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这些猫贩子(或者说狗贩子)关她们的笼子是普通的铁笼,就是那种没有锁,只有一个插销卡在笼门位置的那种铁笼。
长岛夏树连打成结的猫绳都能抓开,这个用不到指甲、只需要点力气推开的东西,根本难不倒她。
但是小七不知道这件事啊,所以她说了:“咪——”
长岛夏树完全不意外地一脸懵:“喵?”小七你说什么?
橘猫不喵了,只是用一种很无奈的眼神看着长岛夏树。
“喵呜~”长岛夏树有些小委屈,听不懂能怪她吗?她也不想的啊。
小七舔了舔嘴巴,突然抬起一条前腿打在铁笼上。
长岛夏树好奇,把脸凑过去,盯着刚才小七打的位置看了半天:“喵?”没什么呀?
小七又打了一下铁笼,对长岛夏树恶声恶气地、却声音很轻地喵着。
“没东西啊?”长岛夏树看半天,还是没看出什么东西。
然后她就看到小七飞快地从铁栏缝隙中伸出一爪,一巴掌按到了她的脸上。
两只猫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一只猫的爪子还按在另一只猫的脸上。
因为小七并不是很用力,所以长岛夏树头一仰就逃了出来。
“喵呜!”但是还没等她问,小七就用力地冲她喷了一脸口水。
有话好好说嘛干嘛喷口水。长岛夏树秒怂,然后很聚精会神地继续去看小七刚才拍了两下的地方——虽然她还是看不出那里到底有什么问题,但她还是决定仔细观察一下。
小七两条前腿交叠着坐着,可以是非常恨铁不成钢了!
如果长岛夏树听得懂猫语,估计能够听出来小七现在虽然没有喵,但她咕噜咕噜的声音里,内容全都是在骂小夏怎么蠢成这样简直无药可救……之类的。
不过很快,小七就不需要思考她怎么提醒小夏了。
因为在长岛夏树非常认真盯着铁笼看的时候,车上刚才她们没有看过的一个黑发男人走了过来。她走到长岛夏树和小七的笼子面前,先是抬头看了眼她们,然后蹲下身去打开了其中一个笼子。
紧接着,长岛夏树听到了一个凄冽的吠声。
她一个激灵,垂头看去。
就见黑发男人正拖着一条非常瘦的狗前腿,将一只瘦的几乎只有皮包骨的黄狗从里面拖出来。那条狗正在激烈地反抗,尾巴剧烈地对眼前的黑发男人摇晃着,整个身体都在抗拒着被拖出笼子。
长岛夏树沉默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随着这条狗的狂吠,笼子里其他狗和猫也发出了大大小小的叫声。
一瞬间,长岛夏树被这阵声音震得大脑一片空白。
她只看到,黑发男人不理黄狗的吠声,将它拉离了她们笼子的方向,拖到了一个阴暗的角落,然后男人从地上抓起了一把在昏暗中反着白光的长刀。
男人一把踩住黄狗的脑袋,举起了手中的长刀。
长岛夏树下意识紧紧闭上眼,浑身都在克制不住地颤抖。
狗吠和猫叫声还在继续,长岛夏树感觉自己的笼子下方轻微颤动,震得她的心也轻微摇晃了起来。那些男人似乎已经习惯了这阵叫声,熟练地拿着东西敲打着铁笼,凶狠地警告:“不准叫!都给我安静啊!都说了不准叫!”
好一会儿,这阵叫声才渐渐低了下去。
长岛夏树慢慢睁开眼,垂着头。她突然明白过来小七刚才是想让她看什么,也突然间明白为什么一进这个仓库,她就闻到了一种让她浑身不自在的气味。
起初,她以为是仓库不通风的猫狗味道,但其实不完全是。
“喵呜。”小七趴了过来。
她们两个的笼子靠在一起,小七很容易就贴到了长岛夏树的身体。
长岛夏树也低低地回应了一声,用鼻子蹭了蹭小七靠过来的脸。
“咪呜。”他们会不会离开?
小七歪了歪头,突然放开声音、拉长音的喵呜了一声。
在已经安静下来、只能听到男人们打斗地主声音的仓库里,非常响亮的同时,还非常突兀!吓得长岛夏树一缩脖子,不过她等了一会儿发现那些男人并不在意。
正在思考小七这么做的原因时,长岛夏树听到了从她们下方传来了同样的一声猫叫。
然后仓库里就开始了层起彼伏的猫咪大合唱。
长岛夏树完全听不懂,于是扭头看小七。
小七看着她一脸懵懂,张嘴刚想开口,突然又意识到眼前这蠢货听不懂。
于是长岛夏树就看到小七想了一会儿,对她上下晃动了一下猫脑袋。
嗯?这是他们会离开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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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仓库里一片阴暗寂静。
不过这片寂静没有持续多久,就被轻微的一个“哒”的声音打破了。
长岛夏树可以说是在小七震惊的表情中,非常灵活地用自己的爪子一推一勾再一推,直接将笼门给推了开来。然后她站在大开的笼子边缘,发现了一件有些难度的事情。
小七的笼子款式是和她差不多的铁笼。
也就是说,小七铁笼的的插销和她笼子的插销是一个位置。
也就是说……长岛夏树如果要打开小七的笼子,那她必须伸长手去勾那个插销。
长岛夏树目测了一下,她觉得她是可以勾到的。
于是小七就看到小夏一条腿穿过铁栏抱住了铁笼,伸长另一条腿去勾她的笼子插销。
接着长岛夏树发现,她的手不够长。
她的手,不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