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场景让邱绵泽心里不由一跳,若念默非男儿身那该有多好……
只是这样的念头一出,换来的便是更多的苦涩,这怎么可能呢?
远远的瞧见了邱绵泽,换意也不管他看不看得清,淡淡的点了一下头。
毕竟经过昨日之事后,她想要无视邱绵泽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点了头后,换意刚准备转身,便听到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念大人,一同去罢。”
声音有些暗哑,熟知医理的换意自然是明白这是因为夜里休息得不好所致,然而,这也不是她该管的。
便顿下了步子,轻轻的应了一句,两人一同往顺德殿走去。
“朝堂之事朕暂且先不言,有的话可给朕上折子,今日首要之事便是云国太子来我大梁,朕岂可怠慢了,来人,请云国太子。”龙椅上,轩辕无泪眯了眯眼,朗声道。
只在群臣未曾注意到的时候,目光投向了那最后一道红色的身影。
云言微微一笑,朝着身后之人点了点头,便走上前去。
今日的云言,依旧是一袭白色锦袍,但今日的锦袍却是与往日的有了明显的差异。
往日的锦袍简单中有细致,但今日的锦袍上却是用银线绣上了几天四爪飞天神龙。
四爪龙是一个太子身份的象征,而轩辕无泪明黄色龙袍上边的便是五爪龙,这也是差别。
但这般情形,让换意无端的产生了一丝怪异之情,莫非即便是以后云言登基走上了那一步,他也要着着白袍?只是那条龙上多上那么一爪不成?
换意也爱着白裳,但也不是非要白裳不可,她爱着白裳是因为以往在雪山时着白裳不惹眼。
后来因为与雪山的颜色一般,又因为师父的一些话,让她喜欢上了这个颜色。
但是反看云言,却是发现这人对白色简直到了一种偏执的境界。
后来知道这个其中缘由,饶是换意也不禁吓了一跳,只道这世事忒是无常。
云言一进去扫视了一圈,眉头便不由得一皱,他倒是没有想到在大梁朝堂上还有人竟是一袭红裳。
眉头微微一挑,心间不由有过一丝了然,过去一瞧,果真是昨日那人,只是不想这般让轩辕无泪在意之臣,又怎么的站在了最后。
望了望,另一人倒是站得稍稍靠前了些,但看着也不算是怎么显赫。
昨日这两人处事有礼,说话有度,但是让这样两个初出茅庐之人来与他,是太高看这两人,还是低看了他云言。
心里冷笑一声,面容却是没有半点变化,那样一副恭谦的模样,笑得如同秋日的金菊,让大梁的大臣们不由在心里大叹此子的好。
当真是一个谦谦君子,若是自家皇帝也有这般和蔼可亲之时,那该有多好……如此想来,有几个不怕死的官员还用目光不断在轩辕无泪身上与云言身上游离。
若是让轩辕无泪知晓这些大臣们所想的,怕是不止是血溅五步了,这般三心二意之臣,该是要诛九族都不为过。
感受到这些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云言的笑容愈发的灿烂了,但也有些不善的目光同样落了过来,只是被他自动的忽略了。
一路过去,堪堪在正中站定,谦逊而不谄媚的拱了拱手,“云国太子云言,谢梁君厚待。”
轩辕无泪眯了眯眼,从最后那道红色的身影扫过,最后落在了云言的身上,才淡淡道:“云太子言重了,云太子远道而来,所谓来者即是客,朕岂有不招待之理?”
一句话说完,轩辕无泪不由在心里撇了撇嘴,反正此事他是交给了换意两人,好坏他也不曾过问,云言如此说道,无论是敷衍还是真实,他便将其当了真罢。
云言心里一突,当真是好一个主客分明,若有朝一日,他能让这一块土地成为他云国之物,他也定要将今日之话原数说与轩辕无泪听。
“梁君待客之道甚是让云言感激,为表本太子之谢意,本太子特意请来我云国琴师为梁君献曲,还请陛下笑纳。”还没等众大臣反应过来,云言微微一笑,转身朝门口处拍了拍手。
云言带了几人过来,早就有人告知了轩辕无泪,故而也没有太多的惊奇,反而有了一股潜在的期待。
同样不觉得奇怪的便是换意与邱绵泽,两人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看到那人走进来,换意不由挑了挑眉,只见那老人颇有一股仙风道的模样,年纪大概已到古稀,双手托着一把古琴,只看那模样,便知是个行内精通之人。
果真,来人进来后稍稍行了一个礼,便站到了云言的身边,不再说一句话。
“梁君,这是我国国手,季焉大师。”说完,朝着季焉点了点头。
轩辕无泪看着那直接盘腿坐在大殿中的人,眉头一皱,却是没有说话,目光不知偏到了何处。
看到季焉旁若无人调琴的模样,换意眸子微微一闪,总觉得这老人调琴的手法似乎在哪儿见过,仔细一瞧,不就是当初云朵的手法吗?
只是当时云朵的手法还不及老者的一半娴熟,如此想来,这老者该是云朵的恩师了罢。
一别已是有些日子了,也不知云朵如何了?她的无奈换意也是大致知晓了一些,一个公主,除了听从自己父皇,皇兄的话,又能如何?
只是她犯到了她的头上,那么即便是明知自己出手她的计划便会失败,她还是要去做的。
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这句话,无论是用在换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