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后移了移身子。可床头的空间有限,她避无可避,在闭上眼的那一刻,她感觉左脸颊如同被烙铁烙过,滚烫滚烫的。
她震惊地睁开眼,花和奚正盯着她的脸,紧张不安地问:“喜欢不喜欢?”
“……喜欢?”秦雨脑袋有些晕乎乎的,讷讷地道,“喜欢……”
花和奚顿时喜笑颜开:“我也挺喜欢。”
一室之内,烛火摇曳,秦雨见花和奚总是看着自己傻笑,又想起方才他的那个吻,顿时羞得用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脸,将身子裹得严严实实。
花和奚在一旁问着:“小雨,你冷么?”
秦雨躲在被子里偷偷地笑,不知该以怎样的面貌去回应他。
她在被子里不知所措,花和奚却突然掀开她的被子钻了进来,秦雨顿时吓得险些儿坐了起来。
“你冷的话,我们一起睡,就不冷了。”
“可是……可是……”
花和奚自顾自地躺下,还在一旁催促着:“你也躺下!”
两人都是规规矩矩地躺着,丝毫不敢动弹。
花和奚头次与女孩子挤在一张床上睡,而这姑娘还是他喜欢的姑娘,他只觉浑身不自在。腿脚动一动,总能碰到她的身子,这让他兴奋又紧张。
似乎是豁出去了一般,他突然一个翻身,趴在秦雨耳边说道:“小雨,我很难受。”
秦雨紧张得浑身紧绷,话也说不利索:“难受……难受就……就回屋……”
“不!”花和奚一口截断了她的话,“我抱着你就不难受了。”
然而,对花和奚来说,秦雨身上似乎有着一种魔力,他心中的渴望越来越深。他不再满足于只是抱着她,而秦雨似乎也如同他一般,渴望着更多。
彼此的呼吸交缠在一起,由平缓到急促到紊乱,花和奚已是低下头胡乱地去亲她。
有泪水落进他嘴里,他低声问:“哭什么?”
秦雨的声音有些哑:“尊者,我怕……”
花和奚道:“不怕!等你体内的毒素清除干净了,我们回江宁找你哥哥,让他将你嫁给我!”
秦雨只觉这一切是一场虚幻的梦,不敢去应他。
花和奚顿时皱起眉头,道:“你都与我睡在一起了,你不嫁也得嫁!”
秦雨小声嘟囔着:“哪有这样求娶的……”
这一夜,对花和奚与秦雨来说,是初尝jìn_guǒ的一夜,却并不是美好的一夜。
花和奚见秦雨一直在哭,心里有些烦闷,却还是耐着性子哄着:“你别哭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秦雨抽抽噎噎地道:“我没有怪你,我是高兴……你以后不准再欺负我了!”
☆、猝不及防防不胜防
短短数月,各地战火不断,邻邦扰境,攻无不克。白玄尘本是疲于应付各地的灾荒兵乱,被邻邦这一搅和,彻底慌了神。
朝中大臣纷纷上书,请求释放平清王,让其领兵退敌。
白玄尘费了许多心力才将平清王囚禁了,坚决不允。然,邻邦骁勇,朝廷屡次派兵迎敌,皆是惨败而归。
最终,在花景生的劝说下,白玄尘不得已地妥协了,让其戴罪立功。
白青梓带兵走了两日,白玄尘心中总是不安,特意将花景生叫到了跟前,忧心忡忡地道:“朕总觉得平清王这一去,他便不会回来了!”
花景生垂着手,毕恭毕敬地道:“皇上,如今正值多事之秋,您的处境十分艰难,千万要沉住气!”
白玄尘烦躁地道:“你让朕如何沉住气?沈姜还活着!他还活着!你不是告诉朕,他死无全尸了么?朕一直很好奇,他是如何逃脱的?侯爷,朕一直信赖您,您近来办的事却越来越让朕失望了!”
花景生只是袖着手、垂着脑袋,不言不语。
白玄尘发了一通牢骚之后,心情平缓了些许,脸色却始终难看。他的手指杂乱无序地敲打着手边的扶椅,倦倦地问了一句:“秋水先生近来还没消息么?”
“臣已派人去各处寻找了。”
白玄尘长叹一口气:“有先生在,朕才安心啊!侯爷,务必尽快找到先生!”
花景生应道:“是!”
白玄尘又问:“你说天一阁的万阁主是否真的与平清王有勾结呢?”
花景生道:“依臣之见,真正与平清王勾结的是明大人。天一阁乃江湖杀手组织,营救平清王只因受雇于人,真正在背后出谋划策的可能就是明大人。”
白玄尘却道:“可明大人一直以来都恪尽职守,自任江宁府尹后,对朕更是忠心耿耿,又怎会与平清王这等反臣贼子同流合污?”
花景生真不知明逢礼给白玄尘灌了什么mí_hún汤,事到如今,竟还会被那些花言巧语蒙蔽圣听。
花景生无可奈何,没再多谈此事,便没再多打扰白玄尘了。
谷园的路隐蔽而曲折,密密麻麻的黑点在山谷、雪林间时隐时现,即便遇上了雪玉蜂、迷宫阵等诸多陷阱,这些身穿黑色夜行衣、脸戴面具的黑衣杀手依旧一如既往地前仆后继,一声声惨叫响彻山谷,一块块鲜血染红了白雪。
沈眉南意识到有人闯进山谷时,扔下手中的药谱,身子才出屋,院中的数名医女便被从天而降的红衣杀手给抹了脖子。
对方人数众多,身着黄色、红色和蓝色的祥云长袍,脸上戴着同样的铁制面具,寒光闪闪。
谷中医女并非武林高手,与这些江湖杀手对抗,犹如蚍蜉撼树。
沈眉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