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示弱瞪他,“有种也被你吓没了。”
亚力克笃悠悠地啜着酒,淡定如浮云。
纳薇以为自己死定了,然而,小鲨鱼只是在身边游过,并没有攻击她。
亚力克弯起手指,敲了敲桌面,道,“纳薇啊,还不快去把手机捡上来?”
纳薇知道今天要是不乖乖地听他话,就算有幸看到明天的太阳,恐怕今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怀着对他又恨又怕的心理,咬牙游到另一端,当她将手机拿在手里的时候,仿佛握住了自己的命。
上岸的时候,纳薇几乎虚脱了,趴在地上拼命地喘息着。力气全都被抽光了,全身上下都在滴水,她不停地在颤抖,真是可怜透了。这种折磨比暴力更可怕,真正恐惧到心底深处。
她的狼狈,连ken这样的人也看不过去了,让女伴拿一块毛巾盖在她身上,忍不住叫道,“亚力克,你家的小舞女要被你玩死了。”
亚力克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角带着笑,语气轻松地道,“放心,她坚强着呢。死不了。”
显然他早知道小鲨鱼不会咬人,只不过不说,为什么不说?因为说了还有什么乐趣!
只有在大家都不知情的情况下,这场戏才会演得逼真,看她在水里沉浮、在恐惧前挣扎,他乐趣横生。
纳薇从不知道,一个人可以坏成这样,他彻底演绎什么叫将自己的痛苦建立在别人身上,简直让人发指。
win摇头,“亚力克,你玩过了。”
亚力克并不是个愿意虚心接受批评的人,听win这么说,便将酒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道,“过了?为什么我还觉得不够精彩?下次,我打算养一池的非洲食人鱼,怎么样?”
w面面相觑。
这做法虽然过分,但到底没妨碍自己什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两人也就识相的不再多说什么。
亚力克走过去,在纳薇面前蹲下,伸出手,道,“手机。”
纳薇紧紧地握住手机,没动。
于是,他伸手去挖她的手。
纳薇死抓着手机不放,那一瞬间,脑中真的闪过和他同归于尽的想法。
“怎么?”他好笑地捏起她的下巴,仿佛能看透她的思想,“想杀人?”
一句话让纳薇顿时疲软了下来,有气无力地道,“我想回家。”
“一会儿送你回去。”这语气显然是在敷衍她。
在他眼中,她到底是什么?一个可以随便玩弄的充.气娃娃?
她有血性,也是人。
纳薇握着拳头,突然站了起来,尖着嗓子,问在场的所有人,“这一场赌博,谁赢了?”
问得太突然,大家反应不过,一时没人回答,于是她又重复了一遍。
第一个反应过来,“你赢了!”
闻言,纳薇一把抓住亚力克的手,大声地道,“你答应我的,如果我帮你赢了游戏,你以后都会放过我。”
所有的人都在看他们。
亚力克盯着她看了一秒,那一秒,她觉得如同千万冰锥刺身。
“你走吧。”
他高抬贵手,她心中一松,真正的,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纳薇将手机交到他手中,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起来,转头就走,连鞋子和包包都不要了……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这是个魔窟,她要尽快逃离。
地上留下一串水珠,还有她的脚印,亚力克看着她仓皇的背影,一仰头,又一次喝干了酒。
见气氛有些低迷,ken过来按住他的肩膀,打着圆场道,“你小子运气好,又输给你二十万欧元。接下来玩什么,你总要给我个机会还本。”
亚力克的心情没由来的一阵恶劣,一耸肩膀,甩掉他的手,“别碰我。”
莫名其妙,“哎,你冲我发什么火。我又没惹你。”
亚力克又替自己倒满酒,然后拿着酒杯走进屋子,随意地挥了下手,道,“我心情不好,你们自己玩。”
不满,想追上去,却被win一把拉住,“你让他去。”
“神经病,把我们喊来,开了一小时的车,就巴巴的把自己的热脸送来贴他的冷屁股。我特么这是犯什么贱!”
“他一向喜怒无常,你又不是第一次见识。”
还是不爽,撩起袖子,道,“今天,我要烤了他这条惹是生非的鲨鱼。”
这回win没拦他,“你看不出来么,比起鱼,他更在乎人。”
“他在乎谁?那个舞女么?”
win点头。
像是听到什么天方夜谭似的,笑了起来,“他会在乎别人?哈哈哈,逗死我了。他和那舞女只是玩玩的吧。”
“玩着玩着就把自己玩进去了。”win一脸认真,“哪部电视剧不是这样演的?”
仔细想想觉得也没错,ken顿时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脸上带着一丝担忧,道,“他,这个身份,要真的看上一个舞女,不是在开全世界的玩笑么?”
“我也只是随便说说。”
嘀咕,“这种事还是别随便假设的好,能吓死人。”
***
纳薇走了足足一个小时,才叫到车回去。
司机见她魂不守舍的,衣衫不整,头发也乱糟糟的,不由想歪了,问,“小姐,要不要替你打电话报警?”
她抬头,看见司机大叔关切的脸,心中的委屈登时汹涌而出,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没用的。警察管不了他,谁也管不了。”
富人玩弄权势,欺负穷人,这不是什么新鲜事。司机叹了口气,似乎对泰国的体制也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