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好生霸道,若不是这萧家的位子一直都是我坐着,就冲他刚刚那话的傲霸,我险着都快觉着他才是咱萧家当家家主了。”
“萧家家主之位,始终都是大小姐的,不管是谁,都替代不了大小姐的家主之位。”
以前的萧楚愔,或许有人面服心不服,纵是面上忍隐着瞧不出什么,可心里头总觉着她不配当萧家的家主,萧家落在她的手中必败无疑。可如今的萧楚愔呢?这两年来的行事以及处风,将摇摇欲坠的萧家从将败边缘扯揪回来,萧楚愔的能耐以及本事,萧家上下皆瞧在眼里。
如今的萧家,还有几人心中不服当家大小姐,便是那一颗心,怕是早已臣服顺归。
萧家家主,只有萧楚愔一人,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不只是厢竹如此觉着,萧楚愔也是这般定认。
自打接手萧家,萧家的一切便已叫萧楚愔视为囊中之物。自己手中拽有的私人物品,哪能由着旁人窥视,更何况是这种直言明道,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的胁言,更叫萧楚愔觉着不爽。
那四家铺子已从旁的商契地契中分离出来,此时就列摆在萧楚愔面前,视线定落在上头,也不知萧楚愔是在审看这四份商契,还是在散瞧着什么。便是厢竹那话落后,萧楚愔接道。
“我是萧家家主,谁也代替不了我的位置,这萧家的一切自当皆属于我才是。可现在,咱萧家二少爷突然回京,跟我说这城北的四家铺子本就是他名下的产业。呵,厢竹,这四家铺子,你可知多少?”
询落移了眸看着厢竹,萧楚愔问道。
萧家的一切当属于她,萧楚愔一直如此觉着,可如今看来这萧家的产业好似不像明面上想的那般简单。因了萧楚然的出现,萧楚愔敏锐察觉到萧家内部可能还隔了一层什么,过往之事她一概不清,如今自当要问个明白。
好在厢竹是练叔的女儿,自幼就生养在萧家,且又自小侍奉在大小姐身边,故而这萧家的事,也是知根知透。
萧楚愔这话才刚落下,厢竹已开口回道:“大小姐,萧家家主的确是您,这萧家的一切也当全属您,无疑了。便是几位少爷,谁也不能在萧家事上左右牵制您,您的意思便是萧家的意思,谁也不可违背,除了……”
“除了这萧家的二少爷?”
“是的。”点着头,厢竹说道:“这些事细根厢竹也不甚清楚,只是以前大小姐曾与厢竹说过,虽然老爷命了大小姐当了这萧家新一任家主,可事实上一开始老爷属意的,并不是大小姐。”
这是很早以前的事了,早到厢竹说起也得费些时候慢慢回记,因为需要回记这些事,故而厢竹的话说得有些慢。轻声开了口,事情也追溯到萧楚愔还未掌家前。
虽说萧老爷并非迂腐之人,不论女儿还是儿子皆是一样疼宠,从未区分过男女。只是男女虽未有别,可在环境的熏引下,萧家的产业萧老爷从未想过要让萧楚愔执掌,毕竟在萧老爷看来,女儿终究得出嫁,到最后终归是别人家的人,这萧家的产业,还是只能由儿子继承。
根深蒂固的念想,让他从未考虑过长女也有承继家业的可能,一门心思想要培养出一个能接受萧家产业的子嗣。只是人心有多期盼,所承受的失望便有多强烈,萧老爷虽一生得了五个儿子,却没有一个能成才的,萧家偌大的产业,萧老爷如何能眼睁睁看着辛苦拼下的一切毁在亲儿子手上。
“老爷膝下虽有五位少爷,可是少爷的脾性,大小姐怕是比谁都清的。大少爷虽性秉纯良,可是太好赌了,这萧家若是交到好赌的大少爷手中,怕是不出几年就真彻底败落。而三少爷,虽有才学,却对生意之事全然不上心,一门心思就喜着风花雪月,老爷在世的时候三少爷便曾一夜千金只为博得当年花魁一笑。当年的三少爷不过十四年岁,便是只顾红颜展,不顾钱银珍的脾性,萧家家主之位也是断然不可交到三少爷手中。”
顿了一下,摸着看了一眼萧楚愔,瞧着面上未显明意,厢竹续道。
“至于四少爷和小少爷,当年两位少爷年纪尚小,家主之位既然不会落思到他们身上。便是老爷当初也动了这样的心思,四少爷和小少爷的脾性也是当不得当家家主。四少爷最是坏性,小的时候那害人的事便没少干,若是萧家交到四少爷手中,没个人管着,怕是不出几年萧家就得成了旁人眼中根刺,必拔之物。而小少爷,向来只对武学有兴趣,生性脾气就暴,除了老爷和大小姐谁都压不住,所以小少爷也非当选之人。”
小时的记忆,对于一个人来说极其重要,只是这一段记忆于萧楚愔而言却是旁人的过往,于她没有干系。听着厢竹的话,结合四位胞弟展显而出的脾性,倘若她是萧老爷,断然不会将心思动到这四人身上。故而厢竹的话刚刚落下,萧楚愔颔首应道。
“的确,那四个混小子不管是谁,萧家只要落到他们手上必败无疑。”
“是的,所以老爷当年真正属意的事实上只有一人。”
“咱的那位二少爷。”
“大小姐说得是,便是二少爷,二少爷虽然脾性慢傲,不过与其他四位少爷比起来,却是家主的不二人选,老爷也是一早就属意二少爷的,只可惜……”话到这处顿了,还未接下便见萧楚愔冷着笑说道。
“只可惜咱这位二少爷最是清高傲骨,瞧不起这一身铜臭味的爹爹和整个萧家,所以这萧家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