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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冰心急忙地转过头,却对上他似笑非笑的模样,贝齿咬了一下红唇,“南宫晏……”
“真的疼,方才都流血了。”他说。
她重重地咬了一下牙,“别乱动。”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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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才转身离开,将碗交给雪儿收拾,回头看到南宫晏闭着眼睛似在休息的模样,她放轻了手脚,替他盖上被褥,他竟一下子睡得沉了。
伤口一定消耗了他的精力,否则以他的能耐,绝对不会在此刻睡去,她坐在榻边看着他。
看着他脸上残留的手指印,沈冰心轻轻地笑了,这手指印被人看到了多损他的气势,不过她可没有手软,让他拿性命开玩笑。
南宫晏,如果他下次再这样吓她,她沈冰心绝对不会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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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冰心坐在炉子旁边,小心地看着火,一旁的春雨一脸的着急,“夫人,煎药的活便交给奴婢吧。”
“不用,我仔细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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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欲哭无泪,夫人啊,再不帮你做事,她们这几个丫鬟都要被王爷的冷脸给吓得晕过去了。
此时雪儿快步走了过来,一把抢走了沈冰心手上的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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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可怜兮兮地说:“夫人,你可怜可怜奴婢们吧,王爷再瞪奴们几眼,奴婢们要一命呜呼了。”
沈冰心笑了,站了起来,“听起来,王爷火气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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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和雪儿同时点头,沈冰心露出一抹冷笑,“那记得放一把黄莲进去,好下下火。”
春雨和雪儿一听,想一想黄莲的苦,不约而同地觉得夫人这是杀人于无形之中啊。
沈冰心慢慢地走回了内屋,冬梅看到她松了一口气,急急地行礼,退了出去。
沈冰心坐在榻上,随手拣了一本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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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晏躺在床榻上,见她仍然不与他说话,“过来。”
“过去做什么?”她淡淡地问。
“过来便过来,哪有这么多废话。”南宫晏暴躁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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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黄莲还放少了,沈冰心的心中想着,脚步缓缓地朝他走了过去,她站在床边望着他,他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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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着脸,“王爷没事的话……”
“方才在看什么书?说给我听听。”南宫晏打断她的话。
这个人真是闲得慌,沈冰心道:“只看了几行字。”
“坐下。”他命令道。
她安静地坐在边上,他伸手要抓她,她侧过身,“”王爷,没事便坐好。”
不久前,她还一口一口地叫着他阿晏,此刻跟他生气起来便喊他王爷,这亲疏之分一下子便惹恼了他,不管伤口如何,他直接伸手过来将她拉到了旁边。
“怎么,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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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沈冰心轻轻地笑着,“怎么会怕。”眼睛瞄了一眼他的胸膛,见那里没有渗血,微微松口气。
这个男人不管有没有受伤生病,霸道的性子怎么也改不了,稍稍不如他的意便会恼羞成怒。
“那便坐近一点,我也不会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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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冰心垂眸地坐着,就是不爱跟他说话,她越是这样,他偏偏就要跟她说话,“一大早的,不待屋子里去哪里了?”
如今他不能动,得卧床,她倒是往外跑得勤快,想到这里,南宫晏的心口就堵着一口气。
“给王爷煎药啊。”沈冰心巧笑倩兮地凝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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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微亮,“辛苦了。”大掌掌住她的手,一脸的含情脉脉,她如此用心,气应该消得差不多了。
正说着,雪儿端了药过来,沈冰心接过,问道:“可放了黄莲?”
雪儿认真地说,:“奴婢怕药性相克,特地去问了大夫,大夫说无妨。”说完,便退出去。
沈冰心又看向南宫晏,“王爷的火气看起来挺大的,我便作主加了黄莲。”
他的眼角微微一抽,他就知道她没有这么好说话,还生着气呢,下黄莲,真的是好狠心啊。
她笑眯眯地端着药,“王爷,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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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不喝吗?南宫晏一手端了过来,快速地一口喝下,她看得神色愉悦,他神色不变地放下碗,看了她一眼,突然将她抓到了跟前,薄唇亲了上去。
一股苦涩到发麻的味道在唇间散开,沈冰心蹙眉地哼了哼,伸手要推他,却推不开,太苦了,苦得她根本感受不到他的舌在她的齿间搅动,她被苦得差点要哭的时候,他终于退开了。
“咳咳。”沈冰心捏着喉咙,难受地咳嗽着。
他沙哑地说:“你的火气也不少。”
她抬碘凶狠地说:“南宫晏!”
你饶有兴味地欣赏着她怒然美艳的小脸,嘴中的苦味忽然也甜了几分,屋外响起冬梅的声音,“王爷,林副将过来了。”
“让他进来。”
沈冰心垂眸站了起来,收拾一下自己,“我先出去了。”
“坐着,谁让你动了。”
林副将刚进来便听到这话,很知礼地在外间行礼,“见过将军、见过夫人。”
南宫晏看了一眼沈冰心,沈冰心又乖乖地坐了回去,方才开口,“进来。”
林副将低着头进来,可脸上有着掩饰不了的喜悦,“将军神机妙算,那拓达族以为重伤了将军,误以为军营里群龙无首,军心溃散,便想偷袭,被早已埋伏好的暗军给反手抓住,其中有一人真是拓达族首领的儿子。”
南宫晏似心不在焉地说:“倒是意外之喜,好好看守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