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的就是我们了!”
青梅抿着唇忍笑,白梅已经拿着帕子掩住脸,险些笑出眼泪来。
小福子真是个妙人,一家子的嘴脸学得十成十,倒是令人开怀。
扭了扭腰,小福子又捏着帕子,这回却是横眉冷对了:“你个窝囊废,女儿被伤了还要做缩头乌龟!就该让同僚知道,你家弟弟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人,叫他们看看你弟弟的真面目!”
应采媚笑得肚子都要疼了,摆摆手让小福子停下来:“你啊,真是个调皮的,居然学得这么像!”
顿了顿,她好不容易收了笑,这才问身边的白梅:“你说,二叔会怎么做?”
白梅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泪,眨巴着眼小声答了:“主子,要奴婢是二老爷,只怕心里恨不得把二夫人给休了。”
都说娶妻当娶贤,二夫人不帮忙就算了,后宅弄得鸡飞狗跳。如今居然还想着大肆宣扬家里的丑事,简直是让二老爷抬不起头做人了。
刚刚升了官,估计很快就要被这二夫人拖下水,丢了好不容易得来的差事。
青梅瞥了妹妹一眼,虽说她是这样想,倒是没白梅那胆子直接说出来:“妹妹心直口快,主子莫要放在心上了。”
尽管不喜欢二房和三房的人,总归是主子的娘家人,她也得掂量着说话。
应采媚摇头,赞许地看了白梅一眼:“她说得对,要是我也是这样想的。二叔母把事情闹大,二叔真不用在官场做人了,直接给人笑话得要跳护城河去。”
如果二叔振作起来,真治一治家中的恶婆娘,或许应采媚还会放他一马。毕竟她也就是看不惯二叔唯唯诺诺的样子,这人到底是应美人的亲人,对自己也没什么坏心。
小小惩罚之后,让他自生自灭就是了。
“小福子,我的好二叔是如何答的?”
小福子眼底闪过一丝鄙夷,面上毕恭毕敬地说:“回主子,二老爷被夫人赶出了寝室,跺跺脚只能无奈地去书房凑合了一夜。”
应采媚挑眉,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壁,居然说几句便敷衍了事,随便二叔母乱来了。
“那么,三叔呢?”
小福子绷着脸答了:“三老爷的意思和二老爷一模一样,三夫人是识大体的,满口答应下来,不想丢脸丢到府外去。”
应采媚点头:“确实是个识大体的,知道孰轻孰重。”
但是,她又怎会让三叔母如愿?
三叔母不想丢脸,应采媚偏要她丢脸丢到满城去。
“去雇几个多嘴的婆子,请她们去人多的街口嚷嚷,务必让所有人都知道应府里的事。”应采媚想了想,又说:“不必明说,含糊一些,也不好让皇帝丢了脸。”
刚提拔起来的官员,转眼就丢人现眼,着实是在打皇帝的脸。
即便是为了给她看戏,皇帝才把两人提拔起来的,自己也不能做得太过分。
小福子恭谨地应下,心里窃喜,应妃心中是有皇上的,这才事事顾及皇帝的面子。
皇帝听了小福子让人递来的消息,嘴角不由一弯。
只要应采媚心底念着他,霍景睿就忍不住满心的欢愉。
幸好她进宫来了,要不然一直在外面,估计早就把自己抛诸脑后。
“摆驾怡春殿,”皇帝放下朱笔,便想要去见一见应采媚。
倒是身边的太监总管为难地提醒:“主子,禁卫军侍卫长还在外面候着。”
皇帝这才想起来,他晾着这位侍卫长足足两个时辰了,不由沉了脸:“让他立刻滚进来!”
原以为皇帝让侍卫长在外面跪了两个时辰,气已经消了一半。如今听着语气,总管不由心惊胆战。
侍卫长老老实实地跪着进来,立刻趴伏认罪:“皇上,奴才罪该万死。”
“你的确是罪该万死,”皇帝满脸不悦,站起身来回踱步。
霍景睿是明白的,那个人想要进宫来,除了他谁也拦不住。
但是一听说他来过了,皇帝就一肚子不痛快。
“真是一群饭桶!一个大活人进宫来,你们居然一点没发现?要不是他故意留下的蛛丝马迹,是不是连有人来过都不知道?那朕的安危,又如何能交到你们这群饭桶手里!”霍景睿气不过,还狠狠踢了侍卫长一脚。
侍卫长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股鲜血,倒是一声不吭。
皇帝发泄过了,总算平静了些许:“多长点眼色,夜里巡逻加一倍人手,务必让皇宫守得跟铁桶一样!要是这次又让那人轻易进来了,你们也不用再出现在朕的跟前了。”
霍景睿挥挥手,让侍卫长下去了。
就不知道,侍卫长会怎么做,才让皇宫守备更森严,固若金汤。
应采媚让青梅提着食盒进来时,看见的就是皇帝愁眉苦脸的样子,倒是有些惊讶:“可是谁让皇上不高兴了,那真是该打!”
皇帝瞥见她,眸里总算有了些笑意:“爱妃真是稀客,怎么会到朕这里来?”
他早早下了命令,应妃想去哪里都不用拦着,如今即便是御书房,她也是来去自如的。
但是应采媚一向只喜欢窝在怡春殿里,最多去御花园走走,进御书房倒是第一次。
打开食盒,只是些平常的点心。皇帝满脸笑容,当着应采媚的面便捡了一块,满口的甜腻也不甚介意。
青梅和其他宫人识趣地退下了,应采媚上前一步,不经意地提起:“侍卫长可是做了什么错事惹得皇上不高兴了?悄悄刚才那样子,额头都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