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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安暖立刻跑到床边,伸手握着王英手,眉头一皱,好烫!
陆泽也跑了过来,“奶奶,你说什么?你怎么了?”
“我……对不起……你啊!”王英又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句,两只手甩开安暖,用力挥舞着。
因为断断续续,加上发音很模糊,陆泽和安暖都没能听明白她在说什么。
“郝医生!”陆泽回头,向郝尚志求助,“奶奶到底怎么了?”
“老人抵抗力差,感冒引起的高烧,有些神志不清,在说糊话。我已经给她用了退烧药,等烧退了,应该就能清醒过来。只不过,老人家可能是有什么心结,或者心愿……”
说话间,王英再一次用力挥着手,带着些哭腔的喊着,“儿啊!他们要离婚了……你孙子又抱不到了!”
这回安暖和陆泽都听的很清楚,奶奶说了:离婚、孙子……
安暖和陆泽很自然地转头看向郝尚志。
郝尚志尴尬的清咳两声,“老人家的心结,可能是抱重孙的事情……”
重孙?
重孙指的不就是……
安暖和陆泽下意识的对视一眼,然后又双双别过头。
☆、第37章37、4.5
郝尚志的话,让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有些尴尬,几个人就这么集体沉默了一阵。
因为安暖赶在前头,此刻正是她坐在床边上,握着王英的手。
沉默了一会,陆泽走到安暖身边,“我留下照顾奶奶,你去休息吧。”
“不,我留下,你一个男人不方便。”安暖并没有走开的打算。
“奶奶只是感冒了,有管家和郝医生在,不要紧的。”陆泽的语气很温和,脸上还带着笑容,显得很放松,只是紧握着的双手出卖了他。
安暖知道,陆泽其实比谁都担心,但他却故意做出放松的样子,是想安慰自己吧。
“我知道,但我想再陪一陪奶奶。”
“好,那我们就一起陪着。”
“事实上吧……”郝尚志看着两人的背影,欲言又止。
“郝医生,想说什么?”
“实际上,两位还是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和管家就行了。”
“这怎么行?”
郝尚志把手里的体温计放下,从脖子上取下听诊器,绕到了安暖面前,“这还真的行!”
安暖和陆泽见状,很自然的松开王英的手,站起来,给他让了个位置。
郝尚志把听诊器放在王英肺部检查了一会,又把听诊器收起来,“老太太只是感冒,两位不用担心。另外,论治病,我是内行。论照顾老太太,管家更专业。”
“还有,这里人太多的话,一来空气不好,二来影响老人家休息。”
他的话,意思很明显,你们蹙在这里,没用,还添乱!
“那……”
“两位放心,老太太已经用过退烧药了,大概过半个小时,差不多就要发汗退烧。等老太太烧退了,我让管家通知一声。当然,如果有什么突发问题,我也会马上通知两位的。”
“确定不用送医院吗?”安暖又问了一句。
“嗯,老太太需要休息,送来送去太折腾,如果有需要,我会提出来的。”
郝尚志的医术,陆泽是相信的,所以才会请来给王英治病。现在他既然这么说了,陆泽走到床边,替王英掖好被子,“郝医生,麻烦了!”
安暖再次看了奶奶一眼,才同陆泽一同退出了房间。
等到房间的门被关上,过了一分钟,确定陆泽和安暖不会再进来,王英迅速睁开眼睛,从被子里扔出两个热水袋,“哎哟,烫死我了!”
她啧啧了两声,把热水袋扔给管家,让她藏起来,“这装病,比真病还累!”
王英说完,又朝郝尚志笑了笑,“郝医生,让您见笑了。”
郝尚志微笑着,“老太太,您有福,这俩孩子是真的担心您。”
王英坐起来,管家给她后背塞了个靠枕,“哎,这我知道,两个都是好孩子。不过,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啊!不让他们着急着急,我的重孙什么时候才能抱到?!”
郝尚志笑了两声,“老太太,这事急不来。现在,他们以为您还病着,我看这重孙,今晚恐怕是……”
“难吗?我当然知道,所以今晚我是不报希望的。”王英接过管家递来的茶杯,喝了一口。
“那您这是?”既然知道今晚没戏,故意装病把两人骗过来?
王英微笑着,因为喝了水,整个人气色好了一些,“郝医生,您是这方面的专家。你知道,荷尔蒙这种东西,有时候光有视觉刺激还不够,得给个独处的机会,再来点必要的暗示。”
郝尚志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他什么时候成这方面专家了?
还有,暗示这词语,怎么这么容易让人想歪呢?
“李婶,过半个小时,你去跟他们说,我退烧了,没有大碍,让他们安心休息。然后重点强调下,刚才我一直在念叨‘重孙’的事情。”
王英说完这句话,又马上补充道,“你提‘重孙’这两个字的时候,表情稍稍猥琐一点。反正,能让两个成年人往某方面想一想就对了!”
李婶:……
郝尚志:……
*
王英在这里也为两人准备了一个房间,里面洗漱用品、替换衣物和被褥一用俱全,就是让陆泽和安暖来看自己的时候住的。
从前,陆泽总以各种借口,不同意与安暖同住这里,这回倒是两人第一次独处。
管家李婶说,客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