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会成为大家发泄的对象吧。”
会成为大家发泄的对象吗?我手里拿着铅笔胡乱在纸张上描画着,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记得当初讨论池藤君的时候,姐姐似乎说过,池藤君的话,就算那样提早死去,也说不定是一种幸运。
当时我还不能理解,现在想来,随着死亡的人数越来越多,大家大概都会把责备的目光聚集到池藤君身上。到了那时,一个人说不定就会在死亡和责难的双重逼迫下就那样子疯掉。
只是姐姐她……
我看着一边认真看着书本,对周围的一切私语装作不存在的姐姐,大概远远不像是表面上那样平静吧。
毕竟,除了被大家强加上的责难,还有被策略组其他成员排斥的痛苦吧……
只是姐姐她……知道所谓的离开夜见山就能够避免诅咒的传说吗?如果知道……那么为什么不提前通知好让大家自由选择呢?
“灵泽同学,你来读下面这一段……”
“啊……?我吗?”我慌忙地站起来正对上泽田老师责备的目光,只是泽田老师却不再计较我的走神,而是把课本放在一边,清了清嗓子。
“同学们,请安静一下。”中年人特有的洪亮嗓音在有些空荡荡的教室里显得格外分明。
“我知道大家都为了其他同学的去世感到难过,并且依旧为了诅咒的事情忧心不已,但是……”泽田老师吧笔直的目光扎向我,“我们来到这里是为了学习,不能因为这样的情况忘记我们的初衷。”
“老师你什么情况都不清楚吧!”坐在最后面那张老旧课桌附近的平沢同学站了起来,“泽田老师你从这学期刚开学就一直在请假……根本没有尽过什么老师应尽的责任,而且老师您真的清楚我们现在的情况吗?”
“现在已经死去七个人了,而且有可能下一秒就有人会再次死去……”平沢同学伸出手来……
“那个人可能是你……”伸出的食指指向的是泽田老师。
“也肯能是你们……”这次指向的是班里窃窃私语的同学。
“也有可能是我。”平沢指向自己的鼻尖。
“死神站在我们每一个人的背后微笑,随时可能收走我们的性命。但是!”平沢加重了语气,“作为我们唯一应对小组的策略组却抛弃我们先行逃跑了……”
“也就是说……我们被抛弃了。并且被隐瞒了某种消息。如今面对这样境况的我们,无论是选择出抛弃我们而去的策略组的泽田老师,还是致我们于不顾的泽田老师,你有什么资格指责!”
鸦雀无声……
这一番话惊呆了所有的人,包括泽田老师,那个已经接近中年的男人站在讲台上,表情充满了痛苦。
“策略组没有抛弃你们,泽田老师也没有弃我们于不顾!”却是姐姐站了起来,面对着全班的目光。
“关于策略组的逃避我很抱歉,但是夜见山北中三年级三班的策略组只要有一人存在,就会继续对大家负责,现在我宣布,以夜见山三年级三班策略组成员的身份将迟泽金,夜月佳美两人除名,同时重新招收策略组成员……只要你们有担负所有人生死的觉悟。”
深沉的目光绕场一周,与之接触的人都不自觉的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只除了平沢同学在那里站着,像是一块平原上突兀的顽石。
“泽田老师的情况想必幸子老师已经说清楚了。”凌之看向站在那里沉默不语的泽田老师,良久……“因为生病而请假,如果泽田老师如果致我们于不顾,又何必现在回来。”
“最后关于传闻。”凌之顿了顿,看着班里突然凝聚在她身上的目光。
“离开夜见山就可以摆脱诅咒的传说的确存在,是在17年前每年死亡人数大于8人的那些年份流传下来的,但是真实性并不可靠,因为离开夜见山的人们几乎很少再次回到这里,并且参与调查。”
“以上……”姐姐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教室里,“你们如果觉得离开可以逃避,自然可以
离开,但是请不要失去理智去责难自己身边的人。理智和团结,是我们现在面对这个诅咒的唯一办法……”
理智和团结,说起来多么容易的事情,但在某些时候做起来却是万分困难。
比如——此刻,我们明明知晓身后有着死神跟随的时候。
教室里窃窃私语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恐怕大多数是在讨论该要如何离开夜见山吧。
而泽田老师,却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似乎不准备发表什么声明……而姐姐站在那里,目光一圈一圈的环视着整个班级,手掌握得紧紧的,沐浴着平沢戏谑的目光和班级里同学们怀有各种意味的审视。
这种时候我不是应该站出来和姐姐站在同一战线吗?
可是手掌心里汗津津的,双腿也止不住的打颤,从小到大,我跟姐姐相比,总是不能很好地适应这种情况,所以,姐姐她才会是夜见山公认的校花,因为她美丽温柔聪明勇敢。
像是一朵耀眼的太阳花。
而我……从来做不好的我可以吗?
我问自己,努力压制住自己的颤抖,可是现在我必须……
站出来!
“我加入!”——叠音。
与我的声音一同发出的还有一个沉稳温和的声音,让人总是感觉可以依赖的声音,是从来不喜欢引人注意的江户川同学。
“那么三年级三班策略组再次满员。”姐姐深深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