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终归不算冤判,还望知州大人看在楚愔面上,莫怪了何知县。”
这话,算是替何知县求了请,明明是萧楚愔在请刘知州轻判,可不知为何这话落后却见刘知州的视线朝着身后瞥去。就是一瞥,而后干干咳了一声,刘知州说道。
“既然萧大小姐亲自求情,且萧大小姐虽受了惊吓,却未伤了,本官便不追求了。”
还以为知州亲临,自己怕是得倒霉了,谁曾想萧楚愔竟会开口替自己求情,当下何知县喜的,忙着谢了萧楚愔相帮之恩。
帮他?萧楚愔还真没这份好心,只不过不想徒惹麻烦罢了,故而也就收下何知县这一份言谢。因了知州亲临,这一件真假家主之事也算告一段落,在牢里受了数日罪的众人可算能离了那儿。
对于那牢里头的日子,他们可没兴趣回思,一回了熊府便马不停蹄先去梳洗。前几日才刚刚在茶田里受了罪,这还没缓神呢,倒是又在牢里煎熬了几日。以至于萧楚恒都觉着自个身上沾了不少奇怪的怪味,怕是没洗上几个时辰是刷不掉身上那股子怪味。
受不得身上那股子怪味的不只楚恒一人,其他几个刚踏入熊府,头一件事就是一头栽入,一番梳洗方才觉着活了。
其他几人,眼下唯一记挂的事便是梳洗,反之萧楚愔,心里头却记了旁的事。在厢竹的伺候下洗冲身上垢污,萧楚愔的眉心打从离了牢房便一直锁蹙着。紧蹙的模样,叫厢竹忧着,当即问道。
“大小姐,可是在想何事。”
“奇怪!”
“怪?大小姐说的怪,指着什么?”
“那位亲临的刘知州。”
“刘知州吗?”细细回思,厢竹说道:“那刘知州有何奇怪,厢竹怎没看出?”
“他突然出现在牢房,你不觉着这本身就够奇怪的?”动了身看着厢竹,因着身动带起水声,萧楚愔说道:“不管怎么说那也是堂堂远洲知州,我萧楚愔一与他根本不识,二咱们被押牢房之事自有何知县管着,也不当传入知州耳中,你说那刘知州为何会知了我等之事,且特地赶来搭救?”
“这……”这一事还真难回了,当下厢竹也是蹙眉,思了半晌才说道:“那刘知州不是说了,有人报了案,许是觉着此事重大,故而亲自前来查看吧。”
“有人报案吗?便是有人报案,这是也太……况且……”
越想心里头越是着了疑,而就叫萧楚愔觉着奇疑的并非刘知州的亲临,而是当她替何知县求情时,他那跃过自己不知落向何处的视线。当时的刘知州,显然在询何人之意,只是他当时究竟在看谁,又在询着何人之意。
萧楚愔倒是不好确认了。
好不容易事情结了,大小姐倒好,竟还在这儿蹙眉沉思,当下厢竹也是无奈,替萧楚愔打理起润湿的头发,厢竹说道:“小姐,这人都已经出来了,何必再去想这些个事?事是想不完的,当休息的时候小姐还是得休息呢。”
这一番话,倒是到了几分无奈的劝意,当下顿了萧楚愔的踌思,抬了眼看着她,萧楚愔笑着阖眸,稍微浅歇。
待众人去了一身脏肮离了房,韩华和叶知秋倒是坐在正堂里候等,此次若不是两人来得及时,他们怕是真叫熊主事先一步送入黄泉路垫背了。救命之恩当是拜谢,只是对于萧楚愔的谢,韩华倒不觉着首功在己,便是请了萧楚愔起身,韩华笑道。
“萧大小姐就算真要谢,也不当谢我两呢。”
“不当谢两位公子,那该谢谁?老天爷吗?”
“萧大小姐说话就是逗趣,谢老天爷作甚,莫不是谢了他派了我与叶公子两位天兵。”
“就当时那情形,两位当真天兵了。”萧楚愔这话可没逗趣,事真如此,也是这话落后见着韩华摇头一笑,说道:“就算我们真是天兵天将,那也得有个传令的,萧大小姐真要谢,还是去谢咱在茶田里认识的那位老农吧。”
“那位老人家?”声略诧,韩华笑道:“正是,若不是那位老农一直守在熊府外头,且那日在下正好偶遇叶公子,便商量着与叶公子一块上熊府寻你们,怕是都不知萧大小姐遭此恶事,更加别提如天兵临降了。”
因为萧楚愔相托,老农便一直想方设法要寻韩华,只是人海茫茫如何能从人群中寻到一人。故而他也没了法子,只能一直守在熊府,盼着那位公子会上门寻了大小姐,到时就能将熊主事的歹心知会与他。
韩华何时会来,无人可知,所以想要等来韩华,想来这两日老农是不眠不休在熊府外头候着。当即心中升了谢意,倒也寻思着该好生言谢。
韩华和叶知秋的确如了天兵,此事也是亏得老农相帮,只是对于萧楚瑞而言,这会子的他可没兴趣纠思这些。打从离了牢房回了熊府,他这心里头便一直挂记一事,如今见着长姐人就在跟前站着,叫心中那一份好奇搅了数日的萧楚瑞,眼下当然得询。
也顾不得长姐长在那儿同人家客套,百思不明都快搅烦了心思的萧楚瑞直接上了前,扯了萧楚愔的衣袖开口问道。
“长姐,那账目你究竟藏哪了?”
这一事萧楚愔始终不肯说,他这心里头也是猜了数日,却怎么也猜不到长姐得将账目藏在何处才能避过熊主事的翻找。长姐的心思太难猜,与其为难自己,倒不如开口直询。便是询了,见萧楚瑞一副不清誓不罢休样,以及边上也跟着上来凑热闹的萧楚恒,无奈一叹,萧楚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