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方明曦说行。这一通聊下来,有点乏,她闭上眼:“我睡一会,到了叫我。”
“好。”姚玥把车里温度调高,将她的椅背放下去一些。
车静静往医院开,方明曦阖目休息,没人说话,姚玥安静下来。到红绿灯口,等候时无聊,姚玥侧头打量方明曦,不禁看得久了些。
除了棕林路和富林路上的两处店面,方明曦还有一层写字楼,虽然不在商圈中心,但也值不少钱,现在租给创业的团队做办公室,在申城这么个寸土寸金的地方,光是租金就比她们每月工资高出不知道多少倍。
更别提方明曦还有两套房产,一套两室一套是单间的公寓,前者她自己住,后者出租,外加一辆中等代步车。
申城有钱人多,有钱的姑娘遍地都是,家里给准备好一切,二十六岁有房有车不算什么。方明曦这些,在出身优渥的人眼里不值一提。
但最开始,她什么都没有。
五年前姚玥和方明曦认识,那时候方明曦只是一个从专科学校考上来的普通学生,穿长裤,衣着简单,唯一不普通的只有那张脸。
一开始姚玥有点看不起她,高考直考一本大学和专升本不一样,毕竟许多人存在学历鄙视心理,姚玥也不能免俗。
后来相处久了慢慢改观,发现这个人没有哪点不如他们,智商不比他们低,努力不比他们少,一样勤奋,一样有拼劲。
甚至胆大得有些吓人。
学校里的同学,相熟的和方明曦关系都不错,她走到哪里都能和别人打成一片,不论院系,就连临近学校也有她认识的人,那些高年级的学长学姐们,比如外联部的人,组织活动就常带上她,毕业后也时常来往。
姚玥和方明曦走得近,得知方明曦跟着从事金融行业的已毕业学长买股票时,姚玥很是惊讶。
方明曦没跟人提过家里,但姚玥知道她有一点小积蓄,就靠着那点钱,一次、两次、三次,在股市里滚出一笔本金。
进入申医的第二年,方明曦从炒股挣来的钱里拿出三分之二,买了个店铺。姚玥当时觉得她抽风,偏僻的郊区,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钱等于打水漂。
谁知道后来那一块开发,一整片都热闹起来,周围商铺价位跟着水涨船高。
方明曦的店铺、写字楼还有房和车,就是这么来的。
这其中,有些人纯粹是欣赏她所以愿意提携她给予她帮助,有些是对她有好感的追求者,律师、医生、金融从业者以及很多其他行业认识,统统被她利益最大化。
和方明曦认识五年,姚玥深刻了解到她的聪明。和她打交道的男人纵然多,但没有哪个逾矩过火,今天可以和你共进晚餐,明天可以是他的酒会女伴。一切发乎情止乎礼,你绅士,我淑女,有来有往,分寸尽在她掌握。
美貌是她最大的武器,而方明曦运用地得心应手。
思绪飘得有点远,姚玥回神,在路灯变绿后踩下油门。
她们的位置离申医附属医院不远,车开进车库,离晚班开始还有二十分钟。
姚玥叫醒方明曦,上楼到岗,换好衣服后还没到换班的点,她俩待在护士站休息室里,一人冲了杯咖啡。
“明曦——”有同事探头进来。
方明曦应声:“我在。”
“刚刚主任来过,护士长有事跟着去开会了,晚上值班让你盯着点。”
“晚上护士长不在?”
“应该是。”
“好。”她点头表示明白,“我知道了。”
姚玥在旁看着,悠哉喝咖啡:“能者多劳。”
“你也劳一劳行吗?”方明曦啐她,翻了个白眼。
到换班时候,都收了笑意,工作时方明曦比较严肃,医院本身就忙,更没时间嘻嘻哈哈。
包括姚玥和方明曦在内,晚上有好些个护士值班。除非突发情况,人手通常都是够的。
忙活到半夜,方明曦整理完病历,廊上突然吵闹起来。
门诊科的护士和护工推着一床病人从电梯出来,看样子应该是刚刚做完手术。
方明曦当即迎上去。
推床上躺着一个体格健硕的男人,后面还有几个同样皮肤黝黑的同身量男人跟在后头,身上是统一的制服式服装,不知从哪来,风尘仆仆。
她瞥了他们一眼,顾不上太多,回头指挥晚班护士,“67床还有空位,推进去——”
病人搬到病床上,方明曦填好床头卡,和送来的护士交接,又填写病历等等,忙活了一通。
遵照医生开出的单子给病人输液,一切完毕后,嘱咐几句,将空间留给跟来的几个男人。
方明曦和其他护士一起出去,问:“这么晚了怎么还有手术?”
“不是定好的手术,刚刚才送来的。”楼下的同事没多说,“我还得下去,先走了。”
方明曦目送她,转身回护士站。
“护士。”出来一个黝黑的高大男人,在护士站前问,“我兄弟现在情况怎么样?”
方明曦看着手里的单子,道:“具体的医生应该已经跟你们说过了,我照单上的给他输液,等明天早上医生来查房的时候再仔细看看。”
男人略着急,迫切追问。
“这样吧。”方明曦给他指后面的办公室,“值班医生在里面,病历已经从系统上转进去了,你实在不放心可以和医生谈谈。”
那人一听,谢过她,立刻拔腿而去。
进小间拿药的拿药,巡视病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