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是,如何得的这神花?”
栩栩拍拍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忙制止他要去触摸的手,用过来人的身份劝诫道:“这是有剧毒的,你小心些。”
可是桂圆儿却不是她想象中的那种,立时离这花远远地,而是用一种十分莫名的眼神把她望着,不是十分相信的模样,她认真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就因……”
圆桂截道:“仙子莫要诓老夫,老夫好歹也算得上是本族有名的教书夫子,这帝女桑还能认错?不过此花不是消失在神界了么?又问世了?”
栩栩都有些糊涂了,还是坚持道:“我没有诓你,这真是一朵剧毒的花。”
“帝女桑乃是上古神女所栖的神树!此花便是神树开的花,”圆桂朝桌上点了一点,“上万年都开不了几朵,这书上都有记载的,错不了,这于我们神仙那可是大有裨益的神花,玉楼春雪都抵不上这半分,怎会有毒?”
栩栩愣了一刻,结舌道:“可是我……我,我中毒了的,就是吃了这花。”
“神仙怎会中毒?”圆桂一副你莫要骗我的模样,“等等,你是说你吃了此花?!”
☆、小白
栩栩点了点头,“我真的吃了,少昊说是吃不得的,我……是不小心吃的,”想到这,刚会了一道术法饿喜悦烟消云散,愁眉苦脸道:“少昊去了多久了?还要去多久?完了,我是不是就要陨灭了?少昊怎么能不带着我一道呢!我变成条小鱼很小的!一点都不占地!”
“依老夫看,仙子你中气儿足得很,离陨灭怕是还有个那么几万年的距离,”圆桂将手中的食盒放在石凳上,自己坐在另一石凳上,虔诚的把桌上的神花望着,“仙子是如何得到此神花的?可否给老夫一片花瓣?半片也……”话还未说完,面前又递了一朵神花来,大喇喇的还往他面前又递了递。
“你说这花啊?这花有什么用么?”栩栩见他还是没反应,就将手中的花塞到了他手中,抱了食盒坐下,唉声叹气:“我听说你们一族制灵丹妙药都是十分在行的,有没有解这花毒的药啊?给我来一粒?”这样就可以和朱珠一道去玉山了,唉,朱珠,不晓得她收到了自己寄过去的无忧果没。
圆桂缠着一双手捧着神花,光捧着便觉通体舒畅,果真是九万年前消失的帝女桑!抑制住澎湃的神思,等等……方才仙子说什么来着?惊讶道:“解毒?仙子你要解毒的丹药作甚?”
栩栩手一挥散了这一桌的花,揭开食盒将里头的吃食一一摆了出来,头也未抬道:“自然是解毒了,你可小心些,这花虽然味道很是不错,但是有剧毒的!我就是因着贪吃,唉,不说了,少昊去这么久了,这毒会不会突然就发作了啊。”真是愁坏鱼了。
圆桂惋惜的望着桌上的神花就这样变作了一道道的菜肴,虔诚的将手中的神花收起,待回味过来她说了什么,立时道:“神仙怎会中毒?神花怎会有毒!九万年了,整整九万年了才问世的帝女桑!就算是神仙想瞧也得在史书中寻!”
“你的意思就是说……”栩栩拿糕的手一顿,不可置信道:“我没中毒了?这……这花并没有什么毒?”而且听起来还十分珍贵的样子,桂圆方才还说了什么,玉楼春雪都比不上这花?
“帝女桑怎会有毒?”圆桂摇着头:“可见仙子你并未认真读书,老夫奉劝一句,书中自有……”
栩栩抬着手截断他的说辞,“停!”又再三确认道:“总之就是一句话,我并没有中毒,且这花……并没有什么毒,只消说对与不对!”
圆桂摆出了在族中授课时的模样,望着栩栩如同望着不爱读书的弟子,“可见你真未如何认真读书,诸多书上皆有记载,这帝女桑乃上古神女所栖的神树,神女火中湮灭后,帝女桑便不再结果,上万年才开一朵花,便是此花,若是有缘人,食之便可继承神女泰半神力,若是无这机缘能食此神花,那也是有不少的灵力,制丹药时加上一些,这药效啊,那可就至少添十倍……不过帝女桑自九万年前便随诸神之劫一道消失在神界……”
栩栩断断续续听了个大概,桂圆儿说书先生一样还在说个不听,可是她已经听不进去了,既然如此,那少昊为何要骗她?她有什么好骗的?越想越想不通,心中堵的慌,放下食盒,道:“桂圆儿你会腾云么?”
圆桂正说得兴起,噎了一噎,方道:“老夫叫圆桂,这腾云,我族中小儿都会,哪有神仙不会腾云的?”
“……”栩栩抿了抿嘴,“那你能不能送我去玉山?”
“玉山?那可是在西荒,”圆桂本想一口相拒,可怀中的神花还在散发着阵阵清香,拿人手短,何况拿得还是个了不得,便慢吞吞道:“老夫现在是走不开,不过,老夫可将小白借与仙子。”
小白?
栩栩跟着桂圆儿在小小的院落中左弯右拐不知走了多久,才在一面湖旁停下,等等……这小小的院落中何来这么大的湖?她回头望了望,来时的小路已变作了萋萋的芳草……莫非那院落也是个假的?这术法也太好用了,她想,到了玉山,如果朱珠会一定要朱珠教她。
圆桂唤了几声小白,湖面传来一声悠扬的鹤鸣,飞来一只不知几个他大的白鹤,振了振双翅,优雅温顺的停在了他身旁,低低用喙碰了碰他。
十三四岁的少年郎与白鹤相依,身后是与天一色的秋水,倒是幅极美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