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郑贵人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当面禀明皇上,还请皇上务必让她进来。”
那宫人自是据实以答,对于如今最受皇上宠爱的郑贵人,当然不敢擅自抵驾。
至于郑贵人身旁还跟着的九公主,宫人也没敢多提,反正九公主那可与任何人都不一样,想必一会皇上就算见到了也不会责备什么。
“既然郑贵人有重要之事要当面禀明,那就让她进来吧。”
孟昭帝想了想还是示意宫人去将人请进来,并没有再做像其他人包括皇后一般被拦在外。
而他说道这话的时候,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宁氏,反到是有些像是特意说给宁氏听的。
宁氏见状,虽然依就没有吱声,但面色下意识的缓和了一点,看向孟昭帝的目光也不再似先前那般绝然冷漠。
到底是几十年的相处,两人之间多少还是有些默契,至少比夕嫔要强得多。
宁氏此刻也看出孟昭帝总算冷静了些多,也有些偏向选择信任于她,只不过碍于那证据,一时半会也不好当众站到她的这一边。
选择这个时候将郑贵人给放进来,孟昭帝无非是想让其他人转移掉一些夕嫔所带给他的强迫感罢了。
没一会功夫,郑琴便徐徐而入,而她的身旁则还有孟夏相随,一时间两人如两朵完全不同却同样娇艳的鲜花,让整个屋子都亮了起来。
不过,此刻这里头所有人,包括孟昭帝在内都没有半点心思去欣赏。
而看到孟夏也来了,几人的神色自然各不相同。
这会功夫最不想看到孟夏出现在此处的当然还是夕嫔,谁不知道九公主孟夏跟宁氏是什么关系,此刻来这儿除了为了宁氏而来还能为谁?
不过,夕嫔再不高兴也没有办法,有孟昭帝在,还轮不到她说什么。
孟昭帝虽有些意外于自己的爱妃为何会跟阿夏一块,但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并没有直接出声训斥郑琴或者阿夏任何一人。
相较而言,宁氏看到孟夏,顿时心中不由得松了口气。
又见孟夏并无顾忌的朝她微微一笑,示意她不必担心,一时间更是心中大定。
她知道自己被皇上的人带到这儿时,朗儿与阿夏都在和铃宫,徐嬷嬷肯定在第一时刻将她的情况过去禀告了。
所以这会阿夏前来,一准是已经与朗儿商量好了对策,不然的话也不可能跟着郑贵人一并出现在这儿。
至于郑贵人,既然能够带上阿夏一并进来,便说明至少是不会跟着夕嫔一并对她落井下石。
“爱妃,阿夏,你们怎么一块来了?”
待眼前两人行过礼后,孟昭帝当下询问了起来。
“皇上恕罪,臣妾所说的有重要事要当面与您禀明,其实指的就是九公主。”
见状,郑琴主动认错道:“九公主先前找到臣妾,说是听说夕嫔娘娘小产后,皇贵妃娘娘就被叫到了这边来,好久都不曾回穆清宫。九公主是个孝顺的好孩子,跟臣妾说担心夕嫔娘娘也担心皇贵妃娘娘,所以才央求臣妾跟她一并过来看看到底怎么样了。臣妾架不住九公主的请求,一时心软,所以才……”
说到这,郑琴索性没再解释什么,而是万分诚恳地主动揽罪道:“总之,一切都是臣妾的错,还请皇上责罚臣妾,莫要过多责备九公主。”
“不,父皇,您要罚就罚阿夏,一切都是因为阿夏自作主张,强行央求,郑贵人又心地善良不忍阿夏太过焦急担忧,所以才会如此!”
孟夏自然也是主动请罪,当然不让郑琴替她承担罪名。
“好啦好啦,既然来都来了,朕再罚又有什么用?”见这两人各自替对方说话而不顾自已,孟昭帝就算再有不悦也都瞬间散光:“往后别再这般就行了,这次朕就宽恕你们这一回。”
“多谢皇上!”
“多谢父皇!”
见状,郑琴与孟夏自是同时谢恩。
“行啦阿夏,父皇对你的心性再清楚不过,你有什么话要说便直说,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父皇给你这个机会!”
孟昭帝太清楚自己这个公主,既然孟夏敢直接求着郑琴带她进来,那说明必定已经准备妥当,肯定是来替宁氏解围的。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才直接发话示意孟夏有什么便说什么。
“父皇英明,阿夏的确是为了宁母妃而来。”
如此,孟夏自然也没耽误,径直朝孟昭帝禀明道:“阿夏猜测一定是因为夕嫔娘娘小产的原因牵扯到了母妃,所以母妃才会被请至于此。而前些天夕嫔娘娘刚刚被查出怀上龙嗣之际,母妃便让宫人精挑了几样礼物亲自送了过来,所以阿夏估计一定是有人在母妃送的那几样礼物里头查出了什么容易致人小产的东西。父皇,不知阿夏的推测是否正确?”
一番话,顿时让孟昭帝不由得摇了摇头,眼见自己这女儿几乎已经将所有事情的经过全都道了出来,倒也没再打算闭而不提。
“你这丫头果真聪慧,是,你猜得一点都不错。太医在夕嫔这些天所用的脂粉里查出了大量的麝香,就是因为这东西,所以夕嫔才会突然小产。而那些脂粉正是你母妃所送!”
“果真如此,不知父皇能将那有问题的脂粉拿给阿夏看看吗?”
孟夏沉稳地点了点头,再次请示。
见状,孟昭帝自是知道孟夏这丫头是要帮着查明真相,因而当下便命人将那些有问题的脂粉取来。
孟夏仔细地闻了闻,又检查了一番