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以前的萧家大小姐,所以这梅岭阁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萧楚愔是不清的。
不清之事再如何绞尽脑汁也无意,当下看向厢竹问道:“厢竹,梅岭阁上的事我实在记不清了,那日你也在场,你可想想这几位千金中可有旁的共同处。或是身上的衣着,或者真不甚听见了什么,又或是不留神去了何处,得了什么,倒是想想可有其他共连。”
“不甚去过何处,得过什么吗?”萧楚愔这话叫厢竹顿了促,略微一思随后眼前惊亮,厢竹说道:“这么说来,这些遇害的千金在梅岭阁,还真都得了一样相同的东西。”
“怎样的相同之物?”
“梅牌。”
“那是什么?”这玩意儿萧楚愔可从没听过,当即人也惑了,惑后闻着厢竹说道:“梅牌,是大通寺特别雕制的一种由梅木制成的木牌,每年只有几幅,由主持亲自伐木制成一寸左右的方牌,再由大家雕上梅花。一年到头便只有上元佳节会赠于梅岭阁还愿的千金,因着一年仅一次,又只那区区几幅,故而京都各家千金皆以能得一副为喜。大通寺的梅牌每年的花色都不同,今年上元的梅牌,那几位遇害的千金皆有。”
“大通寺的梅牌,莫非这就是其中的共连处?可就只因这区区一副梅牌,能有何故,招来如此祸事。”
仅是一副一年方出一次的梅牌,实在叫人想不通那些贼子为何要对千金下手,而且时隔大半年,才一一设法寻出,一一入府残害。
这事,实在叫人百思不解,倒是怎么都理不出深下的根由。
根由之处叫人深惑,便是萧楚瑞,一旁听了许久,待厢竹话音落下萧楚愔凝蹙纠思时,这没心没肺的混小子却笑着说道:“这大通寺的和尚就是不老实,好好出家还愿,没事整什么竹牌梅牌,想着法儿勾起富家千金的兴趣,好给自个增添香油钱。哼,这下好了,就因他那梅牌,给多少姑娘家招来祸事,我看这大通寺啊,也该担起责任了。”
话出口,眼珠子直转,这心里头恐怕又起了唯恐天下不乱的坏心思。坏心思动了,警告的怒瞪自当免不得,一眼横瞪倒也暂将勾起的坏主意压了下去,不悦抿唇随后翻眼瞧上,在萧楚愔的警告下,萧楚瑞说道。
“不就是动了念想,又不会真做,长姐何必为了那些秃驴忧心。不过话也说回来,他们今年上元节发的梅牌究竟给了几家,总不该就只有那几位千金吧。若是不止那几位千金,那剩下持有梅牌的小姐,恐怕都得提心了。”
梅牌便是贼子行凶的共同处,萧楚瑞这一声笑叹也合理,只是这合理下的笑叹不知为何,却叫厢竹彻底变了面色。本就凝沉的面色此时彻底变了,眉色之间明显添了几分焦愁,厢竹就那样焦着心看着萧楚愔,面露忧色。
第二十九章飞鸽传书
厢竹焦变的面色,叫人不免难安,抬眸审看而后拧蹙,萧楚愔问道:“厢竹,你是不是还有何事没说?”
询问的话,叫厢竹顿了,面色更是沉了不少,落沉了面色厢竹回道:“大小姐,今年大通寺的梅牌,大小姐您也有一副。”
“我也有?”这话可叫萧楚愔惊了,自己身上何时有了这种玩意儿,这连着几个月下来她怎不知。当即心直接促了一下,连着原本还挂着笑的萧楚瑞以及叹摇着头的萧楚杰,闻言之后全都凝了神色。神情凝沉看着厢竹,楚杰先一步问道:“厢竹,那大通寺的梅牌长姐也有?这可不是能胡说的事,你可想清了。”
“大少爷,此事事关重要,厢竹心里明白,自然不可能胡说,那梅牌大小姐真有。”
“长姐得了大通寺的梅牌,上元节从大通寺回府后,怎不曾听你提过?”接语急询,楚瑞问道,厢竹急答:“上元佳节,最是热闹,几位少爷外头都忙自个的事,哪有心思关心大小姐都得了什么。”
这话说得倒也好听,不过话里头的深意也只有他们彼此心知,当即换来萧楚愔一声哼,而后看着厢竹说道:“虽说我得过大通寺的梅牌,不过这梅牌,我怎从未见过?”
“大小姐素来不太在意这些,所以那日得了那个梅牌后,大小姐便顺手赏了萤草。”
“如今在萤草身上。”闻言微顿,随后忙示意将萤草寻来,待人闻寻入了书房,萧楚愔便让萤草将当初给她的梅牌拿出来。谁知全身上下翻了一通,竟没瞧见梅牌的影子,当即萤草也惊了。
连着翻寻了许久,语调中甚至透了一丝焦虑,声中含了哭意,萤草急道:“怎就不见了,明明前几日瞧着还在身上呢,怎么今儿大小姐想看,就不见了。”
“前几日?你确定前几日还在身上?”
“萤草确定,这梅牌是大小姐赏的,萤草最是珍惜,恐着不小心丢了平时都戴在身上。明明前几日随着大小姐去茶坊时瞧着还在的,怎么今儿却不见了。”
大通寺的梅牌可是罕物,大小姐恩赐萤草自然收着,如今却将它弄丢了,萤草哪能不急,不过几句话的功夫人就快哭了。忧着丫头急出泪,萧楚愔抬了手示意她莫急,劝了几句不过心思却都搁在梅牌上,喃着声,萧楚愔说道。
“上茶坊前还在,回来却不知何时丢在何地?”
这轻喃的话落了萧楚瑞的耳,当即便应道:“依我看啊,长姐,那梅牌会不会是你和萤草上茶坊督监三哥时,叫三哥顺手捎了拿起赠给哪家美娘子吧?这种事啊,三哥以前可不知干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