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会轻易死去,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既然如此,他们又有什么好争论的?
皇帝不是该关心师父的伤势,然后让师父以后小心身边的人,不要再出现相同的事……不就好了吗?
用得着如此深仇大恨的样子,觉得师父是天大的罪人一样吗?
“人是死了,但是身为掌门依旧失职,这是无法抹灭的事实。”皇帝就是看连霄不顺眼,不仅是以前,还是现在。
连霄点头,仿佛认同皇帝的话:“我确实有错,按照师门的规矩,已经削掉两层功力。”
皇帝心里堵得慌,他还没开始惩罚,这人就先来一招把自己堵回去吗?
如今皇帝再想惩罚连霄,倒是像用长辈的身份欺压人了。已经削掉了两层功力,如此重的惩罚,又是门派历来的规矩,让霍景睿哑口无言,恨得直咬牙。
应采媚大吃一惊,没想到连霄对自己这么狠。
两层的功力,神功越到后面越是难晋级。连霄眨眼间就削掉两曾,这得用多少年的时间才修回来?
师父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太较真了。
皇帝作为太师叔还没开口,师父就严惩了自己。
不过也好,提前严惩完,皇帝也不会再惩罚师父了。
应采媚抬头看向皇帝,媚眼一抬:“师父已经知错了,皇上也别追究了可好?”
皇帝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这女人,她这是生怕自己惩罚连霄吗?
霍景睿心里不痛快,面上丝毫不显。他扫了应采媚一眼,后者从善如流地走了过来,被皇帝揽到了怀里:“知错能改是好的,但是门派的规矩却不能少。”
事先削去了两层功力,应采媚心疼连霄,皇帝却是丝毫不心疼。
“我们**门的门规,抄一百遍并不为过,师侄觉得呢?”
应采媚愣了,以前太师傅让她抄十遍都让人痛不欲生,如今的一百遍……她同情的目光,不由看向连霄。
霍景睿果然不好惹,不管是皇帝,还是太师叔的身份。
“是,”连霄的表情依旧平淡无波,似乎早就预料到皇帝会有所惩戒,直截了当地答应下来了。
应采媚美目一闪,她和师父的字迹想象,晚上偷偷过去帮忙抄书也是可以的。
皇帝一眼就看出她的意图,把人紧紧锁在怀里,嘴角微弯:“爱妃,今日是非多,你还是继续住在朕的寝殿里。要是不留神受了伤,朕可是要心疼的。”
他伸手在应采媚的腰间暧昧地打转,在她耳边吹了一口热气,低声说:“说好今晚伺候朕的,爱妃莫不是忘了?”
即便再小声,在场的都是有功力在身的人,想听不见都难。
应采媚皱眉瞪了霍景睿一眼,倒是偷偷瞟了下师父。
见连霄神色波澜不惊,她这才悄悄松了口气,狠狠踩了皇帝一脚。
皇帝吃痛,恨不得把应采媚的双眼蒙住。看他就算了,怎么老忘连霄身上瞧?
连霄感觉到应采媚似有若无的视线,抬起头淡淡笑了:“媚儿不用担心,为师的伤势早就痊愈了。即便不留神被偷袭,也伤不了根本。”
倒是生生削掉两层功力,那番痛楚犹若割肉刮骨,着实让他伤了不少元气。
应采媚一听,这才放心了。
师父从不打诳语,说是好了,那便是真的好了。
不像皇帝,一句话是死而非,似真似假,让人听不出真假来,着实讨厌得紧。
应采媚抿着唇,又瞪了身后的皇帝一眼。
皇帝只觉那湿漉漉的美目,波光潋滟,似娇似嗔,光是这淡淡的一扫,倒是让人感觉酥软了半边身子。
他笑了笑,冷不丁在应采媚唇角吻了吻:“师侄没事就好,桃源殿朕早就让人收拾好了。那处静寂清幽,不会有人打扰师侄学习门规的。”
皇宫虽然嫔妃死得七七八八,还是有几位品级低的,要是撞上了,那真是说不清了,索性离得远的,也离应采媚远一些。
听说连霄要住进她以前的桃源殿,应采媚觉得挺高兴的。那里的布置和环境她最熟悉了,夜里偷偷过去也不会惊扰到其他人,倒是个叙旧的好去处……
不过师父提到的那个外门弟子,应采媚隐约有些印象,脸色登时黑了。
她还记得,那是个比自己年长两岁的女弟子。仗着自己年轻漂亮,在师父跟前殷勤的转悠。
资质不错,又是勤奋,功夫学得比应采媚还好一丁点。
但是在连霄的跟前,谁也比不上入室弟子的应采媚。
那位师姐也不像其他门人那样嫉妒或是疏远,对应采媚照顾有加。起码在她闭关练功之外的日子里,看见的都是这位师姐勤快和友善的身影,与门人相处得都很不错,八面玲珑,是个不错的人物。
师父当时有意栽培,就是希望把手中的俗事交出去,好专心练功,早日突破。
那位师姐,正是最好的人选。
没想到,最后背叛师父的,居然是这位师姐。
应采媚想到那师姐看向师父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柔深情。
即使她再迟钝,也看出师姐是喜欢着师父的。
不过既然喜欢,又怎么会挥刀相向?
应采媚实在想不明白,索性问了出口:“师父,是茵师姐吗?她为何这样做?”
“……不甘心而已,不管她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成为我的入室弟子。”连霄的眼神犹若深井,沉静幽远。
再怎么努力,她都不是媚儿。
因爱成恨,因为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