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四弟,给我过来朝这听不懂人话的混蛋命根子上再补上一脚。”
长姐之意,萧楚瑞跃跃欲试,倒是管家,听了萧楚愔的话身子顿时又僵了。忙着摆手连道不要,管家都动了求态,她也不好落井下石,忽视楚瑞脸上的失望示意混小子闪一边去,萧楚愔问道。
“你是熊主事的管家?”
“是,是的!”
“这么说来你家主事的事,你或多或少也该知上些许吧。”
“你,你想干什么?”
刚刚还是一副怯弱模样,可如今,却多了一股说不出的气压之魄,这种骨内自然溢散的压势,面前的这个女人。
真的只是个普通贫苦人家的女子?
面对着萧楚愔的询问,管家的心不自觉缩压着,看着萧楚愔的眼,看着她的唇,一字一字问道。
“这熊主事每个月究竟给茶农多少工钱?”
“这关你……”话还没说完,见着楚瑞上了前,管家急忙改口说道:“每个月六百文。”
“六百文?呵,这工钱还真是公道。”讽着一呵,笑后萧楚愔再道:“还有一个问题,萧家茶田每一年春茶产多少,夏茶产多少,秋茶产多少,这一年到头一共产了多少担红茶,多少担绿茶。”
“这……”萧楚愔的问题,叫管家百思不得其解,可奈于边上楚瑞虎视眈眈,韩华显然又不是个好对付的主,他还是老实说了。
“春茶前后加起来一共三千担,夏茶约莫着也有两千担,至于秋茶大概三千左右,至于红绿,对半。”
“哦?是吗?”
管家的回话,萧楚愔心里已有大概的谱,轻了一声应,而后勾挑着眉,当眉眼上勾,那唇上的冷讽也现了。
她所要问的只有两个问题,如今管家回了,这个管家对于萧楚愔而言也就没用。起了身拍了拍膝盖上沾蹭到的土,萧楚愔冲着他挑眉道了谢,而后转了身打算离开。
这几个闹事的家伙,无怨无恨闹了一通,连个理由都没留下甚至还问了几个同他们不相干的问题,实在怪疑。在瞧着萧楚愔起身并且看样子打算离开时,那已经忘了痛的管家开口喊道:“你要去哪?”
“哪?当然是离开这?莫不然还真留下来陪你喝酒。”
“你,你以为在这里闹过,你还能这么离开?”
“不这么离开?难不成还要让人断了你一条胳膊一条腿,再笑着离开?”管家的唤喊显然让萧楚愔觉了不悦,站在那儿没有回过神,只是扭过头看着管家,萧楚愔半眯了眼说道。
“管家老爷,我现在心情很不好,实在不想费了心神在这儿同你闲聊。所以我也奉劝管家老爷一句,识相的就给我闭上你的嘴,要不然!哼。”
要不然如何?管家不知道,萧楚愔也没说。只是一声冷哼,随后不再搭理这狗仗人势的主,萧楚愔头也不回离了茶田。
这几位前来茶田打短工的四人,究竟是谁没人知晓,可是他们却有种感觉。
这四人。
绝不是寻常之人。
第六十九章分坊主事
当萧楚愔等人还在茶田里忆苦思甜时,厢竹一行人已大大方方进了分坊主事熊主事的宅中。对于自己的丫鬟,萧楚愔是信的,而厢竹也没负了萧楚愔的信任。自打进了熊宅,一切对答如流,倒也未叫熊主事起了疑心。
熊主事虽是个心思极其狡诈的主,不过能伺候在萧家家主身边的丫鬟,自然也不是等闲之辈。在得知此次从京都前来选收春茶的并非唐掌柜的侄儿,而是一名从未见过的女子,熊主事当即便起了几分警疑。
将厢竹迎入正厅,而后命了下面的人沏了杯刚刚炒好的新茶,看着厢竹品了这新制的春茶,熊主事说道:“今年这新制的春茶,不知唐姑娘觉着如何?”
进了宅后,厢竹自道乃京都茶坊唐掌柜的女儿。
唐彩蝶。
听了熊主事之询,尝过新茶后厢竹这才将茶杯置于案桌上,说道:“咱萧家的新茶,自是不用说的。这茶内质香韵浓郁高长,似蜜糖香又带了一丝舒兰之气,乃是茶中上品。”
常年伺候在萧楚愔身边,所见之物自然也是好的,故而这些厢竹皆清。只是点评得如此到位,倒也叫熊主事露了几分诧异,看着那拨耍茶叶侧颜示己的厢竹,熊主事微是一顿而后说道:“到不曾想唐姑娘对这茶道如此之清。”
“家父乃京都茶坊的唐掌柜,且在做掌柜前也在茶坊里干了好些年,彩蝶自小与茶相伴,茶道之事自也略清。不过要说这茶道,自当比不得熊主事。”
“唐姑娘言重了,唐掌柜乃京都茶坊当主掌柜,由他亲自带出来的唐姑娘自当非在下可比。就是不知……”
“熊主事可有话要问?”话到关键处顿下,十之**必无好事,这可是萧楚愔常笑道的一句话。故而熊主事这话突顿,厢竹心里当即起了十二分警觉,果不其然,待厢竹话落,熊主事已说道。
“这素来前往远洲选茶的乃是唐掌柜的侄儿,唐国栋,今年怎就唐姑娘亲自前来?”
“怎的?莫不是彩蝶不能来?”
“唐姑娘这话说的,在下怎会觉着唐姑娘不当来。”厢竹这笑趣的话刚刚落下,熊主事忙作揖回道:“只是京都离此路途甚远,唐姑娘一姑娘家,必是舟车劳顿,唐掌柜怎会舍得让唐姑娘受这一份罪?”
“这京都南下一路到真是辛苦,不过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家父京都生意脱不开身,而我那堂兄,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