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就是被逼就范的。若逼婚不成,他再让先帝出面,老夫人在当时不过是一名小医女,圣命不可违,她还能做什么选择?”
王凌燕终于听不下去了,愤怒而起:“别再说了!老爷子好歹是你义父,你将他想得如此阴险,良心上过得去么?”
沈姜笑道:“人心有多面,有时善,有时恶,你眼中的善,也许在别人眼中就是恶。”他起身,拉过王凌燕的手,手心手背地翻看着,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说着:“手心白,手背黑,黑即是白,白即是黑。你觉着……我是好是坏?”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不能更新,今天先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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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环相扣天衣无缝
王凌燕抗拒这样的问题。
在她看来,无论老爷子生前瞒了她多少事,可老爷子向来磊落光明,无害人之心,亦不违江湖道义。那时的金钩门,与后起之秀祁门被世人称为“侠盗义贼”,门中人行事也多以侠义为道,慈悲为怀,只取该取之物,只杀该杀之人。
沈姜放开了王凌燕的手,神色悲凉地道:“燕子,是非黑白无绝对,善恶好坏本难分。在你眼中,我是好的,可在那些因我而死或死在我手下的人眼里,我却是杀人害人的恶徒,至少不是好人——你眼中的沈姜一旦重拾了过去的记忆,便不再是你的沈姜了,他是先帝钦点册封的东宫太子,是未来的一国之君……”
“别再说了!”王凌燕沉着脸低喝一声,神情疲倦地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在试探我?试探我的心会不会有一日变得阴险肮脏是不是?试探我对你的感情会不会变质是不是?你是皇室正宗的继承人,是真正的一国之君,所以,你的心会变,说不定变得与你父皇一般,薄情寡义,疑神疑鬼,处处提防人算计人。可是,即便如此又怎样呢?如今站在我面前的依旧是沈姜啊!”
沈姜沉着冷静的脸上露出了舒心欢喜的笑容:“有你这句话,我才放心了。只要有你在,任这趟浑水如何危机四伏、龌蹉丑陋,我的初心不变,对你的心……不变。”
王凌燕欣慰地笑了笑,缓缓抱住了他的脖子,细声道:“祁兴若无事,我立马嫁给你。”
沈姜喜不自胜,搂着她的腰身,紧张而兴奋地问道:“真的?”
王凌燕认真又严肃地点头:“但愿他没事——我事先与你说明一下,娶了我,你不能再有别的女人,哪怕日后你成了一国之君。后宫佳丽三千人,是帝王的权力威望,但是对你而言并非如此,你要借权借势拿回自己的一切,需要拉拢人心,联姻必不可少,这样的联姻我能接受。不过……”
“我只要你。”沈姜抱紧她,坚定地道,“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帝王之位我不稀罕,我只想弄清我所遭遇的一切的来龙去脉,只想我们往后的日子能过得舒心安稳一些。”
王凌燕见他急着表态的模样,笑道:“你别急着表决心立誓言。在大事面前,我不是那般哭哭闹闹无理取闹的女子,不会因你拉拢势力与宗门世家女子联姻而弃你而去。我要说的是,若要联姻,你不准瞒着我,我要会会那女子!”
沈姜瞅见她眼中一闪而逝的狡黠光芒,凑近她耳边,问道:“你又要坏我名声?”
王凌燕笑而不语。
沈姜心头微热,搂着她亲亲咬咬。因怕体内的血蝎子迷了他的神智,也不敢做得太过火,他向来是理智的人,知晓还有正事未说完,浅浅尝了几口甜头,便适时地收了手。
扶着王凌燕软绵无力的身子坐下后,他老老实实地回到另一侧坐下,喝过一口凉下来的茶水压了压心头仍未散尽的情/欲,一眼望向王凌燕,便扬眉笑了。
这些年,那些藏于他眼皮底下的污垢,他总是刻意回避,唯恐自己也变成永难褪色的尘垢。
分别半年之后的重逢遭遇,他的灵魂似乎都被重塑了一般,这具脱胎换骨的身躯已不惧人心里的丑陋肮脏。
因为,有她在。
沈姜理了理脑中些许混乱的思绪,缓缓地开口:“燕子,我的猜测并非毫无依据,你只要仔细想想,便会发现沈老头与老夫人之间不似寻常夫妻。”
王凌燕烦躁地喝下一口茶,沈姜见她颜色不悦,只得转了口:“好,你既然不爱听,此事我们便揭过不提,你静下心听我说后面的分析——我问你,江湖各派集结剿灭尹川,是谁带头的?”
王凌燕正色道:“天一阁。”
“嗯。”沈姜点头,“这便是我要说的第二桩事,关于天一阁的万阁主与忠义侯之间的瓜葛。”
听言,王凌燕陡然坐直了身子:“与小和裳和花和奚有关?”
沈姜叹道:“花花与和奚也只是受害者,要说真正有关的人是他们两人的生母。沈砚爱好收集江湖各门各派的轶事,并不辞辛劳地书写成册。这半年里,我查阅了许多关于天一阁和天音阁的书籍,才发现天一阁与天音阁之前是无半点干系的,而天音阁也只是普普通通的官府歌舞坊,阁中的女子也只是官府驯化出来的普通歌女舞娘。和奚与花花的母亲便是出自天音阁,与万阁主有过一段情缘,后来被忠义侯相中,本地府尹为攀上忠义侯,也便将人送到了忠义侯府上,谁知却因此丢了官。”
王凌燕对这种阿谀奉承的小人并无好感,听后冷冷一笑:“偷鸡不成蚀把米。忠义侯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