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我与他却早已不复当年……”
王凌燕有些头疼,满脸无奈地道:“姑娘,我想……你心中的盖世英雄怕是……压根不记得你。”
吴曼如的眼神突然变得冰冷,道:“你好好享受人生的第一次吧。”
☆、万里无声春光无限
许是药浴发挥了药效,王凌燕渐感四肢无力、眼皮沉重。她被指尖的一阵刺痛痛醒,才发现是青竹蛇咬破了她的指尖,似乎是察觉到她身体的不对劲,想帮她。
王凌燕有些欣慰,不曾想到一直留在自己身边的竟是这条青竹蛇。
而这正是沈姜两年前抓捕的一条幼蛇,顺手便送给了她。
内室昏暗一片,王凌燕只能借着外室的灯火裹着被子翻身下了床。此时的她,浑身无力,又处于如此尴尬的处境,她得在明逢礼来之前,找办法自救。
这暗室机关复杂而巧妙,将外界的一切隔绝。
王凌燕费尽力气才将床头的赤红色的鸳鸯床帐扯下裹住自己的身躯,突然听到石门被打开的声音,她四处张望,藏在了墙侧的一排书架后。
她随手从书架上取过一卷竹简,看到投在地上的影子一点点朝书架接近,强打着精神举起了手中的竹简。
影子在她脚边停住,她清楚地感觉到书架另一侧有人翻动着书卷的声响。王凌燕贴着书架一点点挪动着身体,猛地跨出一步,旋身扑向书架另一侧的人。
在对方抬头的一刹那,王凌燕手中的动作一顿,欲呼一声,书架竟是转动起来。这种天旋地转的熟悉感觉让王凌燕的身形不稳,伸手胡乱去抓书架,抓到的却是一堵冷冰冰的墙。
她再次回到了之前的暗室里。
王凌燕疑惑地看着手中的竹简,若是她方才没看错的话,进入明逢礼卧房的是祁孟巡?而他却触动了连接暗室与卧房的机关。
方才蓄力的一击,已让王凌燕精疲力竭,她趴在地上不住地喘着粗气。然,不等她歇过一口气,又是一阵轰隆隆的天旋地转,她再次回到了卧房的书架前。
祁孟巡蹲在房梁上看到重新出现在眼前的人,双目大亮,翻身跃下房梁,猝不及防地蹲在了王凌燕身前。
“这儿的机关也不怎么样啊!”他环顾四周,又低头看着王凌燕无力的模样,似乎才发现她衣衫不整,模样妖媚,“你被人下药了?”
王凌燕听他语气得意轻佻,睁着眼怒视着他,问道:“你怎么找来了这里?”
祁孟巡道:“自然是来找你。”他起身快步朝门外走去,王凌燕傻了眼,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你做什么去?”
祁孟巡理所当然地道:“让沈姜过来带你走啊!”
不待王凌燕说什么,祁孟巡已是风一般地走了。王凌燕气得咬牙切齿,不由低低地咒骂了一句:“这对兄妹,没一个是靠得住的!”
她艰难地爬到屋外,才发现周围看守的丫鬟和黑衣人皆已没了声息。而她如今所处之地却是山顶之上,远处山脚下灯火辉煌的宅院嘶喊声一片,显然有两方人马在厮杀。
王凌燕记得她是被明逢礼带进了山脚的宅院,那么,山脚和山顶之间定然有着一条秘密通道。
青竹蛇在前面引路,王凌燕只能撑着软弱无力的身子一点点爬行。她感觉浑身发热,急需寻找水源,让她渐渐模糊不清的意识保持清醒。身子突然被一股大力抱起时,她混沌的意识似受到了刺激,出于自我保护意识本能地挥出一掌,却软绵绵得没有力度,反而轻而易举便被钳制了双手。
她能嗅到对方身上浓浓的血腥味,但这人身上散发的一阵阵冷意却令她深陷其中。她挣开迷蒙混沌的双眼,奔跑中的人的脸模糊不清,她呓语了一声:“沈姜?”
沈姜在山中奔跑跳跃的速度丝毫未减,乍听闻王凌燕的这一声呓语,抱着怀里的温香软玉,心神竟是一震,脚步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然,听到身后紧密急促的脚步声,他收敛心神,温声宽慰了一句:“燕子,再忍忍,待我甩掉后面……”
王凌燕只觉得耳边的声音和气息异常熟悉,此刻却不知处境如何,双臂竟是紧紧地抱住了沈姜的脖子,滚烫的红唇轻轻地贴在了他的颈侧。
沈姜的大脑轰然炸开,已无心去注意脚下的路,一脚踩上一丛枯枝,两人滚成一团从灌木丛生的山岭间跌落了下去。
一群黑衣人追到此处再不见踪迹,几人交头接耳一阵,又沿着其他可通行的山路追了过去。
沈姜护着王凌燕的脑袋滚落山谷,意外地落入了一张网里。祁孟芬赶紧过来察看,大吃一惊:“沈郎!你怎么就掉进我的陷阱里了,我辛辛苦苦才……后面还准备了许多好玩的事要来招待猎物呢!”
沈姜无心与她细说,王凌燕眼下的情形,让他犹如抱着烫手的山芋,浑身不自在。祁孟芬放下网子,他便问了一句:“哪里安全?”
祁孟芬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在沈姜怀里缩成一团的王凌燕,眨着一对杏眼,满脸疑惑地问道:“她怎么了?”
沈姜不耐烦地问道:“哪里安全?”
祁孟芬浑身一瑟缩,不情不愿地向他指了一条路:“顺着这片林子往前走十里地,有一处山谷,那里……”她未说完,沈姜已抱起王凌燕飞一般地掠过了林子,祁孟芬气急败坏地道:“喂——我还没说完呢!那儿瘴气重,不能久待!”
沈姜并未听清祁孟芬在后边的喊声,看到被雾气笼罩的山谷,他已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