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收手兼收心吧!好好表现, 争取早点出来。就,就能跟克勤早日团聚了。”
“然后,让他被世人嘲笑有对坐过牢的爹妈?”黄月英冷笑:“我不会的, 也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的。我的克勤是天下最好的孩子,合该拥有这世上最美好的一切。
而今,我们俩都成了只能叫他倍感耻辱的存在,那……还有什么继续存在下去的必要呢?”
“死吧, 用你我两条命勾起老不死对克勤的最后一丝怜惜。让他能在爷爷的护持下, 走出自己光辉璀璨的未来!”
“你……”孟凯旋震惊脸, 一句你简直是疯了还没有说完,嘴里就猛然被塞进了些白色粉末。情知不好的他用手抠着喉咙,疯狂给自己催吐。
却被黄月英微笑着说出的话定格了所有动作:“没用的, 我啊, 自从看到了□□可以迅速致命的那一天啊, 就悄mī_mī地藏了一些,随身带着。
就希望有那么个天时地利人和的好时机,让我能一举除了孟景年那个小不死的, 替我儿扫清一切障碍。可惜啊,老不死的看得严、小不死的心眼儿也多。硬是这么久了,都没让我得逞。不过这东西用在你我二人身上, 我也不算做无用功了是不是?”
孟凯旋目眦欲裂,真的是杀了她的心都有。
而被他这死亡射线笼罩下的黄月英却怡然不惧,甚至笑着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别怕,听说这种药很快,很快的。而且,有我陪着你不是么?这……”
“咳咳,这也算是实现了咱们当年的誓言吧?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你看,我真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呢!”
孟凯旋:……
捂着自己绞痛的腹部,就想说求不要。我这年华还好,前途正长。就……就算有了这么点儿不堪的履历。但只要老爷子尚在,我这就不愁没有咸鱼翻身的一天。
才,才不要跟你同年同月同日死!
只是□□既然已经入喉,就任凭他再如何的恐惧排斥也都无济于事了。
等顾忌到孟老面子,到底答应他们夫妻俩做个最后告别的职员进去催促的时候,就发现两人都已经停止了呼吸。
这……
行方便把人给行没了什么的,简直分分钟把人给吓尿好么?
这要是孟老痛失爱子之下,一个不理智……
都特么的不用他老人家亲自动手,只微微一示意,就得有多少人前赴后继地帮忙碾死他这个小蚂蚁呢?
越脑补越怕,越脑补越怕的,竟然把人给直接吓晕在了当场。还是他当班的同事发现并将他送进了医院,再一脸沉痛地往上级领导处报告了这一事件。
“你,你说什么?”孟老霍然而起,满脸震惊:“凯旋和他媳妇都……都没了?这,这怎么可能?”
昨天那逆子还上蹿下跳,试图给他递消息,让他这个当老子的搭救他一把。怎么可能今儿就……,就传来了噩耗呢?
他,他方案都做了整整一本子。就等着那逆子刑期满了后,再好好的教导他,将他重新引回正道上来。结果这纸上的墨迹尚未干透,就白发人送了黑发人?
滴答,滴答,滴答……
一滴滴滚烫的热泪从孟老眼角滑过,神色间也是又痛又悔:“怪我,怪我没教好他,没死命拦着他娶那个阴险恶毒的女人啊!”
才听着亲爸亲妈双双赴死的孟克勤一听这话炸了庙,炮弹一样冲向老爷子拽着他的胳膊死命摇晃:“可不就怪你?明明你一句话,我爸妈就不用被关起来,就还能好好的。
是你,是你这个老不死的害死了我爸妈!你,你还我爸妈!”
孟老本就年事已高,又骤逢这么大的打击。正是心神不稳的时候呢,哪儿还受得了孟克勤如此?
看着他那跟亲爹肖似的脸庞,听着他那满满指责的话语,直接一口老血吐出来。
可把孟景年给吓得,哭着打电话叫医生。
而那个惹祸的孟克勤?
呃,早就被宁大师一巴掌给扇到了角落里,正无限愤懑地看着她呢!
宁宝儿冷笑:“哭哭哭,怪怪怪。除了这些,你是不是再不会点儿别的了?”
“我……”
“你什么你?只会在别人身上找借口,从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的蠢货。跟你那个妈一样,既蠢又毒。”
“你!”孟克勤愤怒大喊:“不许你说我妈,不许你说她!她才不坏呢,她……她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妈妈!”
“呵!最好?好吧,她倒是全心全意为你打算,宁死也要给你找个新的寄体。可是我就纳闷了,她这么爱你,怎么就不肯好好教育教育你呢?
难道是你蠢到家了,让她彻底放弃了教导你成材,靠自己本事扬名立万的想法。只能汲汲营营的,冲着别人家的墙角使劲儿,使些个不入流的手段?”
宁宝儿似笑非笑地用目光梭巡着孟克勤的脸,似乎在确定他到底有多蠢、多不堪造就般。看得后者脸如火烧,气冲头牛,挥拳就冲着宁宝儿的面门砸了过来。
结果这才冲到了一半儿,就被宁宝儿身边的宝珠一个正蹬给踹中了小腹。又咣当一声,狠狠栽倒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