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三发弓箭,细看每隻箭矢前端带着一抹诡异的青绿,那是淬了剧毒的箭矢,那三支箭矢正直直地指着小小心脏部位。
咻--------
急如闪电的三支毒箭齐发,每支箭矢都朝着小小心脏直疾而去。
“殿下小心!”转眼间,一箭被她的护卫以死相护,剩馀两箭,小小右手指夹住一支,左手拍飞剩下一支的箭矢,再运上三成力,提手架弓反射回去。
当小小将箭矢射出之时,一道隐于远处同样淬着剧毒的疾矢也朝着她背部射过来。
那一支是除了淬了剧毒,还饱含着不甘与怨恨的箭矢,正是谷梁琛最狠毒的一箭。
噗滋!
这是一道箭矢刺入ròu_tǐ的声音。
一切来得太突然太快了,当所有人还反应不过来时,被射中背后的小小已连人带马,翻落了因雨势上涨而形成了滚滚波涛汹涌的苏比纳河裡去了。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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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国燕雾堡,三家春村--------
最近,弯弯常常莫名的肉眼直跳,有些心神不宁,就如,因受人之託,正窝在房裡帮忙绣花打发时间兼之与爹爹话家常时,突然间没由来的一阵心悸,害他一个不稳手指被针扎到了。
嘶---------
“怎麽了?”
“没,不小心被针给扎了而已。”
“小心点,来,我看看。”弯儿爹爹摇摇头,笑道。伸出手要帮儿子看看伤口时,却被他躲了开。
“爹爹,没事啦,我自己吮一吮就好了。”说着将手指放进嘴裡吮了吮,不由抬起头望向了窗外,实际上是整个神识透过窗外,已经飘到小小所在的南临国而去了。
不知小小现在在做什麽?有没有好好的吃饭?噢,对了,不知道她见到了那位听说十分豔丽的南临国王卿时,有没有对人家心动……
正魂游神外之时,他的贴身小侍晚清的声音由房外传了进来。
“奴婢见过家主。”
没想到是娘亲前来,不过,看着人…….似乎有什麽事一样。
“娘亲,您怎麽了?”看着神色不太自然的娘亲,弯弯不由问道。
“是啊,妻主,是怎麽了吗?”弯儿爹爹也看出自家妻主的不对劲了,不免关心地问道。
“是……小小她……”江祥不知该如何对自家夫郎与儿子开这个口,更不知该如何怎对他俩说…….
小小--------死了。
见一脸难以言语的娘亲,又听闻了娘亲此时却是提到了小小,弯弯心下一跳,暗暗心忖:难道小小有事?于是有些迟疑地问道,“娘亲,小小……她怎麽了?”
“她……”江祥咬了咬牙,不由地将手裡的东西紧紧地捏了几下之后,最后,才慎而重之的将东西交到儿子的手中,此时她的心情相当的沉重的,口吻艰难声音有些沙哑有些哽咽地对儿子说道,“这是她的遗物……”
遗物?!
“什麽?!”弯儿爹爹双手捂着嘴,一脸惊愕的看着自家妻主,满眼的不置信,“小小,怎麽可能…….”可是,看着自家妻主一脸哀痛……
天哪------怎麽会这样?
心下一戈登,急急地往自家儿子一望。
闻言,有如晴天中噼下了一道惊天雷一般,噼得弯弯整个人一阵头昏眼花,耳鸣隆隆的…….总体来说,其实他已经完全朦掉了。
“娘亲,您…..刚刚……说什麽?”弯弯有些没回过神地问道。
“妻主……妳刚刚说的,不是真的吧?”弯儿爹爹一脸惊愕,浑然不愿意去相信小小死了。
“是真的,小小在南临国猎场上狩猎时,遇袭……最后连人带马翻落到河裡,南临国主派了大量卫兵在苏比纳河整整捞了五天五夜,结果一无所获,就只捞到了那只荷包……”弯儿娘亲无比沉痛艰难地说道。
弯弯的脸色,在灯光下,清晰可见地一寸一寸变得非常的苍白。他的手紧紧地捏着刚刚娘亲交给他的一只旧荷包,那是他第一次给小小做的,也是那隻被小小说成了“竹节虫”的那个翠竹荷包…….
一股巨大的悲怆痛苦气息从弯弯的身上慢慢扩散,直接影响到了时刻注意他情绪的娘亲与爹爹两人。
本来弯弯很想吐槽自己竟也会遇上了这麽一个超级狗血的桥段,可是他真真嘲笑不起来,因为,那个失纵的人儿,是真实的人,是和他从小一块长大的青梅,是他的未婚妻,更是他这辈子最最上了心的女孩……
心,好难过……..
小小,妳说过,妳一定会平安归来的,妳-------怎可以食言?!
弯弯很悲痛,眼圈微红,他以为自己会哭,但身为男人,在前世时,从小他就被教育着男儿有泪不轻弹的人,所以他一直控制情绪告诉自己不能哭,以至于现在连怎么哭,都不会,于是他更加悲伤,然后,却以着让人难以想象的平静了下来。
不,我的小小一定没死!
看着一言不语,獃愣獃愣的自家儿子,弯儿爹爹与自家妻主心对视一眼,两人的面色均露着万分的担忧。
“弯儿……”弯儿爹爹喃喃,深怕儿子心灵受创严重,下意识地对自家儿子道,“弯弯,想哭,就哭一场吧。”哭出来总比这样一言不发,呆傻呆傻的好。
弯弯使劲地吸了吸鼻子,对自家爹爹露出一个极怪异的笑容,慢慢转身,抬起头来,望着自家娘亲,一脸的坚定低低地道,“我不哭,我也不相信小小就这麽没了,娘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