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多少事,也只是知道一些我与花花的事。你找他问了我与花花的事?”
☆、金钩之子重出江湖
被一语猜中心思,王凌燕坐立难安,手心里慢慢起了细细的一层汗。无奈沈姜总是将她的手握得太紧,她挣不开丝毫,只能沉默以对。
沈姜却不急着去揭穿她的伪装与逞强,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再出声。
王凌燕心里发慌,许久,才硬着头皮承认了:“是问了你们的事。”
沈姜正色道:“为何不当面问我?”
王凌燕偏过头看着沈姜,他眼中有责怪,她却微微笑了笑:“我有什么立场来问你?”
“从死人谷与你坦白心意后,我与你说了许多话,你全当耳边风了?”沈姜有些气恼,一手松开她的手,转而扶住她的肩,压低声音道,“燕子,你与我实话实说,究竟是因为什么,让你如此不信任我对你的感情是出自真心?或者说,要我怎么做?”
王凌燕不知从何说起。
她并非不信他,只是,始终迈不过心里的那道坎而已。她早就对他讲过,他却没太放在心上,总以为时间能让她放下一切。
可事实并非如此。
一旦涉及到他过往的她未曾涉足的往事,她心里就会慌乱,就会失去勇气,不敢正大光明地接受他的情。
王凌燕始终垂着脑袋不言一语。马车颠簸,她的心情也七上八下的,听着沈姜在耳边低低地讲述着他与花和裳的过去,她不禁红了眼眶。
“先前我可能说得过于简单了,我再细细说与你听。”沈姜道,“先帝在时,忠义侯深受先帝宠信,给我选的结亲对象也是侯府里的女儿。忠义侯子孙兴旺,偏偏府中的妻妾生不出女儿来,后来,侯府里一位不怎么受宠的妾室终得以为侯府诞下了一位千金,这位千金也便是花花,我就这样与她订了亲。”
“花花毕竟是庶出,先前母亲并不同意这门亲事,先帝为了拉拢侯府,坚持与侯府结这门亲。侯府为了让花花的身份尊贵一些,便将其养在了侯夫人的名下,从此却是更加冷落了花花的生母,甚至将她生母与和奚赶出了侯府,只让母子俩住到了城郊的一座简陋的宅子里,断绝花花与他们的来往,只认侯夫人为母亲。
“我去侯府初次见到她时,从侯府的几位公子口中才得知她便是我未来的太子妃。之后我又去侯府偷偷见过她几次,发现她总是哭,才知晓事情的真相。往后,我总会以带她出去耍的借口,带她去城郊偷偷见她的母亲与兄长。
“也许,我真的有些不近人情吧。花花虽爱跟着我,与我并不亲近,甚至有些怵我,不敢与我大声说话……十二年前的一场宫变,牵累了许多无辜,忠义侯为保全性命,转身便投靠了当今天子,将一切罪过推到了城郊外的那对母子身上,花花则是被忠义侯当成棋子,只待成人礼后,便送进宫去服侍天子。
“八年前,和奚找到金钩门,以天一阁的名义,与金钩门做了一笔生意,去偷忠义侯府的一件宝物,也便是忠义侯的女儿花和裳。老爷子知晓我过去的一切,便偷偷将这件事交给我去做,之后,花花便住进了金钩门。那一年,她其实才十岁,和奚唯恐迟了生出变故,只能与金钩门做成这笔交易。”
沈姜的一番讲述后,车厢内十分沉寂,王凌燕见沈姜神情伤感,动了动嘴唇,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从沈姜口中得知他不愿去回忆过去的人和事,如今却被她逼着去回忆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她心中愧疚又懊恼。
“沈姜。”她只能轻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抚,轻声劝着,“都过去了。”
沈姜神色凄然地点头,眉宇间却不见笑意。王凌燕无奈,又想起逼问花和奚的事件,便道:“小和裳的兄长,他虽什么也没与我透露,但我看得出,他留在天一阁内并非本意,似乎是有着什么打算。也许,找准时机,你可以帮他。”
沈姜拧眉道:“我也有些疑惑他与万阁主之间的关系……此事我们无处着手,可借他人之手摸清其中缘由。”
王凌燕正要问“借谁之手”,沈姜便向她使了使眼色,目光向车厢外示意了一眼。隔着一重车帘,王凌燕听到祁兴与祁孟巡的声音,已然明白沈姜所指,向他比对了口型。
看到沈姜点头,王凌燕的心才慢慢踏实下来。旋即,她又惊得坐正身子,尽量将声音压得极低极缓:“我们的话,他岂不是都听见了?留着他,日后多有不便。”
沈姜笑道:“那些话被他听去也没事。那些事,凭平清王的本事和手段,怕是早已了如指掌。他初次见了我,从怀疑我的身份到确定,也不过短短两三个月的时间,这样善谋的王爷,当今世上难有人比肩。”
王凌燕不禁有些庆幸地道:“好在,他并不想与你为敌。”
沈姜道:“待他的耐心被我耗完了,也就难说了——不谈这些事了。燕子,我坦白了这么多,你还要躲着我么?”
王凌燕原本十分庆幸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他主动将话题聊了回来,她十分无奈,只能讪笑着说:“只要想着我们说的话都被人听去了,我便不自在,你还是先歇……”
话音未落,王凌燕看着沈姜凑近的脑袋,身子慢慢向后仰去,后面的话却是被生生地咽回了肚里。
这不是沈姜头一回亲她了,但是,却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亲她。
死人谷里的唇齿相碰,只是他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