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人,媚儿在那儿,没有如何罢?”捏了捏拳头,此刻的张夜不是那个在疆场上所向披靡,纵横捭阖的大将,只是一个担忧着自己心爱后辈的祖父。
眼里闪过笑意,孙建明摇了摇头,“放心罢,不会让张小姐受到别的委屈的。”
为何要让张夜先去见张英媚?
其一是为了让他安心去办此事;其二,便是为了让他能够更加晓得他那心爱的孙女儿是为了什么而进去的。
他相信那个已经在牢房里半崩溃的女子,看到这个救命稻草,定然会说出什么,如此,他便更不怕张夜去办此事的动力了。
“多谢孙大人了。”这一次,张夜是真的朝孙建明鞠了一躬,也是实打实的感激。
赶紧扶住这老将军,孙建明脸色为难,“快快起来,张老将军,你这可真是折煞了在下啊……”
就在孙建明将张夜带走不到一刻钟,太子府再度迎来了另一位不速之客。
“太子殿下,可是为朕寻到了那下手之人?这已经到了朕给太子殿下的期限了。”坐在太子府前厅里的梨花木椅上,轩辕无泪绝美的脸上冷得如同淬了毒的曼陀罗。
不得不说,不论这轩辕无泪是如何的打算,对于他对那个人的执着,还是让云言心里叹了一口气,内心最深处也有些不舒服。
眸子一闪,云言给轩辕无泪亲自拿了一个琉璃杯,倒满陈年的佳酿,“梁君还请莫要心急,先饮了此杯。”
似笑非笑的将那琉璃杯用两只修长白净的手指夹起,狭长的凤眸挑了眼云言,在那脸上带着淡淡笑容的脸上点了点头。
然后,手腕一反,杯中之酒又一次被轩辕无泪倒在了干净的地面上,缓缓流出,如同泻了一地的泪,闪着星星光泽。
只是那里头时不时散发出来的幽香,却让人清楚地晓得,这非那苦涩的泪水,而是甘甜的美酒。
“太子殿下,朕曾经倒了一杯茶,太子殿下莫非扬了?若是不记得,朕不介意再与太子殿下说一次,让太子记得此事。”勾了勾唇,轩辕无泪笑得邪肆。
“若是不将那人给朕寻出来,太子殿下以为,朕会同太子殿下喝一杯酒?莫非,太子殿下以为,朕是在说笑不曾?”说完,转了转手里空空如也的琉璃杯,“这杯子倒是精致,若是毁了,怕是可惜了,此次朕便给太子殿下留下罢。”
摇了摇头,云言脸上笑意不变,轩辕无泪的举动,他皆是想过了的,会有此举动,也在他的思虑之中,并没有太多的意外。
幽幽一叹,云言将手里的玉骨折扇一拍,缓缓的开了口,“梁君要求之事,本宫岂敢不应下?”
两人定定地望了一会儿,眼里的较量顿时风起云涌。
“哦?这么说来,太子殿下是已经寻到了那人了吗?”眯了眯凤眸,轩辕无泪眼里闪过一丝邪肆。
点了点头,云言起身朝轩辕无泪鞠了一躬,“梁君,此事,是本宫大意了。”
摆了摆手,轩辕无泪嘴角勾起,“罢,是何人?”
那个人,他定会让他生不如死,若非是他,那个小女人怎的会离开他?
轩辕无泪表面平静,实则心绪早已经波澜起伏,如同那在笼子中压抑了许久的困兽。
“哎,梁君,那人,您该也识认得的,张家小姐,张英媚。”摇了摇头,云言歉然道,眸子里也满是遗憾,“梁君,此女已经被本宫打入天牢,该如何做,任凭梁君处置。”
是她?轩辕无泪眸子一闪,想起那日那嚣张至极的女人,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他倒是没有想到那女人竟是还会有胆子做出这般事来。
看来,当初给她的教训不够啊,即是如此,他也介意让她晓得,什么才叫恐惧与屈辱。
“却是,本宫也不曾想到此女会如此大胆,竟还会有如此想法,做出这般胆大包天之事,还请梁君见谅。”垂了垂眸,云言将玉骨折扇收起,眼里满是歉然,“既然晓得是她了,便任凭梁君处置。”
那个女人,已经没有了利用的价值,且只要那人还在自己的手里,究竟该如何,还不是他说了算?
心里想着,云言眼里闪过一丝神深色,静静地等着轩辕无泪接下来说的话。
定定地看着云言,似乎想从那张笑容不变的脸上看出一些别的什么,片刻,轩辕无泪摇了摇头,似是有些遗憾,“不必了,太子殿下良德,此事乃四国皆知,朕也不好让太子殿下难做,那人,朕便自行处置了,只需让朕将其带回去便可。”
云言心里猛地一惊,他想过眼前这个看似简单实则深不可测的男子是如何的心狠手辣,但却未曾想到他竟是会提出如此要求。
想起让孙建明着手去办之事,云言眸子沉了沉,若是如此,那他……
“怎么的?太子殿下是不愿,还是舍不得?”嘴角勾起一丝笑容,轩辕无泪一字一句,清晰道。
面色不变,云言心里一动,继而笑道:“梁君说笑了,此女胆大妄为,即是先前便应了梁君,此刻又怎会食言?即是梁君开了口,本宫自然会应下。”
计较片刻,云言缓缓开口,他要将那个女子带走便带走罢,或许,如此一来,那件事还能够更加成功。
“好,太子殿下果真言而有信,此事既然已经明了,不知太子殿下于另一事考虑得如何了?”点了点头,轩辕无泪眼里闪过一丝嘲弄,还有一事,他可还不曾说。
云言,当真以为此事如此容易便过去了吗?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