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当即正了色别了眸,虽然努力克忍,不过脸上的笑根本压不下。而萧楚瑞,早在长姐那一番话幽着飘出时,他便抬手握拳抵在唇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至于萧楚愔口中道言的三弟,则一面幽怨样,看着长姐唉声说道。
“长姐。”
“怎了?”三弟哀怨,全然装作没看到,应了一声而后笑看唐函,萧楚愔说道:“我家三弟,不是我自夸,若是他真有心勾人,还真没几个姑娘家能逃出他的手心。姑娘家如此,便是男子叫了他,有时也忍不住多看上几眼。如此fēng_liú才俊,为人又潇洒多情,便是一个不慎着了道,入了歪风,也情有可原,不是吗?”
萧楚愔之意分明就是要借了她的三弟,替他们度过此次难关。
他们之事,这几位公子小姐皆清,所以由着他们相帮想来最好,也不会出了旁的岔子。
可算明了萧楚愔之意,唐函当是愣了,当即回神而后细细打量起这位萧三公子,不得不说他从未见过这等fēng_liú潇洒之人。萧楚恒,的确是个能到处播撒fēng_liú的情种,若是由他相帮,光是瞧着他那张脸以及那举足间无法遮掩的fēng_liú,无需多言,怕是都能信了他真好了男风。
唐函此处对于萧楚恒的确多了几分慕欣,反之萧楚恒,当此语真真切切从长姐口中道出时,萧楚恒当即怨叹说道。
“长姐,我不好男风啊。”
“我知道啊,在京都的时候我就晓得,从来没见你勾搭过街上穿行的男子。不过你好不好男风,跟帮了这忙?可有干系。”
“这……”如果要说,还真没干系,不过这种事和有没有干系完全挂不上钩。当下死的心都有了,抬起手重重拍在脸上,萧楚恒说道:“长姐,这个忙三弟真帮不来。”
“为何?”询问刚落楚瑞笑着接道:“三哥,这fēng_liú多情不是你素来擅长的,长姐不过让你将平时那套拿出来使。怎么京都的时候使得那么顺溜,这会子有人需要帮忙了,反倒帮不上了。”
他这儿可心烦呢,四弟不帮忙就算了,竟还在边上落井下石,当下叫楚恒气的,说道:“这事同京都那些能等同而云?京都那些可都是姑娘家,活生生的姑娘家。肌凝雪,眉如画,声如莺歌,身似垂柳。可你在看看,这唐公子可是个男子,男子啊。”
“男子又如何,这唐公子瞧着文文弱弱,自是一派书生模样。”
“书生模样又怎了,他毕竟是个男子,对着这硬邦邦的男人,你让我如何fēng_liú。”情话他会说,而且一旦开口,那一串出来都不带重复停歇的,保准惹得姑娘家面红耳赤春心荡漾。可这fēng_liú情语也是有前提的,就是对方必须是名姑娘。
饶是他再如何多情,也多情不到男人身上。
长姐让他帮的忙,太难了。
要对着一个男的多情,的确有些强人所难,当即唐函和媚娘也不好继续相求,只能说道:“萧小姐,若是萧三公子觉着为难,便算了。”
“为难?不为难!这勾人可是他的本性,他帮这个忙,正好。”唐函的话才刚说完,萧楚恒顿时看到一点希望,可这希望才刚刚冒出,便叫长姐掐了。对于这事,长姐觉着非他莫属,四弟偏也在一旁火上添油,韩华那样,一眼便清是个坐边观戏绝不会掺和他人家事的主。
头疼。
萧楚恒实在头疼,倒是楚瑞,显然觉着三哥的头还不够疼似的,在一旁坏着心说道:“长姐,依我看若是三哥出手,此事必是事半功倍。古人不常云,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如今人都已救下,总不能再眼睁睁的看着他两跳河殉情吧。横竖长姐法子都想了,若是不试试,岂不断人生路?”
这飘道的话,说得那叫一个站着说话不腰疼,当下楚恒更闷了,直接阴幽着脸,楚恒说道:“四弟,既然好人到底送佛上西,若不然,你去,如何?”
“我?”抬手指了指自个的鼻子,萧楚瑞说道:“三哥,便是四弟想替了你,想来长姐也不会依的。”
“为何?”
“为何,我若是依了,保不齐他能把唐家给我拆了。”
这萧楚瑞是个怎样脾性,萧楚愔如何不知,倘若真将这一件事交予他,恐怕前脚才刚进唐家,他那一肚子的坏水便开始外流了。帮人,自是要帮到底,这种害人性命之事,还是莫做才好。
他们已是定了主意,饶是萧楚恒不乐意,恐也改不了他们的心思。这厢瞧着两人面上神色,楚恒已是闷到极致,甚至自家长姐四弟是不可能改了心思,他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韩华。
谁知这素来风雅的公子,今儿竟也坏起了心思,非但没有忙他的意思,反而在一旁点应着,像是觉着萧楚愔此时甚妙。
一行人,谁都不站自己这处,如何不叫萧楚恒闷的。当下已是寻不来话,只得处那儿闷着怨。
若是真要唐函弃女色,改男风,萧楚恒实乃切合之人,倒也非萧楚愔起了坏心,实在是她自个也觉着凭借三弟风骨,便是改了男子喜性,也是情理之中。这唐函与媚娘之事虽与他们无干,不过既已顺道救了人,总该一路帮到底。
瞧着三弟那副不甘不愿样,萧楚愔心中已转了不少心思,琉璃眼珠悠着一圈,瞧着捏眼头疼的三弟,萧楚愔忽然转了语调,笑着说道:“三弟,是真不愿意帮了这忙?”
“长姐,并非三弟不愿,而是这个忙,实在难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