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知府衙门的人啊,什么时候受过这等屈辱?”简直就是面子扫地。
知府脑子乱哄哄的,蹙眉道,“行了,都别嚷嚷了。”也就是江祥家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居然还给这帮家伙上眼药。就该让她们疼死活该,这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狗东西。
府衙丢了大脸,一众官差是被人扔到府衙里的事,瞒得了府城的百姓们,却瞒不住府衙各司办公的官吏们。
知府毕竟是知府,这件事她要是不给个说法,青州府府衙的脸面就被她丢尽了,朝廷的体面也没了。她这个知府以后也不用管理整个青州府了,吐沫星子都能将她淹死!
这个江祥,出手太狠了。
不行,这个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不按她个公然袭官拒捕的大逆不道的罪名来不可!
知府在屋里绕了几圈。最后拿定了主意,她是一府之尊。就亲自带人去拿人,看他们说什么。
打定了主意,知府就让人下去准备。这一次怎么的都得多带点儿人。
结果知府这边没等准备好,小小身边的鸽子上门了,带着白门的人,堂而皇之的到了府衙。
知府看到鸽子亮出白门的腰牌,都吓堆了。
尼玛,什么时候青州府出了个白门的成员了,而且还是个百户?……
知府一见到白门腰牌就心如死灰的,平头百姓可以不知不识,但只要为官者,无所不知,白门不但是皇帝私人专有的一支三千人众的隐卫,更可以说是皇帝安在全国各省的手脚耳目,白门又称之为“暗行御史”持有先斩后奏的行使权。
要命的是,白门腰牌一出如皇帝亲临。
知府心裡把昭仁侯府祖宗十八代臭骂了个百八十遍的:俺这次真真被昭仁侯给害死了!
知府想咬死昭仁侯的心都有了。
小小与江祥没有直接出面,今天是鸽子出面办这事的。
鸽子大大咧咧的坐在府衙的大堂上,把玩着惊堂木,冷笑着看了一眼知府。
“听妳的人说,人是借着南临商道行通奸叛国之罪的啊?”
“这……本官也是因为有人密报,所以为慎重起见,本官当然要防范于未然只得先将人扣住了待查,若真是纯属子虚乌有的事,那麽本官当然会对其将还回公道于身。”
鸽子拍拍手笑道,“好一个防范未然,好一个会还回其公道于身啊!那这封“通敌”的信是怎麽回事?”
“这……既然有信,那人就是……”
“府尊!”
知府本来以为她的手下栽赃成功了,结果,被手下一喊,知府心下一跳,即知事败了。
“就是什麽?这封信,呵呵……可是从刑捕司班头身上起出来的,问妳,若诬陷良民该当何罪,嗯?”
“这……”明明是一个天衣无缝的好计谋,怎放到江祥家就谋灭计破了?!本着江祥一个泥腿子出身没根没基的“暴发户”,只要稍稍恫喝威吓一番就能轻易地将其拿捏住,然后就乖乖地受缚,再然后由她们利用抄这江祥的家时,顺带将那封“通敌”的信件以“搜查”期间被那几个邢捕官差给抄起了出来的。
可结果…….可以说这江祥太贼了,太精了,还是太胆大包天了,竟敢逆向操作,搞得她人仰马翻,真是阴沟裡翻了船!
“王知府,行啊,长本事了,我们白门护着的人都敢动,妳长了几个脑袋啊?”之所以没提江祥的身份,这也是当初江祥特意交代的,怕打扰自家夫郎几个孩子以及亲人们的生活。谁曾想,江祥想低调,偏生总遇到这样不开眼的。
知府吓得脸色铁青,作揖道,“下官不知道是白门护着的人,冒犯了冒犯了。”知府不住的擦汗,愣是吓得一身冷汗。
看这样,是想闹得她家破人亡啊。
白门的百户,虽只是跟她一样从五品的官,但人家那是皇帝身边的人,不但品阶高了他几级更是直达天听,远比她这个小知府更加有权有势,她哪里敢得罪。白门凶名在外,她每每想到白门的手段都要不寒而慄。
谁知,踢到大铁板了。江祥并非一般寻常人,不但将她派去的人给绑了也就算了,还敢动用私刑,可现在才知……这江祥原来不是没有背景的,而且这个背景还硬得很,因为她背后的靠山竟然是白门?!白门哪,那代表的是皇帝啊喂!
知府只要一想就忍不住害怕,如今背后昭仁府的那座靠山变成了即将倾倒的危牆,她哪里还敢胡来。
不对,会落得如今这般,都是昭仁侯窜辍她的错!
“上官就饶了下官吧,此次我也是得了密报,说江祥家利用了南临商道的便利秘密与敌国互通有无,这属于通奸叛国之大罪,下官才让人去了她家去搜查证据的,实在是不知道她是白门的人啊。”有白门百户当靠山,若说了江祥是通奸叛国,那不等于是在说皇帝也通奸叛国了?她这可不就是在找死吗。
“密报?”鸽子微微眯起眼睛,发出危险的讯息,一副“妳最好老实交代”的模样,问道,“那哪方密的报?”
鸽子当然早知道是谁跟这知府坑洼一气的,只不过,主子想要的是让这群人狗咬狗,最好是能顺藤摸瓜连坑带泥的将安国府那帮子的根茎叶全挖了出来。
“这……”
“妳要是不说也没关係,这事我们白门早晚查得水落石出,妳可得想清楚,那替人背黑锅的后果。”
“我,我说,这事是昭仁侯策划的!”
“只有她吗?我们白门掌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