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不悦,狠狠攫取她的唇,直到那张总是说出令人生气的话的双唇染上艳丽的绯红,这才落在她的颈侧,留下一串绯糜的痕迹。
“别想要离开,朕不允许!”
霍景睿说完,在应采媚的锁骨上咬了一口,留下一枚扇形的齿印。
应采媚吃痛,狠狠瞪了他一眼,却被皇帝眼底深沉的惆怅怔住,忽然觉得有些刺目,不自在地转开了脸。
“我们约好的一年,妾不敢忘记。”
她愿意遵守诺言,但是一年后,海阔天空,就由不得皇帝再束缚了。
应采媚有些厌倦了在皇宫无趣的生活,每天除了赏花、练功,与皇帝缠绵,并没有其他可做的事。
虽说皇帝床榻上的功夫日益精进,仍旧让她觉得其余的时间有些乏味。
应采媚不由有些想念以前在江湖上潇洒的日子,以及在清冷的后山练功,与师父探讨武艺和其他门派的八卦,每天过得有滋有味的。
如今皇宫中能够吸引她的,也就只有皇帝一人而已,实在无聊得紧。
想到皇帝几年来一直在皇宫中生活,应采媚对他十分同情。
她从思绪中回神,发觉自己的衣裙褪尽,孤零零地被扔在脚下。反观压在身上的皇帝,仍旧衣冠整齐,甚至没有一丝凌乱。
“嗯——”皇帝的大手在身上一寸寸地拂过,带来一阵灼热的颤栗,应采媚忍不住低吟一声,反手推着他结实的胸膛。
只是力气小了点,反而有种欲拒还迎的感觉。
皇帝轻轻一笑,俯身擒住应采媚的耳垂慢慢研磨,听着耳边甜腻的呻吟,只觉刚才心头的火气逐渐消散。
他还是有些急躁了,连霄才刚刚进宫,应采媚许久未见,对师父有些依恋也在情理,不过是自己心底有了些迟疑和担忧,这才恨不得牢牢抓紧她。
或许这便是连霄的心思,试图激怒他,好坐收渔人之利。
霍景睿眸里闪过一丝光亮,看着身下忘情呻吟,满脸绯红之色的应采媚,原本带着狠戾的深吻渐渐变得温柔而缱绻。
她的身已经是他的了,那颗心还离得远么?
连霄如今估计正咬牙切齿,因为他特殊的体质,根本不能碰应采媚。
今夜的皇帝,一改平日的温柔,忽然变得狂野粗放,让应采媚多了几分新奇。
躺在桌布上,后背感觉到绸缎的凉意和柔滑,她微肿的红唇不由自主溢出一声声的呻吟,双臂挂在霍景睿的肩膀上,只能随着他的动作沉沉浮浮。
皇帝居然没让她适应多久就沉身而入,应采媚闷哼一声,开头的涩意很快变得温暖湿润,每一分的深入和力度都让人沉迷。
真是个了不得的男人,每一次总是能令她有不一样的感受。
应采媚抱着皇帝,情不自禁地低头吻上他的唇,换来的是霍景睿更为热烈地回吻,气息交融,几乎要呼吸一窒,却也让她的身体越发炙热起来。
她看着衣领大开,露出胸前蜜色胸膛的皇帝,透着几分邪魅和张狂。玉冠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地上,乌发披散在肩头,更衬得他的双眼墨如黑夜。
应采媚伴随着一**涌入体内的阳气,心里低低暗叹:怎么办,她忽然有些舍不得身下这个人了?
离开皇宫后,夜里怕是要寂寞了……
与皇帝大战了一夜,应采媚身体有些酸软,却是精神奕奕,瞥了眼伺候的大宫女微微通红的耳尖,便知道昨天在殿外候着的青梅怕是听了整个过程。
“怎么,我的小宫女也想要男人了?”
听见应采媚的调侃,青梅却是脸色一白,跪在榻前:“主子,奴婢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你只要试了一次,便会食髓知味了。”应采媚摆摆手,示意她站起来回话。
青梅无奈,她就知道自家主子并不清楚皇宫的规矩:“回主子,宫女都是皇帝的人,出宫之前是绝不能破身的。”
“哦?”应采媚挑眉,这才知道皇宫除了嫔妃,宫女也是皇帝的,霍景睿还真是艳福不浅。
见自家主子脸上带着浅笑,眼底却黑沉黑沉的,青梅低下头,知道应妃是怒了,连忙解释:“规矩是死的,皇上心里只有主子一个人……”
“行了,别拍马屁了。”应采媚挑了件浅蓝色的衣裙,任由青梅梳着长发,随手选了一支精致的步摇,又放下了,选了另外一支玉蝶钗。
青梅不解,小声说道:“这支步摇是皇上赏的,主子戴上,定是倾国倾城。”
“不必,”应采媚看着镜中的人,觉得突然想要打扮一新的自己有些可笑。江湖女子,原本就该简洁明丽,打起架来也轻松方便,又怎需要这些繁复的饰物?
青梅细心地梳好发,收拾停当后,低声对应采媚说:“主子,奴婢今早进白梅的脸色不是很好,莫不是犯了错得罪了新主子?”
应采媚扫了她一眼,缓缓摇头:“怎会,桃源殿的主子挺喜欢白梅的。”
想也知道,师父能让白梅进书房,还让她在身边伺候磨墨,已经算是承认了她的身份。即便犯了小错,连霄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也绝不会厌弃白梅就是了。
闻言,青梅依旧忍不住担忧。
今早见着白梅,哪里有昨天欢天喜地的样子。满脸憔悴不说,短短一夜似是瘦了,眼底满是青影,一看就是整夜没有睡。这便罢了,双眼红肿,仿佛哭了一夜,又怎能让青梅不担心?
这个妹妹,平日看着没心没肺的,却从来没试过哭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