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明白,后宫的女人再不乐意,表面功夫还是做得挺好的。
只是相比之下,她更怕麻烦。
不管送什么,到头来都容易被人利用,还不如一开始就什么都不送,免得将把柄送到对方的手里。
青梅白梅苦苦相劝,都没能让应昭仪改变主意。可惜应昭仪是主子,她决定的事,自己这些奴才也不能忤逆,只能继续担惊受怕了。
霍景睿百无聊赖地翻着绿头牌,珍昭仪因为怀孕而不能侍寝,贞妃的身体违和,这两天也被皇后撤去了绿头牌,倒是无趣:“那便叶美人吧。”
总管低声应了,又听皇帝忽然问起:“应昭仪的伤势如何了?”
“回皇上,应昭仪的伤势已是开始恢复了,太医说再过半月,便能痊愈。”总管垂着头,恭谨地禀报,心想这位应昭仪没有侍寝几次,倒是让皇帝上了心。
“那便去看看,”霍景睿想到在皇后寝殿浴池里的缠绵,对应昭仪可谓印象深刻。
总管瞧见皇上唇边微微上扬的笑意,脑袋垂得更低了。
要到怡春殿,必定要经过仁明殿,皇帝手一抬,只让总管进去和皇后说一声。
总管冒着冷汗拜见皇后,还以为这位娘娘会大发雷霆,却见她笑吟吟地询问了皇帝的起居饮食,便放了总管走了。
“主子,看来皇上对应昭仪还是有些上心的。”奶嬷嬷眼看皇后赏赐给其他嫔妃的东西,想要阻止,却又只能无可奈何。
皇后这次是急疯了,珍昭仪一不留神怀孕了,要是让其他嫔妃也钻了空子,麻烦只怕会层出不穷。与其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扼杀掉!
这次皇帝经过仁明殿竟然不进来,却直奔怡春殿,奶嬷嬷还以为皇后会生气,见她嘴边噙着笑意,似是不甚在乎,倒是奇怪了。
“应昭仪的伤势还没好,又是去了绿头牌的,皇帝即便去看看,又能做的了什么?”皇后微微眯起眼,心想贞妃真是帮了她一个大忙。如今珍昭仪成了后宫的靶子,这应昭仪倒是少让人惦记着,不失是一个好棋子。
一明一暗两颗棋,只要用得好,就不怕皇帝会与她离心。
“让人送蛊鸡汤给应昭仪,只说是我让她补补身子的。”
“是,主子。”奶嬷嬷明白,这是要提醒应昭仪,什么事是该做的了。
“妾拜见皇上,”应采媚听说皇帝来了,满脸欢愉骗不了人。
青梅白梅也是喜形于色,即便受伤被撤去了绿头牌,皇上的心里终归是有应昭仪的,要不然也不会趁夜来探访。
应采媚高兴的是,大补的阳气来了,她今晚说什么也得吸一点来解解馋。
今晚她穿着一身素白的纱裙,不同于第一夜那火焰般的殷红,一支素净的玉钗别在随意挽起的乌发中,一看便是因为皇上的驾临,而从床榻上匆匆起来的。
霍景睿上前几步,握住应采媚的柔荑,因为她起身迎接,露出几分笑意:“怎么不在床榻上躺着?要是伤势加重,朕的罪过就大了。”
应采媚心里好笑,若是她赖在床榻上不起来,估计皇帝便要觉得自己不规矩,持宠而娇了。
或许如今不发难,等哪一天厌烦了,估计就会让人拿出来作为罪证发落。喜欢的时候,任何一点都是好的。等不喜欢了,便无一处顺眼……
谁知道皇帝那点小兴趣能持续多久,应采媚一点都不想留下把柄给任何人,哪怕是一丝一毫。
她脸上露出娇羞的笑意,落后一小步,跟在皇帝的身后踏入殿中:“皇上驾临,妾怎能不起身迎驾?”
“爱妃如此懂事,倒是让朕心疼了。”霍景睿捏了捏应采媚的手心,便挥退了宫人。
转眼间,寝殿内的侍从退得干干净净,剩下两人单独相处。
“让朕看看爱妃的伤势如何了……”皇帝贴在应采媚的耳边低声说着,一手从背后环住她的纤腰,一手却落在她的下巴,沿着微抬的脖颈,滑至锁骨,一寸寸往下。
轻柔暧昧的动作,让敏感的应采媚不由身子一颤。
这男人究竟是来看她的伤势,还是趁机调/戏自己的?
“皇上,妾的伤势不要紧的,别……”应采媚转过头,恰到好处得让双眸噙着一丝水光,湿漉漉得惹人怜惜。红唇微张,估计后仰几分,呼出的热情正好喷洒在皇帝的唇上,淡淡的馨香随着动作飘来。
皇帝黑眸一黯,低头吻了吻应采媚那双湿润的美目,明白女子爱美,膝头的伤口即便开始痊愈了,总归不好看。
任是谁都不愿意把丑陋的一面呈现在人前,尤其是心爱之人……
“放心,朕那里还有些良药,定会让爱妃的膝头痊愈如初。”霍景睿轻声安慰着,不容拒绝地慢慢褪下应采媚的亵裤,看着那双雪白笔直的美腿一点点呈现在眼前。
只是膝头上的红痕,倒是破坏了这副美景。
皇帝皱了皱眉,一想到以后与应昭仪在床榻上缠绵,却要看见这丑陋的疤痕坏了兴致,便有些不悦。
应采媚双手掩住膝头的伤痕,美目一眨,一颗颗滚烫的眼泪沿着脸颊落下,咬着下唇,却是无声的哭泣,看得人忍不住心痛和怜惜。
皇帝薄唇一扬,双眸里似是蕴含着无数的柔情蜜意,托着她的小脸低问:“怎么又哭了?朕怎会嫌弃爱妃?”
“真的?”应采媚瞥了他一眼,水波荡漾的美目,比平日更是添了几分诱/惑和妩媚,不经意的动作,却勾得人心痒难耐。
皇帝心叹,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