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一巴掌。那一巴掌很重,黎桦灼的脸被打偏了,嘴角渗出血丝。
月琼的身子不停地颤抖,不管公主是不是还在,他左手捧住黎桦灼的脸,把他转过来。看到他的左脸有一个明显的巴掌印,他急得眼圈都红了。
「桦灼!你,你这个傻子。」
「月琼,我不疼。」黎桦灼勉强地笑笑,却扯到了嘴角的伤口。
古飞燕被彻底惹怒了,抬脚就向月琼踹去,说时迟那时快,一人突然窜到公主身前,把月琼拉到身后闪开,公主这一脚踹空了。诸人愕然,竟然是行公公!
「你们,你们这是要反了!」两次打月琼都落空的古飞燕气得七窍生烟,美艳的脸已然变得狰狞。
「公主,府里的公子夫人都是王爷的人,按照府里的规矩,除非王爷下令,否则任何人不得擅自惩处公子夫人。」行公公护着月琼大不敬道。行公公这一举动让许多夫人公子都感动地红了眼圈。月琼很难受,刚刚行公公那一扯,让他头晕。
古飞燕气得胸膛剧烈起伏:「来人!给本宫把这几个反贼抓起来!」
严墨和严铁拔出匕首窜起:「这里是厉王府!我看谁敢胡来!」王府的侍卫呼啦一声也站了起来,手持兵器拦住公主的侍卫。公主的六位侍女跳起来越过侍卫抽出腰上的软剑就朝严墨和严铁砍了过去。两人接招,和公主的侍女打斗了起来。而两方侍卫也动了干戈,一时间场面控制不住了。
「反了!你们这是要反了!」
古飞燕厉声尖叫。这是她出嫁,不,出生以来第一次遇到反抗。
「王爷回府──」
小山一般壮的人大步走近,打斗的人这才停下,退到各自的一方。古飞燕气得全身发抖,压根不管严刹是不是来了,尖声喊道:「你们是要造反吗?!连本宫的人都敢打!」没有人理他,更没有人退缩,他们坚决不让公主的侍卫冲过他们。严刹越过公主的人走到花圃前,见严萍被两人押着,双颊青紫,一看就知被人打了。
严刹看向公子夫人的方向,他们跪着,月琼低着头,被行公公护在身后,黎桦灼的左脸青了,而古飞燕气急败坏地站在行公公面前。
绿眸幽暗:「四苑的管事把各自的人带回去。」魏公公、王嬷嬷、李嬷嬷迅速起身,四苑的公子夫人们马上走到各门管事的身后,行公公放开月琼,对自己苑的公子们示意,领着他们回去。
「不许走!」古飞燕怒极地瞪着严刹,「没有本宫的命令,谁都不许走!」
严刹只是转身扫了四位管事一眼,四位管事立刻抬脚走人。见自己的管事可以走,公子夫人们就是再害怕也壮了胆子,跟着离开。
「严刹!」
古飞燕没想到严刹居然敢「抗旨」!
黎桦灼扶着难受的月琼慢慢往回走,月琼低着头,捂着嘴,刚走了几步,黎桦灼突然惊慌失措地抱住晕倒在他怀里的人。「月琼!」。行公公和离月琼最近的严墨闪到月琼的身边扶住他软下去的身子。
「快去叫徐大夫!」行公公对他身边的小公公吼道,严墨横抱起月琼快速朝林苑奔去。黎桦灼踉跄地跟了过去。
「王爷!」
李休死死地拽住王爷的衣服,低喊。刚刚若不是他及时拉住了王爷,王爷就冲出去了。严刹的身子紧绷。李休生怕他忍不住,这样的话王爷六年来的努力就前功尽弃了。严刹忍住了,万年不变的严肃面孔没有泄露出一分他内心的焦怒。也可以说,这六年来,他学得最好的一件事就是忍耐。
「严刹!」
古飞燕气急败坏地走到严刹跟前:「你这是何意!」
李休在公主过来时放开了王爷的衣裳,眼里滑过嘲笑。严刹低头瞟了古飞燕一眼,对身后的人说:「放开严萍。」严牟和严壮立刻冲了出去,踢开押着严萍的侍卫。
获得自由的严萍上前禀报:「王爷,公主要各苑的公子夫人前去请安。可嬷嬷们却是带了侍卫来抓人,这与府里的规矩不符,属下因此斗胆拦住了嬷嬷,惹公主大怒。属下办事不力,请王爷发落。」
「本宫要打要杀谁难不成还要你这个奴才准许?」气疯的古飞燕骂道。严萍低着头不看她,等着王爷发落。
严刹看了严铁一眼,对方立刻明白。接着他转身:「在这里吵闹成何体统。到青峰斋去。」说完他就走了。气坏的古飞燕大步跟上。她的四位嬷嬷、六位婢女、二十名侍卫全部跟了上去。走在后面的严铁对严牟严壮打了个手势,然后他放慢脚步,待前方的人走远后,他从另一个方向走了。
进了青峰斋,严刹下令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严牟守在外头,不一会熊纪汪带了几十名亲信赶来,把守在青峰斋外的王府侍卫替换了下来。王府内忽然静悄悄的,离开的严铁也回来了,同样带了几十个人,王府里任何人不得随意走动。青峰斋(议事厅)、松苑,朝阳斋(严刹的书房)是在一块的,而此刻,严金和严银带着黑骑侍卫把这三处的四周围了个严实,就是一只鸟也飞不进去。
跟严刹进了青峰斋,可等了半天也不见他开口,更没有给自己交代的意思,古飞燕把桌上的茶碗一摔,质问:「严刹,今日这件事你若不给本宫一个满意的交代,本宫决不善罢甘休。」
严刹坐在书桌后,抬眼看去,就是刚认识他的古飞燕也看得出他很不高兴。可那又如何?古飞燕下令:「本宫现在是王妃,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