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用膳,看着食而不言的楚然,萧楚愔忍不得叹了口气。
这一声,可叫楚恒上了心,当即问道:“长姐,可有心事。”
“哎!”
没有马上应答,而是又叹了一声,等着这一声长叹落下,萧楚愔这才看着楚然说道:“哎,原还想着呢,楚然毕竟跟你们三不同,脾气最拗,也就是孤高。若是想让这小子折服,也当多使些手腕才是,至少也得比对付你们几个时多费点心思多花点手段。谁晓得这混小子的脾性也没比你们几个拗上多少,这才半个月,竟然就服顺了,亏得我还想了那样多的法子和手腕,到最后竟没使出,实在可惜。”
萧家二少可在边上坐着呢,长姐这一番吐叹,直接叫楚然僵了面色。神色发僵,嘴角扭抽,连着伸出去准备夹菜的筷子一抖,直接穿了筷下的肉。
虽然楚然嘴上没有回应,不过这一系列的举动足以证明对于长姐这一番失望的气叹,他这厢也是心有余悸。
长姐的责罚,哪一个尝后不是心有余悸的,在瞧了二哥那嘴角连抽的反应后,楚恒这厢也是气性。当即看着长姐便是一番安抚:“长姐就放心吧,二哥这一次回来短时内当是不会再走的,横竖人就在家中,有的是机会。”
这话出后,楚瑞的面色更难看了,反观这动了坏思的萧家三少爷,倒是满目春风笑得得意。楚恒这厢起什么坏思,萧楚愔哪瞧不出来,当即斜眼一瞥,而后勾挑眉梢,萧楚愔喃笑应道。
“是啊,横竖人就在家里头,我急什么?便是楚然真离了,家里头不是还有你们两个。”
搬了石头却砸了自个的脚,长姐这话直接叫人愁了。这闷下的神色,都还没得及应上一句,竟是闻了外头传来躁乱声。
声音杂糟急乱,好似出了什么要紧的事。
第一二二章突传恶事
这外头的杂乱嘈杂叫膳堂内的几人觉了有些甚怪,当下心中没了根由起了几分不安,不等下人来报,萧楚愔立即起了身,随后赶了出去。
闻声赶至,远远便瞧见不少家丁丫鬟聚在那儿,神态上露了几分疑躁,像是出了何事。在这些丫鬟和家丁中,萧楚愔明显看到练叔。
练叔乃是萧家管事,此时却出现在这儿,而且神态上显然紧急,当下萧楚愔那一缕没有根由的不安翻得更甚了。已是管不得旁的,萧楚愔径直朝着那处走去。
瞧见大小姐和几位少爷赶了过来,家丁丫鬟赶忙退撤,等着人赶至练叔身边,萧楚愔忙道:“练叔,出了何事?”
话音刚落,闻声转了身的练叔急忙问了安,这安才刚刚问下,萧楚愔的视线已经落到地上所躺之人的身上。只见那人一身伤肿,面青皮淤,全身上下皆是布伤,而且从这些伤痕可以看出,这人是叫人活生生打成这样。
好端端的一个人却叫人打成这般,已够揪心,然而更叫萧楚愔揪心的不是旁的,而是这躺在地上浑身是伤的,竟是楚瑞的贴身小厮。
萧欢。
作为楚瑞的贴身小厮,自当少爷在哪,他便在哪儿,如今人竟成了这般,而少爷又不知身在何处,萧楚愔如何不忧。当即整颗心直接提到嗓子眼,萧楚愔也顾不得旁的,急忙唤人速请大夫。
萧欢伤成这般,早在发现时练叔便已吩咐人上回春堂请了大夫,如今大夫怕已在来的路上。一面应着大小姐自己已差人请了大夫,练叔一面吩咐家丁,将萧欢小心抬回屋内。
等着家丁小心翼翼抬起萧欢送回屋中,萧楚愔这才急道:“练叔,可看到楚瑞了。”
心中忧急,询上自然也显了几分急躁,只是这一番询换来的却是练叔的摇叹,摇了头而后看着大小姐,练叔说道:“大小姐,没瞧见四少爷。”
“怎么会这样!没看到楚瑞,那萧欢怎么会回了萧家,他不是应该伺候在楚瑞身边?如今怎就一个人回了,还成了这样。练叔,您是怎么发现萧欢的?”
“回大小姐的话,听外头小厮说,方才忽然听到一声马蹄,随后外头传来物落在地上的声音。因着心里头觉着怪,小厮就开口上外头瞧了,谁知这一瞧便看到萧欢叫人扔在府外,当时便已这样。”
“练叔你是说,萧欢叫人打成这样,然后又被人送了回来?”
旁的怕已没了心思去想,如今光是瞧着萧欢那一身的伤,萧楚愔这心里头便是提揪。萧欢如今已成这般,她实在不敢想象楚瑞会是何等情况,挂心既是乱心,也是瞧出长姐心里头忧急,楚恒连忙上前说道。
“长姐,您莫担心,四弟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出事的。”
“吉人自有天相,这当口你跟我扯什么吉人自有天相,要是真吉人有天相,萧欢会被人打成那副德行?还被人扔回来?莫说我不信这个,就算真吉人天相,你觉着和楚瑞扯得上干系,楚恒从头到尾哪处显得出吉人的善性。”
吉人,指的便是善人,可惜萧楚愔身上最缺的便是这个善。
原以为不过离家出走几天,心里头解了闷人也就回来了,况且边上还有个韩华,虽算不得什么武林高手,不过手头的功夫也是了得。两人结伴,一道离家出走也不见着能出什么事,谁知这才半个月,萧欢竟成了这幅德行,而且还叫人莫名送了回来。
她这心里头如何不急,如何能安。
长姐的忧,他们明白,也的确晓得就眼下看来,四弟和韩华怕真是惹了麻烦。只是眼下事尚未清,这话他们也不敢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