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茶坊因为唐掌柜已叫萧楚愔辞了,如今由练叔暂管其事,萧楚愔自然更不必操心。问了几句家中之事,大致妥当后,萧楚愔直接将话题转到楚杰那处。
杯中的茶已喝完,将茶杯轻放于杯托上,萧楚愔看着练叔问道:“这家里头的生意没出事,那家里头?可有闹出恼人的事?”
“大小姐问的,是哪些?”
“练叔真是的,楚愔还能问谁,当然是楚杰了,他……”暂顿片刻后,萧楚愔续道:“这两月可是老实?”
萧楚愔这话刚落,边上听戏的两人当即来了心神。方还想呢,将大哥一个人留在家中,长姐就这般放心,回来都没问上一句。如今看来这最为关心的,自当留于最后。
因为心里头也好奇着大哥一人在家可是闹得欢生,以至于两人听闻萧楚愔提及大哥,当即饭也不吃茶也不喝,光是竖起耳朵边上听着。
不是她不信自家胞弟,实在是这些家伙恶性盈盈,这心里头不问个明白,萧楚愔难安。可是问后,练叔回道:“大少爷的话这段时日倒是安生,也没偷摸着上赌坊,大小姐不用担心。”
“练叔,你确定?”因着不信又追了一句,询后练叔回道:“大小姐,真没去过。”
“一次都没有?”
“一次都没有!”
“练叔啊,我知道你疼这几个混小子,不过有的事可以宠,有的事可是断断不能宠的,尤其这赌更是断断不能沾的。练叔可别因了心疼那个混小子,便帮着他一块诓我呢。练叔,若是他真去了您就说吧,我保证不打死那个混小子。”
莫说练叔没发觉大少爷上过通记,就算大少爷真的溜了过去,就冲萧楚愔最后这句话,他也不敢老实说了。当下看着萧楚愔,面上露了无奈,练叔说道。
“大小姐,我还能为了大少爷骗您不成,大少爷这两个月安分得很,那通记赌坊是真一次都没去过。不是练叔唠叨,大小姐也得信了大少爷不是,许是上一次真的长了记性,这好赌的脾性,大少爷改了。”
赌若沾,可不好甩,这可是个亘古不变的道理,不过练叔如此言之切切面色诚染,显然不会为了那混小子特地说谎诓骗自己。当即垂眸略思半晌,就在萧楚愔心中一番审思自家那混蛋长弟是不是真的痛改前非不再沾赌时,打从回家便连个影子都没瞧见的人,这当口倒是姗姗来迟。
一路急行匆着进了内堂,待瞧见长姐已于内堂坐了许久,萧楚杰这才笑着揖礼说道:“长姐,您回来啦。”
一番笑揖,面显敦厚,若是只看萧楚杰的脸,恐怕谁也想不到这萧家大少爷什么都不沾,偏偏对这赌事上瘾得紧。刚才还在说这混弟的事,如今人倒是如了曹操,一提便至,当下看着这姗姗来迟的长弟,萧楚愔饧眯问道。
“上哪了?这当口才回,不晓得今儿长姐和楚恒楚瑞回来?”
“长姐和三弟四弟回来,楚杰心里自清,这不是特地出府给长姐买一物的。”
“特地出门给我买东西?买的什么?”见着长姐问了,萧楚杰急忙回头示意身后萧福上前,得了大少爷的令,萧福忙笑着往前走了几步,将一用蓝色布包妥的东西放在桌上,这才哈着笑往后退去。
当瞧见萧福手中拿了一物时,萧楚愔心里便奇了,却也没有自个动手,而是看着楚杰上前将那包裹拆开,随后露出里头用油纸扎包紧妥东西。油纸拆开,沁香瞬间四溢,当嗅着这舒沁的香味时,萧楚愔说道。
“吴记的桂花糕。”
“长姐的鼻子就是灵,正是吴记的桂花糕。”
说完笑呵呵将油纸包好的桂花糕往萧楚愔那处移,这吴记的桂花糕除了萧楚愔极喜,楚瑞也是喜好得很,出门两月自当尝不到,如今嗅着这桂花糕的味,自然犯馋。手伸了出去正要摸触,谁知这爪子还没碰到桂花糕就叫大哥打了手。手上挨了一下,面上当是不喜,看着萧楚杰,楚瑞说道。
“大哥作甚,难不成这桂花糕四弟还碰不得。”
“这桂花糕可是我排了好久的队才给长姐买上的,你要吃,改明儿自己个买去。”一面说着一面赶着催,倒是嫌了他这伸手欲摸的爪子。
这刚吃了饭,腹中甚饱,虽然桂花糕闻着极香,不过一时半会儿萧楚愔也没了品它的心思。可如今瞧着楚瑞那一脸吃瘪的不悦样,她反倒来了食欲,取了一块放入口中,桂花的香味瞬间充斥口腔。由着口内炸开,随后顺着食道四扩,不一会儿的功夫便连肺中也充了桂花的酥香之气。
尝了一口随后点着头,萧楚愔说道。
“这吴记的桂花糕果真上品,叫人尝而留恋,怨不得楚瑞这挑剔的嘴,旁的都不喜,独独就好这一口。”
说完朝着萧楚瑞瞥了过去,边上的楚恒也坐在对侧笑看一脸吃瘪的四弟。楚瑞极好桂花,尤其是一切以桂花为主的吃食,更是他的所爱。
见之却不得尝,对于这事事力求顺心的四少爷哪忍得住。虽说叫大哥拍了手,不过这一下不轻不重的拍可不能断了萧楚瑞的心思。当即趁了大哥不留神,伸了手往着油纸那处又探了过去。
原想着大哥背对着自个正忙着讨好长姐应当不会留神自己,谁知对头的三哥却在这当口坏了心思,干干咳了一声不但搅了萧楚瑞的动作,还叫大哥瞧见了。
又是“啪”的一记落拍,忙将桂花糕往远处移了移,楚杰看着四弟说道:“就这一份,我特地给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