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还是两说呢。
见她放松下来,楚墨暗道完成任务,随便找了个借口,晃晃悠悠回到了临时搭建的休息室。
“okay!”他瞪了对着镜子托腮发呆的莫扬一眼:“关心你就自己去说啊,时间长了别人还以为我对她有意思呢!”
“我觉得,她有点躲着我。”莫扬拧眉:“你没发现吗?”
“你可得了,天天想这想那怎么跟个女生似的。”楚墨懒得看他:“反正我告诉你,失恋后的这段空窗期最适合恋爱,你不上有的是人上,到时候可别对着我哭。”
后靠到椅背上微叹口气,莫扬低语:“我还没想好。”
这有什么好想的?
楚墨翻个白眼,拿出台本,不再理他。
夕阳最盛时,人员齐备,各就各位。
“姿仪说了,这次一遍过!”程坤笑着眨眨眼:“记住走位,注意镜头,——开始!”
场面瞬时一肃,大家全都围在摄像机边努力不发出声响。
高宗悠悠荡荡溜达过来,身着华服的武才人行礼接驾:“奴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才人不必如此多礼。”皇帝脚步略顿,虚扶一下:“请起。”
说罢便大步往里走,武氏停了停,扶扶钗环,才跟着进去。
这是姿仪昨天和沈清音学的,虽然拿来就用有点羞耻,但她想了一夜也没想出更好的,想必沈清音也不会介意。
二人在前厅略顿后一路行至书房,高宗站在桌案后看着她的字抚须点头,赞赏微笑,武氏站在侧面静默一息后,微微前倾探了探头。
鼻端忽然飘进一阵香气,楚墨下意识抬头,正对上女孩儿妩媚含笑的眸子。
见皇帝望过来,武氏以帕掩唇,羞涩又得意的弯弯唇角,皇帝含笑望她一眼,似是忽然想起什么,从袖中掏出奏疏。
站在摄像机后看着这一幕,程坤长舒口气,半悬的心终于彻底放了下来。
他知道,姿仪是真的顿悟了。
电影中的男女主角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对视,虽然不知她用了什么小方法,但她终于懂得主动给自己找存在感,而非被动安静的等着镜头去临幸。
这样的镜头看着也更加鲜活真实。
三分多钟后,这幕结束,楚墨慢悠悠的走过来,姿仪跟在后面,面色紧张,心中忐忑。
“程导,”她吞吞口水,似是在做心理建设:“那个……怎么样?”
见她这副等待成绩小学生似的样子,程坤心觉好笑,面上却故作忧虑:“嗯……”
“……不行?”眼见导演一脸犹豫,她立刻哭丧着脸:“那我再演一遍吧,反正现在时间还早,这次我一定加油,一遍过!”
程坤逗她:“不过怎么办?”
“我……”
“不过请我们吃大餐吧。”楚墨在一边笑得和畅:“看到那边那家四角飞檐的酒楼没?就那儿就行。”
姿仪点头如捣蒜:“没问题!”就怕他说不出来。
“那妥了,”他笑得欢:“程导,为了这顿饭,你也得让我们重演一次。”
“你啊,”程坤笑着虚空点点他:“我就是随口逗逗她,可没你那么刻薄。”
“这么说我过了?”一直紧紧盯着他的姿仪双眸蓦地一亮:“真过了?导演您可别放水!”
“你看我像放水的人吗?”程坤失笑:“很好,悟性不错。”
他其实都准备好就那么将就着了,没成想,姿仪居然真的在一夜之间领悟了别的人可能一辈子都领悟不到的东西。
“你真的很聪明。”他轻声叹息:“恭喜你,以后无敌了,哈哈!”
“借您吉言。”姿仪兴奋得双颊发红,萎靡一天的脸孔看起来也振奋了些:“走走走,今晚我请大家去吃东西,就那家四角飞檐的酒楼!”
“这好!”楚墨一拍手,不等程坤答应就转身将双手围在唇边做喇叭状:“来来来,今天提前收工,女主请吃大餐啦!”
众人一阵欢呼,全都雀跃的加快脚步往回走。程坤见状,好笑的摇摇头:“看看把你们急的,好像剧组平常的伙食不好一样!”
到底是年轻人啊……
青春真好。
饱餐一顿后,大家都有些意犹未尽,实在是剧组平日的生活太无聊了。不过考虑到明早还要拍戏,而且程导明显没有继续去浪的意思,大家只好噤声,一个个乖乖的各回各房。
一夜酣眠,再无话。
男人的妆没有女人的麻烦,姿仪需要准备四个小时,楚墨只两个小时就够了。隐隐听到外面的人声,他翻个身,全身都充斥着“别人要起早但我还可以再睡两个小时”的幸福优越感。
哪知这时,房间门却“砰砰砰”的响了起来,动静不小,吓他一跳,这地方可是有过地震前科的。
“来了!”虽然心里恨得想把那人抓来打一顿,但他已经很多年不发脾气了,因此嘴里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谁啊?什么事?”
说着,就一边起来穿衣服洗脸整理形象。
谁知道外面的家伙安没安好心,他决不能衣冠不整的现身人前。
“是我。”
应答的是个男声,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吧唧的,他一时居然没听出是谁。
“……谁?”边开门边打个呵欠,因为来人背对灯光逆光而站,他眯了眯眼才看清这是谁。
“我去,这么早,你故意的吧!”横眉竖目瞪他一眼,他抬腕一看刚刚5:08,转身就想关门:“去去去,天大的事儿也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