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在岛上给严刹过生辰那回也只有他一人的酒是水!
黎桦灼不好意思地干笑两声:“那不是皇上的命令么,我哪里敢不听。而且也是为了你好,若让你喝了酒可能就没有小妖了。”
接着,他叹了口气:“那会皇上让我说些府里的事给你解闷,公主要进府的事又让你那么害怕,我就把公主的事都跟你说了,哪知更让你操心了。早知道你就是幽帝,我一个字都不会和你说。”
月琼的心情变得很沉重:“你不说我也会问、会查的。不管她以前做了什么,她始终是个闺女,闺女就该让人疼。若皇叔从小对她好些,不要动不动就打她,她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黎桦灼赶紧说:“好了好了,别提公主了,她现在在岛上很好,让皇上知道了皇上又要责怪了。”
想想那个男人,月琼点点头:“也许什么都不记得了对她是好事。不过严刹太过分了!怎么能把孩子……虽然是只夭折的小妖怪,也不能那样……”
“月琼!”黎桦灼皱了眉,被晃伤知道月琼又想这件事了绝对会暴怒。
月琼马上又点点头:“我不提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今后我想都不会想。”
两人之间有短暂的沉默,要说这宫里的禁忌是什么,一个是古年,还有一个就是已经疯了的公主和那个她生下来就死掉的妖怪。月琼曾为了严刹把那个孩子弄成那样又送到古年面前的事跟严刹生过一次气。他这辈子最受不了的就是欺负闺女和孩子,严刹两样都做了。前一样,他忍下了,毕竟公主变成今天这样也有她自己的原因;可后一样,他无法忍受。
月琼不会跟人争执,更不会跟严刹争执,他就是不大说话,不大跟严刹说话,整日坐那里发呆,用沉默来表达自己的不满,严刹暴怒,那只妖怪连尸体都找不到了,他就是想埋也埋不了了。还是李休和周公升给他出了个主意,让严刹在大洲朝的皇室宗祠内给那只妖怪树了牌位,起了个名叫古来世——愿他能有来世,这才平息了月琼的不满。所以严刹是绝对听不得有人提那件事的,更听不得月琼提。
平静了一下,月琼笑笑:“以前我总执着地认定男子不能喜欢男子,不该喜欢男子,男子只能喜欢女子,阴阳调和才是正统。皇叔对我那样的时候我只想逃。后来遇到了严刹,他开始对我是极好的,我什么都不会做,他也不嫌我没用,反而把本该是我做的事都做了。我没有兄长,他比我年长了八岁,我是把他当成兄长的,谁知道他对我抱的居然是和皇叔一样的心思,如果我早一点意识到,肯定会逃。”
黎桦灼笑了:“所以说你还是迟钝些好。你可是皇上第一眼就认定的媳妇儿,你要是逃了,皇上就没儿子了。”说完,他试探地问:“月琼,能告诉我当年究竟是发生了何事,让你不惜受那么大的罪变了容貌,从宫里逃出来?”
月琼脸上的笑没了,脸色变得很不好,他想到了不好的事。黎桦灼见状急忙说:“我不问了,不问了,你别想了。”
月琼沉默了半晌,低声道:“其实,我早该放下了。严刹一直都想知道,但他怕我难受所以一直忍着没问,而且当着他的面我也说不出口。但那件事,我确实应该放下了。”知道他这是要说了,黎桦灼立刻凑近,握紧了月琼的双手。
“我从小就怕皇叔,他看我的眼神会让我心慌。父皇在的时候从不会让皇上单独与我在一起,我想父皇那个时候应该也是察觉到了。但我根本不知道他对我抱着的竟然是那样的心思。”
“原本只是有些怕他,后来,有一次我躺在皇宫的小花园里想我的舞。我想舞的时候通常什么都听不到,等我差不多想好了突然听到了很奇怪的声音。我偷偷去看,看到皇叔……”月琼的眉拧到了一起,“皇叔在凌虐一个小太监,是很过分的凌虐,那个小太监哭得很惨,身下全是血。我当时想也不想地就站了起来。”
“啊!”黎桦灼惊呼:“你怎么敢站起来?多危险啊。”
月琼哆嗦了一下:“事后想想确实挺危险的,我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但那个时候我没多想,就站了起来。皇叔一看到我就放开了那个小太监。他可能也没想到我会在,一时也呆住了。正好那时候小叶子不放心我来找我,皇叔穿好了衣裳就走了。那次之后我就更怕皇叔了,他怎能做出那种事?我连做了十几天的噩梦。”
“后来我就尽可能地躲着皇叔,他也没有对我做什么,只是看我的眼神更让我害怕,再后来父皇和徐叔叔走了,登基之后皇叔就总是来找我,每一次都会动手动脚,我怕娘担心,就没和她说,结果有一天他突然带着人闯进了练舞房,我跳舞的时候只会带着小叶子或小洲子,门口留两三名侍卫,没想到在宫里他居然会那么做。他的人打晕了侍卫,小叶子被他捆起来关在了外面,屋里只有我一人。”
“月琼!”黎桦灼打断了月琼的话,“不要想了。”听到这里他的心都凉了,月琼居然经历过那么可怕的事!怪不得他不愿说。
月琼的脸有点白,虚弱地笑笑:“他没有得逞,但……除了最后一步,其他的都做了。若是一般的情况,我也不会拼了命的要逃开他。他……太疯狂,太可怕了。他想废了我,我也差点被他给废了。如果不是娘来了,我可能会和那次见到的小太监一样。那个时候的他只让我想到了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