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国储君的太女,此刻正为了她心爱的男子而备受煎熬。
“殿下说要保住萧主子。”那个宫人回来说道。随即去元君那里禀告的宫人也回来了,然而他带回来的却是截然不同的答案:元君的意思是要保住小殿下。
穆远闻言几乎不曾冲过去马上与元君理论,但是他却忍住了。因为他知道自己去没有用,而且太女得了消息肯定会过去争论。
于是穆远的大脑飞速地运转着,想着有谁能够解决现下的僵局。熙帝是不会管这些小事情的,而且自己也不能保证她来了就会保下萧瑾瑜。能够压制元君的,除此之外后宫就只有一位了。对,就是祖君,应该马山去找他求助才是。
“你快去域阳宫通知祖君,请他老人家过来一下。”穆远对着一个宫人吩咐道。
然而那宫人没有见过世面,根本不敢去域阳宫打扰祖君,闻言吓得发抖。穆远见他不成器,便道:“算了,还是我自己去。”
就在萧瑾瑜生产的隔壁房间,一墙之隔,太女已然对上了和她意见不同的元君。
“父君,儿臣求你答应放过瑾瑜吧!”太女涕泗横流地跪下请求道。
“你这是什么话,是本宫不肯放过他吗?是他自己不争气,难道本宫不想他顺顺利利地诞下麟儿吗?”元君闻言气得发抖,站起来指着太女的鼻子骂道。太女大小儿就听他的话,却屡屡在涉及到萧瑾瑜的事情上违抗他的命令。
“父君,请您收回成命吧!”清泱也跪下来帮腔,“姐姐她还会有很多孩子,但是像小姐夫一样的可心之人却是不一定会再遇到了。”
“那本宫就更加留不得他了,”元君见她们姐妹同时违抗,更加生气,又骂清泱道:“你为了那个穆远屡次顶撞,现在还敢帮着你姐姐说话,你们都是要反了不成吗?”
“哀家看是你要反了。”一个苍老而沉稳的声音传来,正是穆远请来了祖君。
“给老祖宗请安。”众人都行礼道。
“父君明鉴,儿臣不敢。”元君对上祖君,不得不低头道。
“你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清潼是太女,你看看她被你逼成了什么样子”祖君指责道。
“儿臣知错了。”元君自知此刻已经无法抗衡,便乖觉地说道。
祖君闻言也不再追究,便缓和了语气道:“你就是太争强了,清潼又不是孩子了,这些事情就该交给她自己做主。难道你还要管她一辈子吗?她此刻是储君,将来就是皇帝,到时候你也要她跪在你的面前这样求你吗?”
元君闻言心下一震,祖君的话看似寻常,实则是绵里藏针,句句都在指控他手伸得太长。然而元君心下却是不服,想到:“您年轻的时候还不是一手掌控朝政,逼得陛下步履维艰,如今退居深宫还要教训我了。”但是这样的话他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对于祖君的指责,他也只能默默承受。
“还不快去,愣着干什么!”祖君提醒了一句,太女这才叫宫人去传信。穆远不放心,便一起跟着过去了。
达成一致的消息一到,众人才放下了悬着的心,有忙碌了起来。穆远仍旧站在外间等着,没一会儿锦书居然又走了过来。
“穆正君,您快去劝劝我家主子吧!他知道了消息不肯放弃,说是要舍了自己的性命也要生呢!”锦书急得都快哭出来了。穆远见状也不理会稳夫的阻拦,这个时候他也不管什么忌讳了,便直接闯了进去。
只见萧瑾瑜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满头大汗,听见他进来缓慢地转过头来,已是十分地虚弱了。
穆远上前一把握住了他的手道:“你为什么不肯答应,难道你也不在意太女殿下了吗?这可是她苦苦为你求来的生机。”
“你不懂,我就是在意殿下才想着拼死也要生下这个孩子。我……我帮不了殿下任何事情。若是连孩子也保不住,那就真的是一无是处了。”萧瑾瑜强撑着说道。
“太女她不会在意的,”穆远紧紧握着萧瑾瑜的手,仿佛一松手就松开了他的生机一样。
“我……我在意。”萧瑾瑜道:“你走吧,不要待在这里了,我今生能够遇到殿下这样的良人,能够认识你这样的好朋友,已经死而无憾了。”萧瑾瑜说罢用力一推,挣开了穆远的束缚。
“既然如此,君上你就走吧,再拖下去只怕都难保住。”稳夫劝道,顺便将穆远推了出去。
穆远怔怔地被推了出来,神情恍惚地站在外间等待着。
萧瑾瑜执意要生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在外面等着的太女耳朵里,这次是萧瑾瑜的愿望,太女也无可奈何。她想要进去劝阻,却被众人劝了下来,说是祖宗礼法女子不能进男子的产房,否则就会沾染晦气。
太女无法,只得不顾储君的威严,隔着门墙高声喊道;“萧瑾瑜,孤不许你有事。孤答应你,让你做孤唯一名正言顺的太女君。”
催产的药萧瑾瑜已经喝下了,虚弱的他透支生命最后的力气。听到了太女的呼喊,便声嘶力竭地叫了一句“殿下,瑾瑜绝不辜负您。”之后便没了声息。
很快稳夫抱着一个襁褓走了出来,里面包裹的正是萧瑾瑜拼命生下来的孩子。穆远见状赶紧进去看萧瑾瑜的情况。
太女见稳夫抱出了孩子,大喜地接了过来。
“恭喜太女殿下,小殿下是个女儿。”稳夫贺喜道。
“好好好,”太女连声叫好,每个人的脸上都绽放了笑容,元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