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倾国早有所料,却仍是遽然一惊。他明知男人没有歹意,但这感觉太暖,太柔,只会使他丧失防备,掉以轻心。他今世虽是女儿身,内里毕竟还是铁铮铮的男儿郎。他不要呵护,不要同情,更不信任何人!有所求,必有所失,他早就绝望,不!该说他早已习惯,只靠自己而活。
倾国托起梵无梦的双臂,身子一缩,钻出对方的胸怀,转身与男人对面而立。
梵无梦怀中一空,顿失柔情。他凝望着岸边的倾国,只要再退一步,她便失足,落水流逝。无梦的心猛然一颤,他对上的,是一双何样的眼睛?寒如秋波,好似早看透这世间无常。目光辗转,平如死水,仿佛要带着一身寂寞,沉入这断情湖中。
“别!”梵无梦一跃而上,揽住倾国的蛮腰,把她牢牢困于怀内。神色慌张、心痛、急切,哪还有平日他笑看风云的洒脱?但,此时无梦的心底,除了怀里的倾国,再无其他。
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