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关系”都不敢了,只会在这里自欺欺人。
林冉见他半天都不吭声,又问:“怎么没有和他们一起出去呢?”
“你变了。”
林冉愣住,他眼神灼灼地看着她,逼问般:“那个程衍只是同学、朋友么?”
“是的。”她点头,回道:“每个人都会变的。”
她没有否认,自然地解除了他的疑惑;她没有反驳,大方地接受他的评判。
可他为什么一点都没有高兴的感觉呢?
许轲抓住她的手腕,欺身而来,靠近了才闻到他身上的淡淡的酒精味道,呵,这个人真是,烟酒不忌呀!
“你说的‘高考之后再说,那咱们现在就说清楚。”
“说可以,你先放手。”她不太喜欢现在这样的姿势。
许轲现在是慌乱的,各种情绪从心口往上冲,头又晕又涨,一张脸憋得通红,再看看她,眉毛都没有动一下,夜色下面容更显得欺霜胜雪。他真的很讨厌她这幅满不在乎的样子。
“不放。”许轲的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肩上,不让她移动分毫,颇有些赌气的意外其中。
这个动作激怒了她,“你再不松手……”她的语气瞬间凌厉起来,那种熟悉的倔强与冷厉袭来。
“呵呵,你终于不装着‘平易近人、和蔼可亲’了呀,暴露本性了吧?”许轲好似受虐狂一般,十分享受她的冷眼冷语。
突然,一声脆响惊醒了两人,许轲手下一滞,林冉用力将他往后一推,他没反应过来,向后踉跄了几步才站定,两人同时看向声音的来源处。
“额,不好意思,打扰了。”程衍掩住唇边促狭的笑意,诚挚地表达自己的歉意。
林冉的脸上飘过一丝红晕,瞪一眼程衍,迅速地绕出那个拐角处。
程衍看一眼有几分迟钝的许轲,赶忙向着林冉去的方向追去。
而许轲,头脑好像清醒了几分,后知后觉地揉着刚刚被狠狠地推了一把的胸口,她怎么这么暴力,力气还这么大。
“哎哎,我不是故意坏了你的好事的。”
林冉气结,虚指了他一下,程衍忙闭嘴。
可没一会儿又开口:“你们到底是怎么个意思呀?”饶是他十足机灵,还真没看明白。
怎么个意思?她原本是思绪清晰的,被那个醉鬼都带歪了,林冉叹了口气,看来还得等下一次机会了。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夏以芊带着一身疲惫与浓浓的海鲜味回到旅馆时,林冉正躺在床上看电视,明明是综艺娱乐节目,她却是老僧坐定般的姿势,如果不是她突然笑得不住揉肚子,会让人以为她在观看晚间新闻。
“你们吃海鲜了?”
“嗯,各种美味呦!”夏以芊的表情一脸“不去真可惜呀”的表情,得意洋洋道。
“还好,我不太喜欢海鲜的味道。”
“……”
她们的房间是一套标准间,夏以芊躺在另一张床上,伸了个懒腰,把自己摆成“大”字状,望着天花板发呆,突然长长地叹了口气。
林冉将电视音量调小,问:“怎么了,玩脱骨啦?”
“迷茫,困顿,焦躁!”
“啊?”林冉反应了一下,开玩笑道:“吃海鲜还吃出这么多情绪来了!”
夏以芊咂咂嘴,示意自己是很严肃地在烦恼。
于是林冉正色道:“‘知心姐姐’在此,有什么话都赶快倒出来吧。”
夏以芊眨了眨眼,直接道:“我不知道该选个什么专业。”
“现在成绩还没知道呢。”林冉觉得在这种时候,成绩能很大程度影响一个人的选择。
“我知道,我都知道。”夏以芊缓缓说出自己的想法:“不管什么样的成绩,我都会选择那个相对喜欢的。”而现在,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相对喜欢哪个。
“那你就先选一个性价比高的,慢慢摸索着,以后有了喜欢的就再说,如果没有,抱着性价比高的最起码能落着钱和高质量生活,对吧?”林冉又加了句,“就比如你选了理科。”
这番话说得夏以芊舒爽许多,有些时候,当局者只是相对迷惑,需要旁观者把他潜意识里的声音在耳边提点一下、加强一下。
夏以芊伸手推了推林冉的胳膊,“哎,晚上有没有遇着许轲?”
老规矩,正事谈完就是八卦时间,好比正餐之后的小点心。
“嗯。”林冉的注意力又集中在电视节目上。
“切,别和我装,你到底有没有搞定?”
夏以芊拿过遥控器关掉了电视,“你可别到最后搞得尾大不掉哦!”
“你就这么鄙视我?”林冉清清淡淡说了句。
夏以芊翻个白眼,看着她等她后话。
林冉抱着臂,说:“我本来打算说的,可是有点事,真的。”
夏以芊丢了个深水炸弹:“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她?”
“嗯。”
“那你怎么不早点说,明明有很多机会的。”
林冉笑了,“是呀,如果开始是不确定,怕表错情,那之后也是有很多机会的,可有些事就是这样,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有些可以不了了之,有些却像雪球,越滚越大。”
有很多的机会,也许是许轲送她回家的那个雪夜,可她除了“谢谢”能说什么;也许是她挥开那本笔记本的时候,可她胆小根本不敢再说什么;也许是他一次次无声包容时,难道要她硬起心肠将别人拒之门外,她只能用“朋友”来欺骗、拖延。
“只要说一句‘我只把你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