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站立中不停地动作的两人身影投射到了卫生间的玻璃上,原本在床上睡得深沉的柳双双突然睁开了眼睛,在夜色下,一双漂亮的秀目闪动着难言的神彩。
柳双双在床上悄悄地也做了一个一字马,身体的柔韧性出奇地强,悄悄地自语着,“我也能的!”
幽怨过后,却有一种被尊重的感觉,在酸楚中,总能找到一些安慰,至少,他为了自己全身浴血,险些丢了性命呢。
次日一早,孙易领着两个丫头吃了早餐,又送他们去了学校,开车向交警大队行去,他还要接着跑土豆销路的事。
都说官商勾结的生意才好做,便宜老丈人还是不要打扰了,说不定市长大人暴怒之下,自己连渣都不会剩下。
在这种情况下,宋风这个新晋的实权交警队大队长就成了孙易的最佳选择。
老宋是因为孙易送上大功劳,成为竖立的典型才稳稳地坐住了大队长的宝座,看样子还能一直坐下去。
两人好歹也是并肩浴血战斗过的关系,所以孙易也没有客气,直接说明了来意。
老宋摊了摊手,“我这个大队长才当上没几天,方方面面还没有捋顺,要是搭桥找人的话,倒是能找得到,面子也会给我,可问题是,我才刚刚上任,又是做为典型上任,动静搞大了,会引起上头的注意!”
看老宋一脸为难的样子,孙易也不好勉强人家,毕竟不能因为自己生意上这点事就毁了人家的前程,这样很不道德。
孙易要告辞,老宋叫住了他,扔给他一本驾照,新上任的大队长,这点事还是能办的。
孙易笑了几声,收起了驾照,在身上摸了摸,只有大半盒中华,塞给老宋,老宋也不嫌少,接了过来,招呼他下次一起吃饭。
老宋帮不上忙,孙易并不怪他,毕竟老宋说得在理,在孙易看来,只要认定的人,他说的每一句话自己都信,并不因为对方地位的变化而改变,而老宋说的也确实是实话,只是还有一些原因没说。
别小看了一个区域性的薯片加工厂,薯片这东西销路极广,无论是代加工的包装品还是散货,都是量极大的消费品,这里头的利益纠葛极大,就算是老宋也驾驭不住。
出了交警队,孙易一咬牙,直接去薯片厂推销一下,实在不行的话,再去淀粉厂,总要碰碰运气才行,如果都不行,还有军方的订单呢,至于沟谷村的出产全部都能吃下去,无非就是多赚少赚的事。
薯片厂在东郊工业区,紧临着北大河,而淀粉厂在西郊,出于水源的考虑,同样是紧临北大河,这两个工厂都是污染较低的工厂,只要做简单的污水处理就可以直接排放,方便快捷,这也是其它地方同类工厂所没有的优势。
刚刚一进入东郊工业区,就能看到一辆辆重卡载着满车的土豆沿着公路驶入,然后排成一溜长队,都停在了一家工厂的门口,门口十几名保安正在指挥着车辆进出。
那些压车的个个都是一脸横肉,聚在一起称兄道弟,相互递着烟,说着客套话。
孙易的车停在厂子门口,下了车去收发室跟保安队长接触,没说话,选递上一盒中华,脸上带着笑。
保安队长是个挺年青的小伙子,见孙易这么会来事也挺满意的,听他说要见厂长,想推销本村的土豆,立刻摇头。
当孙易又塞给他一盒烟之后,看在两盒中华的面子上,给他指了条明路,指指外头那些大车,“那些都是道上的大哥,我们厂的土豆都是他们供应的,你现在冒蒙就来推销,就算我们厂子收,你也运不进来!懂了吧!”
孙易笑道,“运不运进得来再说,总要先把供货敲定了!”
保安队长一个劲地摇着头,“没用的,到时候人打了,车子掀了扣了,你都没地方哭去,种地赚几个钱不容易,可别糟踏了!”
正说着,外头哗啦一声,跟着孙易那辆欧宝安德拉发出了警报声,保安队长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外头有人大声喝吼着,“这是谁的车,靠边靠边,挡我的路了,再不开走,车都给你砸了!”
孙易皱着眉头走了出去,只见自己的车左窗已经破了,一个光头金链子正拎着一根一米多长的铁棍比划着,见没有应声,又是一棍子砸下去,前窗破成了蛛网状。
七八个社会大哥抽着烟看着热闹,不时地还发出叫好声,一帮唯恐天下不乱的架式,而那些砸车的光头金链子向四周拱着手,一脸的得意洋洋。
孙易阴沉着脸走了出来,金链子一指孙易道:“这是你的车,赶紧靠边!”
“是你砸了我的车?”孙易冷冷地道。
“是我砸的,怎么着,想比划几下子,玛的,知不知道老子是谁!”金链子在手掌中拍打着铁棍一脸的狰笑。
若是一般人碰到这种情况,说几句好话,递上好烟,然后把车开走就算了,可是孙易现在火头正大着呢,哪里会服这个软。
那几个看热闹的大哥当中有几个人认出孙易来了,他们是参加过北河滩大战的,甚至还有一个大哥手紧紧地捂到了肚子上,只觉得肠子都疼了,赶紧悄悄地退后,把自己藏了起来,肚皮上那一刀,肠子断成了三截,要不是抢救及时,老命都扔下了。
就在金链子拎着铁棍要动手的时候,从人群里突然冲出来一个中年大汉,飞起一脚就把金链子踹了个跟头。
金链子大怒,一扭头,竟然是自己的好哥们大鱼哥,平时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