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孙易也快要绝望了,他身上虽然有伤,可都是皮外伤,并不碍事,可是这名小战士再耽误下去,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孙易不愿再看到小战士故做轻松的表情,甚至不愿看到他眼中的绝望,压着伤起身,去后面看看,那里还有不少战利品,这伙偷猎份子打了不少猎物,其中就有两只猞猁,甚至还有两只大黑瞎子。
这两只黑瞎子是被活捉了,捆了嘴,也捆了四脚,冬天大部分的黑瞎子在冬眠,如找到了冬眠的窝,很容易就能把它们活捉,只要一发麻醉弹就可以了。
现在麻药的劲过了,两只黑瞎子在挣扎着,只是这两只黑瞎子怎么看都眼熟,不正是那两只赖皮缠吗?它们的小崽子呢?
孙易赶紧上去解绳子,把路志辉吓了一跳,“这玩意疯起来,咱们抗不住啊!”
“没事,我认识它们!它们可够倒霉的!”孙易一边说着,一边用刀挑开了绳子,这把刀就是刺伤了孙易那把军刀,听队长说还是什么美国牌子,属于顶级军刀,就送给孙易当个记念了。
孙易的身上本来就有伤,再这么一折腾,伤口的疼痛让他脑门都见了冷汗,汗水滴下去,这头大公熊一个劲地冲着孙易伸着舌头,把汗水都舔到了嘴里。
把那头母熊也解开,两头熊围着孙易转个不停,甚至大爪子还会搭到他的身上,伸着大嘴巴子一个劲地向他的身上凑,舌头伸着还要舔他,孙易哪敢让它们舔到,舌头尽倒刺,舔上一下子脸皮都没了。
赶紧要了一些军粮,压缩干粮喂熊也只有孙易才能想出这招来。
“老熊啊老熊,今天哥哥要你们帮个忙了!”孙易抬头看看渐渐阴沉下来的天空,已经开始飘起了鹅毛大雪,雪势渐大,能见度也越来越小。
“不能再等了,我要送那个哥们先回去治伤,你们要等雪停了再走,我把他送回去就来接你们!”孙易突然道。
“不行,这样太危险了!”队长十分坚定地道。
“再等下去他的腿就废了,再说,我还有两台开路机呢!”孙易说着,拍了拍两头大黑瞎子的大脑袋,说来也怪,这两头黑瞎子围着孙易就是不走,甚至没有把其它人看在眼中。
一点白就不乐意了,一个劲地往前挤,它的体形不算小了,可是跟黑瞎子比起来,仍然是个小不点,被那头母熊一屁股就顶出老远。
孙易坚持着让路志辉砍了一些手臂粗的树枝,然后用绳子捆成一个简单的椅子状,诱着大公熊四肢着地,然后把这个简陋的东西绑到了它的身上。
大公熊很不舒服,一个劲地要直立而起把背上的东西弄掉,孙易赶紧把它按下,然后又喂了一块压缩饼干。
引着大公熊到了小战士那里,这名战士看到大公熊吃得嘴巴子冒白沫吓得都有些傻了,跟着更傻的事发生了,他被孙易拎起来放到了熊背上,又被他裹了一条毯子,捂得严严实实。
“我先把人送出去,有一点白在,我会找到你们的!另外,这位队长,我不是士兵,不用听从你的命令,在山里,你最好听我的!”孙易见那名队长还要说什么,直接就打断了他的话。
风雨越来越大了,孙易哟喝了一声,一点白在前头窜了出去,有它领路,回去的路想必不会太难走。
孙易爬到了母熊的背上,喂了它一块饼干,然后哟喝两声,这头母熊一下子就窜了出去,跟在一点白的身后。
地面上积雪厚,天空中又飘着大雪,但是对于体形庞大的黑瞎子来说没有任何问题,只要那种美味的饼干能吃到嘴就行。
这东西不但人吃了顶饿,熊吃了也一样,孙易几乎把这几人身上的压缩饼干全都给收集了起来带在身上,至于他们,还有那些偷猎者打的猎物呢,够他们吃上几天了。
看着孙易带着战士消失在越来越大的风雪中,他很认真地道:“我们部队欠他一个人情,一个大人情!”
“唉,咱们都是,这回要不是他,咱们肯定会死伤惨重的,回头咱请他喝酒,孙易这个人很敞亮,值得一交!”路志辉笑道。
孙易带着一条狗,两只黑瞎子,还有一个伤员,一路狂奔着,遇到雪浅的地方他就会跳下熊背,在前头引领着两头熊奔跑,至于那名战士,窝在公熊的背上摇来晃动的,如果不是用绳子把他绑在上头,早就甩没影了。
黑瞎子不太适合乘骑,一跑起来颠得厉害,这会他已经吐了好几回了,别人是晕车,他是晕黑瞎子,估计这辈子也就骑这么一回了,以后再想骑都没有机会了。
两头黑瞎子也卖力,跑得嘴角直冒白沫,就算是以黑瞎子的力气,在这种大风雪中狂奔,也有些承受不住,早就累得汗津津的,几乎要昏死过去了。
孙易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在休息的时候,只要让它们靠在自己的身上,舔着衣服上浸出的汗水,用不了多久它们又会活蹦乱跳了,难道自己的汗水还有这种奇效不成?
孙易想想不由得摇了摇头,净特么扯蛋,哪来这种好事,自己的汗也一样是咸的。
匆匆地吃了几口饼干,再喝上几口在怀里温热的水,又把水给黑瞎子和一点白喂了几口,不敢有任何停留,顶着风雪接着狂奔。
孙易只需要一路向南走,取直线就可以了,冬天最大的好处就是不会被河水阻拦,遇雪趟雪,遇河越冰,直线路离只有不到五十公里,有了两头黑瞎子相助,孙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