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女经理却不敢心猿意马,因为男人太遥远,仿若站在云端睥睨天下,开口的声线低沉而威严,毋庸置疑般。
“那块儿地!”他微微抬了抬下巴,冷峻的侧颜线条完美得仿佛古希腊的雕刻,贵不可言。
女经理战战兢兢的看过去,那地方正是沈知文的隔壁,冉清脊背僵硬的跪在那儿一动不动。
单薄的格子衬衣牛仔裤,披散的自然卷长发被晨露浸湿,在白茫茫的雾色里很孤单萧瑟,凄凄凉凉……
女经理被冉清吓了一大跳,这天还没大亮呢,就被老板叫起来上班,还撞上了灵异事件?
“那……那块儿……”女经理干巴巴的咽了口唾沫,正要结结巴巴的开口,却被远处传来的女孩儿嬉笑声打断。
“哟!这大清早的,是谁跪在沈教授这儿呢!不会是那个高中的时候就辍学生子,气得沈教授病发身亡的海城第一名媛沈清心吧?”
“蕾蕾!沈清心不是已经放火自杀死了么?这个该不会是沈清心的鬼魂吧?呀!我就说不该来这种地方嘛,吓死人了都!”
“有什么好怕的?我们又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害死自己爸爸的女鬼才该怕呢,怕被天打雷劈啊!”
“就是就是,做了这么多恶心的事还敢出来见光,真是好不要脸呢!以为装死三年就没人会记得那些丑事了么?呵呵呵……”
几个穿着时髦的女孩儿,笑得花枝乱颤的从另一头走来,由橘色鹿皮超短裙,抹着姨妈色口红的谭蕾蕾带头,将冉清给围成了一个圈。
千金小姐们兴致勃勃的,讥笑得越来越起劲,说得越来越难听,唾沫都快喷到冉清身上去了。
冉清脸色很苍白,是在没心情跟她们口舌之争,冰冷的小手撑着潮湿的青石板,想要起身。
“这就不跪了呀?”谭蕾蕾迈了下脚,不偏不倚的,尖头的细高跟踩到了冉清的手背上,“啊”的尖叫一声挪开:“对不起啊沈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冉清全身都被冻得冰冷而麻木,被碾压过的手背破了皮,鲜血淋漓的却感觉不到痛,像是没看到拦路的谭蕾蕾,撞开她就走。
谭蕾蕾被她撞得一个踉跄,气急败坏的扯住冉清,骂道:“沈清心你聋了还是哑了?你以前不是很嚣张么?不就抱了白三少一下么,你就指使唐朵妍那贱人打我,你现在再打呀!”
☆、64 064被姐妹抢了男人的滋味怎么样?
谭蕾蕾永远也忘不了那羞辱的一天,那时天才学霸白绍禹才二十一岁,却已经硕士毕业。
她从小就暗恋的小学男神,甩了她几百条街的白绍禹,得到消息白绍禹要去某所高校,她鼓起勇气大张旗鼓的,在大学门口摆满了写着“谭蕾蕾love白绍禹”的香水玫瑰。
白绍禹是世上最温柔的谦谦君子,他虽婉言拒绝,她还是以跳楼自杀的方式抱住了阻拦的他。
可谭蕾蕾没想到的是,下一刻她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学校里冲过来的唐朵妍给狠狠的扇了一耳光。
不过才十五岁的唐朵妍,指着她的闺蜜沈清心,趾高气昂道:“你们都听好了!绍禹哥哥已经是清清的男朋友了!你们谁也不准抢!”
沈家是海城的名门望族,唐家在海城也是举足轻重,两位小姐都是惹不得的,即便谭蕾蕾的家世也不差。
谭蕾蕾只有咬牙咽下屈辱,如今五年过去了,再见到沈清心,她的恨意一下子就决堤崩溃了。
她猛地举起手来要朝冉清扇下去,却被一直无视她的冉清握住了手腕,红肿未褪的水眸阴冷森森的。
“沈清心!你还有什么可得意的!”谭蕾蕾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更是怒不可遏。
“你以为你还有沈家给你撑腰,还有你哥哥护着你吗?你的男朋友已经跟唐朵妍订婚了!被最好的姐妹抢了男人的滋味怎么样?你真是自作自受!”
“那又怎么样?”冉清本就苍白的脸色越加透明了,可跟吼得脸红脖子粗的谭蕾蕾不同,她的声音透着沙哑,却很轻,很柔。
“即便没有沈家,没有男朋友,你要打我之前也得想清楚,我的手已经被你踩成了残废,不管是警察还是记者,我想他们都会有兴趣了解详情。”
“你——”谭蕾蕾气得肺炸,又惊惧的盯着她举起的那只血淋淋的左手,吓得带着那群乌合之众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