出杀意。「你做什麽?」
「副、副队长?我、我我只是......叫你,可是你没听到......」天啊,吓死他了,平常副队长可不会有这种表情。
像是在那一瞬间醒了过来,他杀意褪去,从错愕变成抱歉。「我太过专心在注意星象了,我专心的时候有人想碰我我就会这样,不好意思。」
「不,副队长别这麽说,是我无礼--那个,请问,观察星象?」
「嗯,稍微会一点,还有观察空气动的气流,我猜测敌军会不会是走西北西的方向......」到最後语气几乎变成了自语,他若有所思地抚著下颚,一双眼不时朝西北西方向看去。
「那要去报告队长吗?」
他微笑。「不用了,这只是我的粗浅猜测而已。敌军应该是没有在这附近,我们撤吧。」
待阿滚标转醒时,自己正躺在一个巨大的医疗棚子内,一旁是满脸忧心的小披。
「小......咳、咳!」喉咙乾燥的一出声就惹来剧烈疼痛,阿滚标打赌等等绝对会咳出一大滩的血。
小披回过头,这才发现阿滚标醒了。他紧张替他拍胸顺顺气,接著拿出棉花棒润湿阿滚标的嘴唇。
「你今天晚上还不能喝水,话也尽量少,你现在这副身子根本是破铜烂铁。」
「咳、咳咳......咳!」他挥手示意自己了解了,一边将上半身探出床边,吐出污血。就说吧,预测真是准。
顺道咳出惹人作呕的腥甜味,他疲倦地点点头。可恶,比自己想像的还要严重。
小披怒瞪著他。「真是玩命的举动啊?要是再慢一点你大老爷连骨灰都不剩了,我只知道你会这麽做没想到会玩这麽大--你是主帅耶!主帅无力出战是要怎麽提振军心?」
阿滚标无力的左右瞄啊瞄的,然後将视线停在刚进棚子的马达尔,像在说:你找他问去。
马达尔接收到这个讯号,只是淡淡地说:「可以清地雷、扰空气中的气流、如果幸运还可以直接炸掉主军,很方便。」
「所以说阿滚标是清道夫吗......?」细长的眉一个挑起,从小披抽搐的嘴角可以看出这是他即将发怒的前兆。他是知道他们想做什麽,但是他们明明再三跟自己保证过会没事的啊!现在变成这样半死不活的,谁要来负责?
马达尔耸肩。「他们在我们行进的路线埋了地雷,然後大规模爆炸可以惹乱空气中的气流--飞行的气流,身为天界的士兵,即使人间的气流不稳依旧可以飞行,但是我看对方的兵应该都是人类,受过飞行训练的人类,如果轨道被弄乱要飞可不太容易了,我是这麽想的。」
「但是阿滚标变成这样要怎麽上战场?」
「战事不会太快爆发,最快大概一个月後吧--医官,我想信以你的能力,在这段时间内应该是可以治好他吧?」
小披不太愉快的别开脸。「我可不能肯定我会不会把他医死。」
马达尔回以微笑:「那就麻烦你尽力了。」
帘子又被掀了开来,这回是伊斯札跟路尔。马达尔问:「如何?」
「没收获,」伊斯札倒头躺在阿滚标旁的空床上。「累死了,什麽也没找到,泥土采集也没有检验出什麽,连脚印都查不出一个......」
「气流呢?」
「没有被穿过的痕迹。」他边叹气边捶著自个儿的肩膀。「快累死我了......」
路尔扬起不正经的笑容。「要不要我替你按摩啊队长?」
「你去死。」
「嘻嘻,别这样,我技术很好。」
「你马上给我滚出去!」
伊斯札准确的拿了枕头就砸往路尔,明明是可以躲开的东西,路尔却乖乖的站著让他砸。「哎呀哎呀好痛!可爱的小披医生我要治疗--」
「都叫你滚出去了!」伊斯札拿了另外一个枕头又砸了过去。
路尔被砸第二次之後,才识相的离开帐棚--再待在那里下一个砸过来的就不只是枕头了。
小披很无言。总觉得路尔跟阿滚标的个性真是有得拼,只是阿滚标还会收敛,路尔则是不顾一切下流到底的类型。互动方式也跟阿滚标跟衣飒在一起的时候很像--虽然小披没看过,但是听阿滚标的叙述,大概也知道是什麽情形。只不过如果是衣飒的话,第一次飞过去的绝对是刀而不是枕头,也不会这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