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了又制人死命。
肖恩刚刚给我看的报告却是反其道而行之,他主张改变人体的一种所谓“tes”,从而提高人体对细菌的适应能力。
我一边看一边跟肖恩讨论着。到底看了邓肯的那上千张磁盘,我说起话来也算有理有据。
肖恩说:“人体是个很复杂的系统,我们现在知道的还太少。就拿免疫系统来说,两个人吃同样的食物,有人马上食物中毒,有人却可以平安无事;索马里的难民每天吃过期的食品,你把同样的食物拿来给个加拿大人吃,他十有八九要住院。这上下可以调节的空间很大,而病毒疗法,只要几个的变化,就能决定病人的生死。”
肖恩说得激动,声音高亢起来。从前他说话都是轻言慢语,现在说得又快声音又高八度,老先生别是练了葵花宝典了吧?
“你看下面的计算机模拟。”
我依言向后翻,病理理论我还行,毕竟刚刚看文献看的差点瞎掉,计算机模型我就不是很看的懂了。我正一边咬着指甲一边努力把那些数据跟后文的解释联系起来,突然觉得身后有异样,我猛地抬起头,肖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那里,深深地看着我。
我一惊,身体猛地后靠,叫了声:“教授……”
“嘘……”肖恩说,声音有些沙哑, “我已经不是你的教授了。” 他双手支到办公桌上,把我困在他的胸前。
肖恩……对我……真是,就连最最荒唐的梦中都没有出现过的情景。
我的天呀!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想当初为了躲避林亚蒙想出来的白痴借口,居然被肖恩当真了。看着肖恩的脸对着我压下,想躲,却闪不开他的眼睛,肖恩的眼睛……好奇怪……他的眼睛本来是绿色的,现在却变得漆黑,象两只无底洞,几乎吸进我的灵魂。
我只能呆呆地看着他的唇对着我的贴过来,离得太近了,近的我的眼睛都不能聚焦了,而且我不知道是不是上次伤到眼睛还没痊愈,我好象看到有一些黑红色的……什么东西从肖恩的嘴中溢出,薄薄的,不是象口水那样流出来,而是慢慢爬上他的唇,象是涂了一半的唇膏。
11
“艾德!教授!”林亚蒙的声音在门外叫。
肖恩退了回去,我跳起来,夺门而出,把林亚蒙撞到了走廊对过的墙上。跑出去很远了,我才喘息着停了下来,依旧惊魂未定。这才叫自作孽不可活呢……
当天晚上,难得小唐没跟林亚萱出去,咬牙切齿地打psp.
“小唐。”我叫。
唐海清头也没抬只嗯了一声表示收到。
“林亚蒙……现在怎么样了?”
“……?”小唐扔下游戏机的手柄,以你他妈的有病啊的眼神看着我。
“他还好吧?”我其实是不关心他的,不过,今天的肖恩让我很不安,也替亚蒙不安。
“你就别想他了,好不好的,也是他自作自受!”
“真的不好?”
“好不好我怎么知道。最近都见不到人影,他妈妈抱怨了好几次,说他有了媳妇忘了娘。”
“他妈不是在蒙特利尔?”
“上次亚蒙订婚,老太太来了就没走,现在跟亚萱住一起,正琢磨着要搬来这边长住呢。”
“噢~~~,所以妨害了你跟亚萱卿卿我我……”
“我是那种人吗?”我本来开玩笑,谁知小唐认真恼了,“我是替亚萱不值。她妈妈心里只有大儿子,林亚蒙没时间服侍她,她就变着法的折腾。亚葳早就生气不回去了,就剩亚萱一个给她出气。”
亚蒙从前很孝顺的,虽然很少回去,可是每周至少两个电话,每个月都替他妈妈付信誉卡的帐单,现在怎么会这样?
“所以我说你跟他分了真就捡了条命呢。不然老太太见她的宝贝儿子给一男的勾引了,不把命给你拼了!”
“她那么厉害,怎么没去找恶猫拼命?”
“恶猫是恶猫,可是只有钱的恶猫。老太太可不敢轻易得罪她。”
“所以拿你出出气……”我有些同情他,不过更多的是幸灾乐祸。从前我跟林亚蒙要好的时候,每次我说那老太太坏话(是背着林亚蒙跟小唐抱怨了)小唐都维护那老太太,说我不对。
“只怕……”小唐冷笑一声,有些落寞地接着说,“连出气筒的资格都没有了。”
“怎么呢?”
“嫌我穷呢,配不上亚萱。”
“不怕不怕,”我安慰他,“只要亚萱喜欢你就好。都什么时代了,还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说他们家的事都是林亚蒙作主,他怎么说?”
“我跟亚萱找过他,他现在,忙啊!”小唐又冷哼一声,“找了三回好容易回了家,没呆上三分钟就又被恶猫一个电话招走了。还发了好大的脾气,好象我们不该叫他回家。”
“他从前不是这样的。也许最近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也是自找的。”小唐不哼不说话,“从前是大家伺候着他大少爷,现在是他去伺候恶猫小姐,能一样吗?”
听起来林亚蒙还真有些水深火热呢。按说他扔了我现在找了个恶猫,现在这么不得意,我应该高兴,可是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按照我对亚蒙的了解,他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凯特这么委屈自己的,如今连母亲都“忤逆”了,他图的是什么呢?
12
小唐最势力不过了。昨天还满口抱怨林亚蒙,说他自作自受,让我快快忘记他,今天就说亚蒙要约我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