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同样做出或直立,或翻腾,或倒挂的动作来,比之那先前三个男儿竟是姿态更娴熟流畅,红影若一缕烟霞在银色的马背上缠绕,或离或近,那红影像沾在了马上一样,如行云流水一般说不出的优美。
在静寂中,他一骑已到了观礼台前,一个勐然勒马,马儿嘶鸣一声人立而起,接着却硬生生停了下来,谷梁琛从马背上一跃而下,一甩缰绳,单膝跪地,冲上头南临国主和小小声道,“莲花乃是我南临国的国花,今日琛儿谨以此花代表着我南临国和凤国能修永世之好,两国关系能像这莲花一样纯净不染,万代流芳。”
他清脆而明快的声音落下,当即便响起了层迭不去的喝彩声和附和声,高坐上的南临国主显然对儿子的表现很是满意,朗声而笑,举杯连声道,“好,好,好一个万代流芳,纯净不染,晓殿下以为如何?”
南临国主说着瞧向坐在她身旁上位席案上的小小,却见她神情澹澹,闻言不过侧头望来,微微颔首,道,“国主的掌上明珠果然骑术不凡。”
小小的话虽不刻意提声,可低沉带有磁性好听的嗓音却传到了所有人的耳中。南临国主面上笑容微敛,随即才哈哈一笑,道,“寡人再敬晓殿下一杯。”
谷梁琛听到小小的称赞声,双眼晶灿,俏脸烧红,心若鹿撞。此刻南临太女特意瞥了自家的王弟谷梁琛一眼,见此,眼中一抹好笑闪过。那副明显春心荡漾的小模样,明明是看上了凤国这位二皇女司鸿晓了。
南临国主问小小南临和凤国两国永世交好怎样,小小当即顺应了一声非常好,不但称赞了谷梁琛的箭击与马术都相当不凡还特意的恭维了南临国主几句好听的话语,让南临国主当下欣喜非常。
下头南临三王女谷梁钰听闻小小的话,抚着杯盏的手微微用力,面上却笑容轻浅,冷眸扫过台下,将谷梁琛洋洋自得,恍惚羞涩的模样瞧在眼中,又掠过一身冷凛澹然几乎连看都没看谷梁琛一眼的小小,她目光微闪,锁住了小小。
小小和南临国主对饮,下头两国官员自然也免不了一番觥筹交错,男眷君女小姐们也纷纷跟着劝酒畅乐,待上头南临国主和小小重新将注意力投注到赛场时,靖安王卿谷梁琛望了观礼台上的小小,便蓦然一扫广袖站了起来,冲南临国主道,“儿臣想要邀凤国晓殿下一起下场比试比试,也能好好尽兴一番。”
冲上头南临国主道,“母王,今日难得气氛如此热烈,只有儿子即兴表演难免少了些看头和乐趣,既有凤朝贵客,当一同参与才更热闹。儿子早便听闻晓殿下殿下骑射了得,仰慕已久,今日得见晓殿下,相信在场众卿也都和我一般想一观晓殿下的风采,母王,何不请晓殿下也下场和儿子姊姊弟弟们各邀一人比试马戏来定着骑术比试,那才有趣呢。”
谷梁琛所说的马戏乃是一女一男同骑一马配合着做出各种动作,这种马戏这两年在南临王城是非常流行的,很是被贵族小姐千金公子们所喜爱。他这是要邀请小小和他一起同骑演绎马戏了。
而作为南临国最美的王卿的他所邀请,只要南临国主允了他,司鸿晓作为贵客,总是要给东道主一个面子的,谷梁琛便是冲着此点,即认为身为凤国皇女的司鸿晓定然是会答应的。
更何况,若母王允了,他还能够近距离接触到那个俊美无俦的凤朝上国的晓殿下……
想着,谷梁琛美眸流转偷偷又瞧了眼身影挺拔,渊渟岳峙的小小,双颊又绯红了起来。
南临国主岂能看不透自家儿子谷梁琛的盘算,既然儿子看上了人家司鸿晓,她当然也是乐观其成…….只是,听说这司鸿晓在她国内已经跟人定了亲了,不过,那又如何?即便定下的是凤国大臣的儿子,难道自家美丽无双的儿子会比不上人家吗?
南临国主灿然一笑,道,“寡人年轻时随着先国主也是戎马一生,自敢骑术了得,如今却是老了,只能看妳们这些年轻儿女们飒爽飞扬,晓殿下可愿让寡人和南临国子民们见识一下马上英姿?”
南临国主自是没拦着自家儿子的道理,反而还要大力的支持一下的不是。
小小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心下是极其不愿的,就算要邀她下场展示马戏也应该是由南临国的王太女谷梁珉才是吧,他靖安王卿一个男儿家家的当众邀约自己,存的是什麽心?
但出自于此番出使使节本的就是要维繫两国和睦的心思与修养,小小没有当场拒绝,不过她还是要表明自己的立场。
便向南临国主一番告罪之后,小小自上头走了下来,那边已有侍卫将她的爱马绝地牵了过来。
小小到了马前,从侍卫手中接过繮绳,轻拍马腹,一跃上马,玄色的长袍划过威沉气势,动作简洁迅速,于行云流水中落满奔腾勃发的力量,一转马头,绝地轻快的踢踏两步向着谷梁琛的方向而来。
看着小小正往自己这边过来,谷梁琛心花怒放着,瞧着骑在高头大马之上,身姿挺拔,面容俊美绝伦若天上那骄阳一般的小小,望着她直直来到跟前……
谷梁琛一见小小过来便半低了头,垂下了明眸,力求小小能一眼瞧见他颤抖的睫毛,半遮半掩的水眸,还有那娇羞动人的面容。
“晓殿下……”
面前传来靖安王卿的娇唤声,低低的,柔柔的,颤颤的。小小嘴角抽抽。
“某敬谢靖安王卿的邀约了,不过,实在抱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